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漫漫南下路 045 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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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吩咐下去,“让大家把武器藏好,换身普通的衣服,到附近找个村子落脚,再弄十几辆马车来,装满石头,盖上油布,就说是从北边运来的毛皮和药材。”
叶长青为难地说:“这马车一时半刻也弄不来这么多。”
“去县衙要,贾平应该已经吩咐下去了,一天时间足够他们准备好了。”这十几辆马车李煦是为他们自己要的,既然人找到了,他们也该上路了,没有马车怎么行。
叶长青咧着嘴笑了起来,“还是殿下有远见。”
李煦带着人在最近的村子里落脚,十几个高大健壮的随从,还带着个可爱的女儿,他说他是从北往南的走商,途径此地歇一歇脚,给了借宿的人家一锭银子作为报酬,可把那家人高兴坏了。
到了快天黑的时候,又有几十个健仆赶着车队来和李煦汇合,每辆马车都装的满满的,车轮在泥路上压出了深深的车辙。
进村的时候,打头的马车一个不小心撞上了一块石头,从马车上掉下来了一个木箱子,木箱子一落地,里头满满的各色皮毛滚了出来,可把村民们羡慕坏了。
他们住在河边,常年以捕鱼为生,以前还能上山打打猎,现在山上被土匪占了,他们也不敢去了,想要好点的皮毛都得用钱财去买,但他们这样的人家,可买不起这么好的皮子。
李煦又租了几户人家的房子给仆从落脚,每户人家都给了大笔的金银作为报酬,把其他人家羡慕坏了,风声立即就传开了。
村民们恨不得李煦能在村子里多住几天,但他传出话来,说是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启程,如果有想要皮毛或是药材的,他可以便宜些卖给村民,算是结个善缘。
皮毛这东西,大部分人家是消费不起的,药材虽然也贵,但人总有生病的时候,屯点在家里也好。
于是还真给李煦做成了几笔生意,虽然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药材,却也是李煦重生后做的第一单生意。
山上的匪徒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们刚捞了一笔大的,抢了一队富得流油的富商,这富商也是从北往南,收购了两船的羊毛还有一整船活的牛羊。
那些羊毛土匪们不知道怎么处理,但牛羊可是好东西,足够他们每天吃肉吃到过年的,当然,他们还不至于如此奢侈,大半的牛羊都会被卖出去,赚来的银钱想买什么买什么。
土匪头子正啃着烤羊腿,听到小弟说山下又有富商经过,带来了十几车的皮毛药材,乐的嘴都咧到天上去了,“今年可真是旺啊,干完这一票,咱们就可以不愁吃穿好几年了。”
“大哥,听闻那商队的健仆有几十人呢,每个人还配了刀。”要知道,这时代铁器都是严格管制的,想买一把刀可不容易。
“呸,才几十个人,怕个**,给他们**下一锅,还不是乖乖任我们宰割!等把人绑了,正好缴了那些刀给咱们当武器。”
“大哥说的是,但他们住在好几户人家里,这药不好下呀。”
“傻了吧唧的,这山下的村民还有我们不认识的吗,把他们偷偷叫出来,让他们做饭烧水的时候放一点,神不知鬼不觉,嘿嘿。”
“还是大哥高明。”小弟奉承了一句,乐颠颠地走了。
土匪头子啃完羊腿,灌了半坛子酒,高呼一声:“兄弟们,随我下山抓肥羊咯!”
“吼吼……”大家兴奋地叫了起来,声音传入后山的地牢,把困在这里的人吓了一跳。
刘树和林统领关在一个铁笼里,整个人如打了霜的茄子,不见往日的活泼和灵动,听到前头的动静,他愤恨地骂了句:“这些个王八蛋,小爷出去后一定要把他们大卸八块。”说着说着他又哭了,“小……姐被他们带走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奴才回去怎么给主子交代啊,呜呜……奴才不如死了算了。”
林钊每天都得听几遍这样的话,已经无动于衷了,他偷偷转动着手脚,发现已经不像前几天那么绵软无力,知道药性终于过了。
也不知道这群土匪给他们下的什么药,药性惊人。
他早观察过了,看守地牢的人只有十几个,每四个时辰轮一次班,钥匙都是由领头那个人保管,他们手无寸铁,要想破门出去就只能想办法弄到钥匙。
可拿着钥匙的那个人他们根本没机会接触,这可就难办了。
隔壁关着的富商靠在围栏边告罪说:“小兄弟,真是对不住,都是雷某人害了你们,若是你们没与我同路,也就不会被抓了。”
刘树也是后悔万分,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他难道还能怪曾经帮助了他们的人吗?那也太没良心了。
又熬过了一夜,第二天凌晨,土匪头子带着人悄悄潜入渔村,远远地守在村子外的山坡后,用杂草掩饰行踪,他们在等,等李煦他们起床用了下药的茶水,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就算有几个漏网之鱼,也肯定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就如此等到了天亮,太阳初升,天光大亮,土匪头子见那几个院子里都没动静,骂了句:“操,这些人睡的倒是好。”
旁边的小弟自告奋勇道:“大哥,我过去瞧瞧吧,可别让肥羊跑了。”
另一个小弟不乐意地反驳:“跑什么呀,昨夜我可是亲眼见到他们睡下的,那几户人家也交代清楚了,怎么可能让他们跑了?”
“好了,别吵,再等半个时辰,要是还没动静再看不迟。”
就在他们苦苦守候的时候,李煦已经带着人爬上了山,他们是半夜出发的,绑了那几户的村民,然后偷偷从后门溜了,他们在半路还曾和下山的土匪擦肩而过,好在夜黑无光,对方压根没发现他们。
快到山顶的时候,李煦试了试风向,让人在选出的位置开辟出一个隔离带,然后将砍下的灌木树枝点燃。
潮湿的枝丫不容易点燃,但浓烟滚滚,很快就随风飘上了山顶。
因为老大带着人下山了,留守的匪徒也没敢睡,都守在各处,浓烟刚飘上来,就被守卫的发现了。
“这哪儿来的烟呀,老大他们不会把村子烧了吧?”虽然他们没少干这种事,但离他们老巢近的村子,他们一般是不下手的,这些人留着还能给他们打探消息,何必赶尽杀绝。
“快看,烟是从山腰那飘上来的。”
“怎么回事,难道山林着火了?不应该呀,没听到打雷啊。”
“烟这么大,一定是着火了,去看看么?”有人提议说。
大家商量着,一时拿不定主意,这烟冒的诡异,可不去看看的话,他们也无法安心,这山寨的位置选的好,易守难攻,但一旦被堵了下山的路,他们就只能在山顶干瞪眼了,后山那悬崖峭壁他们可爬不下去。
最后他们决定一半的人下去查看,如果真是着火,再组织人去灭火,山林大火一旦烧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藏在树枝上的羽林军看到从山上下来的人,学着鸟叫声打了暗号,提醒同伴做好准备。
下山的匪徒只有二十个人,很快就被羽林军制服了,一点声响也没出。
贺遵看着被绑了手脚堵了嘴的土匪,冷笑一声,手上的大刀随意挥舞几下,几颗人头飞了出去,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地上的落叶。
他动作又快又狠,不仅吓坏了剩余的匪徒,也惊呆了羽林军们,他们暗道:这人不仅长的像厉鬼,连性子都如此狠毒,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了。
“不想死就老实点知道吗?”贺遵割了块死者的衣服擦拭宝刀,冷声说:“谁若是能带我们上山,我就饶他一命。”
能落草为寇的人大多不是什么硬汉子,被刚才那一幕吓破胆的匪徒纷纷叩首求饶,只是嘴里塞着布条发不出一点声音。
贺遵挑了个看得顺眼的,摘了他的布条,“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要么?”
那匪徒却难得是个有脾气的,“呸,想得美,等我们老大回来了,要了尔等的狗命!”
“啧。”贺遵连劝都懒得劝,直接将人拦腰斩了,那画面既血腥又恶心,令羽林军们纷纷后退几步。
他又选了一个匪徒,问了同样的问题,那人吓尿了,抖抖索索地点头:“好……好,你别杀我,我带你们去。”
剩下的匪徒纷纷挣扎起来,生怕自己没了利用价值,成了贺遵的刀下亡魂。
贺遵倒也不傻,让人把剩下人绑在树上,用刀背拍了拍带路的匪徒,“若你敢耍小心眼,下场可没刚才那几人好,想清楚再带路。”
“大爷,大爷,小人一定不敢耍花招,您放心。”
李煦抱着小公主走在后方,路过那几具尸体时,遮住小公主的眼睛,交代:“把这几个埋了,坑挖大些,省得一会儿还要再挖过。”
被绑在树上的匪徒吓得肝胆俱裂,眼泪屎尿一起流。
作者闲话:
老攻:“如此血腥暴力,会污了我媳妇儿的眼睛。”
李煦:“我就喜欢这样的。”
老攻:“哎,贺遵同学还是太温柔的,应该先挖了他们的眼,割了他们的鼻,砍了他们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