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怪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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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脚下一个踉跄,感觉到地开始震动,然后,听见棋子洒落一地的声音。小虎子惊恐地喊着:“来姐姐,来姐姐……”马上跑到屋内,抱起小虎子便跑下楼梯,向着空旷处跑去,直觉认定是地震来了,想着不管是否是地震,跑到空旷处,才上策。
刚跑出暗羽阁,便觉那种摇晃消失了,但为保险起见,还是向着空旷处跑去。
当跑到那时,已见不少人齐集于此,有些人惊慌失措下,竟跪地祈求上天以求上天庇佑,还有些见到我,还是不忘礼数地对我行礼喊道:“杜小姐!”
我只将小虎子更紧地抱于怀中,四下张望,未发现白的踪影,抬头向暗羽阁的那个方向看去,却碍于现在正值夜晚,四周古树遮蔽,而自己又在平坦低洼之处,只能隐约分辨出那有一个屋顶轮廓,看不真切。心中暗想,他武功高强,自己替他担心个什么劲。
在空旷的平地上站了很久,直到腿有些乏了,地面未再有任何震动,人们便纷纷四散着回去休息,向我行礼告退,我也未加阻拦。
现在这个时候,大家人心不稳,说不定能趁此机会逃出去也说不定,突发的意外,让我产生这种想法。可转念一想,这里是白的地盘,自己不会半点功夫,又带着一个孩子,如何逃走?
思索间,地面又发生猛烈的震动,地面的尘土开始飞扬,伴随着一声“嗷”地长鸣,声音显得异常粗矿,不似狼叫,却有种慑人心魂的威力,我的手心不禁有些发寒,小虎子更是躲于我的怀抱中,瑟瑟发抖。
不知何时,白已站在我身后,我回头一看,他的脸色很差,很凝重,似乎面对的,是一个莫大的威胁,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飞扬的尘土。
凝神闭气,仔细感觉着前方,似乎真的有些不妥,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下不禁疑惑。
不过一会,尘土归于平静,只见前方出现一人一兽,那兽样子怪异,体形异常高大,全身未见一根皮毛,全是倒三角鳞片,就连尾巴也不例外,脚趾更是粗大,有点像鹰的爪子,只是这爪子,如果被它用力一抓,估计一定死无全尸。端看头部,未见张嘴,却见两颗牙齿尖尖露在外面,牙齿两旁,满是鳞片,又是呈倒三角的样子,而头顶,却只见平整地出现一个倒梯形的黑色硬甲,两眼硕大,确是不同寻常地金眼,黄金般的颜色,眼神特别高傲,目空一切。而那坐骑上的人,正是前几日遇见的怪人,只是他的打扮,又让我止不住嘴角抽搐,他似乎对粉红色有特别的偏好,头顶粉色花骨朵,身着粉红花大袍,这什么跟什么嘛,他的品位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由地想,如此威风凛凛的坐骑,好歹也应该打扮地正常点啊,真是,真是……汗颜!
白首先站了出来,单膝跪地,恭敬地拜谒后,才慢慢起身,恭敬地说道:“先生何人,竟骑逆鳞神兽来此。”
啊……
逆鳞神兽?眼前的,竟然是逆鳞。只闻逆鳞神兽,本性凶残,喜吸人精魂,可为何甘愿当那怪人的坐骑呢?
“哈哈哈哈……”坐在逆鳞上的那人只笑而不答。
“从古至今,能驯服逆鳞的,只有一百年前一位叫卜算子的先人,莫非?”白再次恭敬问道。
“不错,在下正是卜算子。”那人爽朗回答道。
卜算子,词牌名?这人还真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一不怪。不过,现在可不是汗颜这个的时候。
一听是卜算子,白立即双膝跪地拜谒。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心里暗爽,想不到白也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时候。只不过一百多年前,早该死之人却未死,也着实怪异,可又一想,自己还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却莫名其妙穿越时空到这里,岂非更是怪异?
这世界,确实有太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了。
我没有兴趣去追究他是不是一百年前的人,为何会有逆鳞神兽,而此时,最重要的是把小虎子交托给眼前之人。想起小虎子,方觉察出,不知何时,小虎子不在我怀中,竟跑到逆鳞神兽那里,抚摩着逆鳞的脚趾。
心下猛一敲警钟,逆鳞是何等凶残神兽,万一它一个不高兴,把小虎子轻轻一甩的话,小命必定不保。
那怪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焦虑,跳到地上,把小虎子抱在怀中,再一跃而起,坐到逆鳞背上,而小虎子,对这逆鳞,似乎未任何害怕,反倒兴致高昂地抚摩着他的倒三角鳞片。再看逆鳞神兽,也未有任何不满情绪。
这一切看来,实在是非常不可思议。
“卜算子先生,小虎子就拜托你了。”说完,双膝跪地,恭敬地嗑了一个头,以表示自己的谢意。
一听这话,小虎子便马上在逆鳞身上开始挣扎,用一种听似哀怨的哭腔说着:“来姐姐,来姐姐,你不要小虎子了吗?”
我走过去,来到逆鳞身边,从卜算子那接过小虎子,轻声说道:““不是的,小虎子,来姐姐不是不要你了,只是,小虎子要去学更多的本事,将来才可以保护来姐姐啊。”
“真的吗?”小虎子看着我,问道。
“真的啊……”本想再说下去,可眼里已经满是泪花,声音开始哽咽,离别,总是这样让人伤心的。
当下心一横,在小虎子颈后重重一敲,小虎子便昏睡在我怀中,我只是抱着小虎子,在他额前轻轻一吻,依依不舍地将他交给眼前坐骑上之人。
看着小虎子在他怀中,特别安静,我也放心了许多。
“卜算子先生,逆鳞神兽为何会为你所用”
那人正要骑逆鳞离开,却听白这样发问。只见他看着茫茫夜色,长叹一声后,说道:“世人只道逆鳞本性凶残,喜吸人精魂,却不知逆鳞本性善良。只是,人类的贪念和自私总是无穷无尽,为了达到个人的自私目的,竟将自己的同类推向逆鳞,只希望逆鳞吸尽万人精魂,吐出神药,却不知人类精魂中的贪、嗔、痴等无尽邪恶也与逆鳞同化,所以,吸人精魂越多者,便越邪。”说完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身下的逆鳞神兽,便再也不理会众人,骑着逆鳞消失在一片翻滚而起的尘土之中。
看着卜算子先生的离去,小虎子的离去。我心再无牵挂,看着眼前颇为落魄的白,不似往日那般沉浸。
我对你,纵然有情,也不甘被你利用,现只愿离开这是非之地。
如果你真不准,那我们就斗一斗,看是你厉害,还是我这从二十一世纪飘然而来的一抹幽魂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