正文 第八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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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送陆海空和林松去海边的是一辆大房车,两辆轿车,一共五个人,带了不少东西。同行的三人林松并不认识,但混了一路也就认识了。
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有人给送了海鲜大餐来,两人就着红酒,好一顿吃喝。那三个同行的人没有立刻就走,一直充当着服务者的角色。
几个小时的车程确是乏了,又喝了酒,两只也没开夜工,踏踏实实地睡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就开船出海。与上回不同,林松基本可以开船,并且经过在会馆连续一个多月的学习,也和陆海空一样,跳下海去用四种泳姿中的任何一种自由地游泳了。
陆海空穿着白色的浴衣把自己堆在沙发上,一面摇着手里的红酒一面看着穿了一身松散的白色棉麻衫裤的林松在简单的台面上操作着——活像一只大灰狼盯着小白兔儿。
陆海空说着放下酒杯,在背后抱住林松的腰,脸贴在林松的背上又撒娇,“老婆,咱们把船泊了下去裸泳吧……”
林松就道,“要裸你自己裸吧,我可不差那一块布!”
“老婆你别这么没情趣嘛,这里又没人,你就满足一下我,配合我一下嘛……”说完就树懒一样攀住林松不放,爪子开始不老实地在林松身上游动。
林松抬脚用光着的脚丫子跺了陆海空的脚一下,“自己去!不许骚扰我!我开船呢!”
陆海空磨了半天林松就是不肯,只得自己着装跳下海去了。
在船上午餐,仍有美味的红酒。陆道,“我给你报了个班,趁着这段时间你把游艇的照考下来得了,最多五六周的学习就能考下来,我还没听说有谁考游艇的照不过呢。”
林松就瞅陆海空,不表态。
吃完饭,陆海空牵出一艘快艇来,亲自驾驶,带着林松在海面上飞也似的奔驰着,刺激得林松大喊大叫出来,兴奋得很。
“你来!”陆海空把驾驶的位置让给林松。
来就来,林松也是豁出去了——其实这东西开起来异常简单,只是林松以前没见过这些,以为多难而已。
晚餐在外面叫的,有海鲜有牛肉。陆林对坐,配着红酒,享用晚餐。林松已经能把红酒喝得很有样子了。
第二天陆海空带林松去滑水,这滑水可真是林松有生以来经过的最刺激的运动。陆亲自给林松穿戴好自己带来的滑水装备,亲自教学,亲自示范,亲自在边上保护并鼓励。
“觉得失去平衡了千万松手,顺着倒下去就行了,这衣服有浮力,不会有危险。我不让他们把船开得太快,你先慢慢感受一下,摔几回就能摸着撇儿了。我就站在这船尾看着你,说话咱们彼此都能听到,但你精力还得集中在这个上。”
“知道啦,摔不死也淹不死嘛。”
结果林松这一玩竟就是五个多小时,一直到下午快三点才有专人把他们的午餐送到码头,两人在海边撑了大遮阳伞吃饭,吃饭的时候林松还兴致勃勃的呢。
吃完饭两人直接回了别墅。不想白志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林松当然知道,这么远白亲自过来,自然是有他非来不可的事,所以借口洗澡,立刻回避了。
当晚白志君就住在了别墅里,第二天忙了一天,第三天一早才离开了。
这几天陆海空每天都全力陪着林松:领着林松去一个高尔夫球场拜见老板;又一起去了城里的海洋馆;又出了两回海,玩些刺激的水上项目。
终于,在六号的晚上,两人在别墅晚餐时陆海空才很随意的道,“老婆我得出趟差,明儿就走,可能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就在这儿等我吧,回来后我来接你。”
林松这时才意识到,陆海空是把自己骗到海边来的,他要走,不放心把自己留在吉庆村,他还是要把自己置于他的监视之下。林松就瞅着陆海空,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陆海空就笑,“不问我去哪儿啊?”
“你去哪儿啊?”
“去美国。”
“去吧。”
陆就笑笑,隔空伸过手来,抚着林松的脸,“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让你学的东西好好学,回来后我要检验学习成果的。”
林松也没过多表现负面情绪,只道,“噢。”
“我带来的仨人是你的服务者,你就踏踏实实过这段日子吧。他们仨不是职业保镖也不是职业的waiter,只是我那儿的员工,若有哪儿让你不舒服的你就直接跟他们说。”
林松一听就起了逆反心,拿眼儿巴搭巴搭地瞅着陆海空,“我是主子少爷啊?哪件事情我自己做不了非得样样都搁人‘服务’?”
陆海空就正色地瞅着林松,“听话,你以后得慢慢习惯这种生活。”
林松就不吱声儿了,低着头,大口吃着自己的晚餐。
当晚林松也没给陆海空脸子瞧,只怕他出远门不吉利。
第二天一早,林松早早醒了,却不睁眼——他不喜欢分离。林松感知到陆海空在自己的床边转了几圈,却没出声音,然后轻轻走了。没一会儿林松从床上弹起来,在窗帘后面看着院子里正上车的陆海空。
陆海空从这里飞到北京,然后在北京与菲菲和她的母亲汇合,直接飞往美国。现在的通讯实在是太方便了,连以前的离愁别绪都给冲得一点儿不剩了。
来陪林松的仨人一瞅就全是人精儿,两个三十上下的样子,一个年纪略大一些,看样子是这仨人的头儿,叫陈设。林松根本就不想同这仨人打交道,猫在自己的屋子里恨不得不见这几人才好。可晚饭总是要吃的,林松还是被陈设敲门从屋里叫了出来。
仨人谁都不跟林松一起吃饭,只有一个叫陈启春的做饭,帮林松摆饭,并且在边上候着准备林松有什么随时的吩咐。
林松心里真叫一别扭——以前有陆海空在边上,周围的人如此也就算了;可现在只有自己,别人也这样,他就很难接受了。
好歹算是把饭吃完了,林松从餐厅出来,后面陈设就过来,对林松道,“林哥,这是明天的行程,你看看吧。”说完,递给林松一张干干净净的大白纸来。
林松接过纸来,什么也不说,低头快走——其实用“逃走”更准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