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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扬州南县的竹林里一阵刀光剑影,刀刀相撞的声音充斥着这片墨绿的竹林。年十八的高言面对高奕的猛攻,一下子便乱了阵脚,不消片刻就吃不上劲儿了。
    高言死抵着砍下来的刀,汗水密布的额头,和颤抖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高言体力不支了,“父亲,你……非得让我练这刀吗?剑术……剑术已然练得……练得炉火纯青了,不必……不必在乎刀了吧!”
    高奕利落地收回了刀,却又看似随意的挥刀向背后,一下子四排竹子就齐齐倒下,“这便是理由!”高奕收刀入鞘,背过脸去,装作一副严厉肃穆的样子,望向北方,那北方不远,它是大晋的国都,临安。“只要你还是高家的儿孙,就必将承袭这一切。”
    说完转身便走,也不管高言作何想法,只是平日里慈父严父的转换,或许各自都习惯了罢。高言拖着汗如雨下的身子倚靠在竹上,顺势滑坐在满是竹叶的地上,山风的穿过让高言有了一瞬间的舒爽。
    儿时学古琴的时候,偏偏只是喜欢,也不管自己的天赋如何,不也是学会了,怎么就这刀术要花费这么多时间?高言如此想到,手中的刀便愈发沉重了。
    回了竹屋的高奕正坐在山泉水边擦着汗,只听风声鹤唳鸟鸣的地方,到底惬意着谁呢。一方走来一位背着竹篓的白发白髯老者,瞧了高奕的模样就知道,笑说:“公启,这刀不好练吧。”
    “嗯,言儿不愿学。”停了一二,手中的汗巾也拧了一半,言语中含着一点点的失落,“怕是不适合吧。”
    老者走到石桌前,将背上的背篓放下,边走边说,“不是不适合,是你方法有误,我当初就说过了,你偏不听,过于强硬了言儿也会抵触。不如,此后我来教罢。”
    高奕正要说些什么,老者便走向竹林深处了,于是拿起盥手盆站起身来,无奈地叹了声气,便进屋去了。
    坐在地上假寐的高言,远远就听见着有人走来的脚步声,高挑偏瘦的身体站立起来,在微风中翻动的袍角,若有个女子瞧了,说不定会被此场景迷住吧。
    待人走近,看清了来人高言才喊了出口:“老先生,你怎么来了?”
    老者负手慢悠悠地走来,脸上的笑显得和蔼可亲,“言小子,以后要叫师父了。”
    高言一听,心里顿时就乐开了花儿,自从来了这个竹林,就隐约的从高奕和张玄凡对话中知道他不是普通的药师,又回想起第一次与张玄凡相见的场景。
    高奕:师叔,公启要来多叨扰您几年了。
    张玄凡:无碍,我在这个竹林三十年,有你二人相伴也未尝不可。
    等高言回过神来,,才欣喜道:“若如此,我便与父亲是师出同门了,徒儿叩谢师父。”话音未落,高言就立马跪下磕了头……
    从此往后,高言每天辰时便起舞于竹林。高言本就被高奕调教得聪慧过人,再加上天赋异禀,常常在片刻间就学会一个动作。
    这也让张玄凡忍不住赞叹:言儿实是难得的武才!仅两年,刀术上就能与你这个当爹的相抗两食顷的时间,怕再有两年就能与你抗衡了,只可惜言儿这女儿之身了。
    高奕亦惋惜不已,然也足够欣慰,“非男儿却胜于男,言儿迟早会成为我大晋的架海金梁!”
    高奕一席话,既说出了自己胸中豪志,也或许是自私,亦为高言此后一生做了定数,只是这福祸相依,命格定数又有谁人知晓?
    辗转两年已过,高言已满十九岁,早些年的稚气已然退去,林中不断穿梭的影子和时不时飘撒下来的竹叶演得这幕像似一副水墨画。
    高奕与高言对练着,强手对决的火花四溅,细密的汗珠挂满二人的脸颊和额头,三伏天气在这竹林深处也毫无影响。
    一波结束,高奕擦着脸上汗,“倒是可以啊,如此功夫出了这小地方,他人更难伤你了。
    高言收起了刀,满脸的自信:“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高奕走过去,拍了拍高言的肩膀,然后一脸正色,“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在起程回京城了。”
    “京城?咱家在京城吗?”高言满脸疑惑。
    高奕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才道:“既然将回,为父就不能再瞒你了。”
    顿了顿,握紧了手中的刀,“言儿,你我姓高,而吾国姓也是高,其背后身份可想而知。言儿你作为嫡长孙出世,万不可是女子现人眼,此等命运也是为父对不住你。为父于今许你一愿,凡不伤天害理,不伤国体社稷,为父全依你。”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冲击着高言的身心,本以外只是哪家豪强子弟,殊不知却是皇家血脉。高言没有理会自己的父亲,扔下刀就独自离开了。
    高奕看着离去的高言,默默地叹气,至少得给这个孩子一点缓冲理解的机会吧。
    离开了竹林的高言,闲逛在这山间的小路上,前头河溪传来的潺潺水声引着飞禽走兽。脑子凌乱的高言正好嬉水放松一下,走上前,在河滩边上抓起一把石子,胡乱打着水漂儿。
    离开溪边的高言独自踏上了进城大道,为了换点银两,专门去弄了些野味。换了银两的高言,在街上悠悠地逛着。
    南县不比扬州城,不多时就能逛完最繁华的街道。高言选了一家人来人往的酒馆,刚走进去,站在门口的小二便热情地招呼上了。
    那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小二,一见高言穿着华贵,就使了个眼色给掌柜,伪心地笑着:“客官雅座?”
    高言满脸的嫌弃,一语不发,只是点了点头,那小二又问道:“客官您要点什么?”
    到了雅座,高言提袍大马金刀一坐,看了眼小二,这一眼把小二看了个寒战。冷声道:“怎的,这不卖酒水?还是你卖的酒难喝?”
    话刚停,小二就恬着脸笑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别的不敢说,我们这什么的酒可是扬州数一数二的。您若不嫌弃,洋河大曲如何?”
    就这个了。听好了,本公子再要一碟肉干,一碟栗子糕,一盘白斩鸡。”高言说完后,自倒了杯水,喝着润喉,看都不看小二一眼。
    这下小二又犯难了,小心翼翼望了眼掌柜,又为难道:“客官这酒菜我们都有,可这栗子糕要在城西的烟华居才有卖的。”
    本公子要的,你便端上来!”高言提高音量,一小锭银子拍在了桌子上,楼下和楼上雅坐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还有不少人开始议论。“这个不是故意找茬吗?烟华居向来与这杜康楼不和,他还敢提。”
    “说不定就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高言雷打不动的听着他们说,这也让那些乌七八糟的声音越来越多。
    实在嫌吵了,就拿起一支筷子,往那话最多的人面前甩去,眨眼间就斜插在了桌子上,力道之大可想而知。那人脸色一白,机械地转过头来看着高言,又立马避开。
    此情此景众人皆是一惊,不少带头说话的满脸惊恐的向高言看来,生怕高言再来一次。
    楼下掌柜是个见过场面的,一面示意着打手,一面不动声色的开口,“这位客官若是来喝酒的,本店一概好生招待,若是来砸场子的,体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高言身小便出现了丑六个壮汉,高言一脸不屑的站起身,“这就是你们自以为是的待客之道?本公子明明付了银两,糕点却没有,是何道理?!”
    话音刚落,一个壮汉就冲了过来,高言轻轻一闪便躲开了,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手拿起竹筒,扔向酒柜前的大酒坛。酒坛破碎时,也是那壮汉手腕碎时。
    坛子破碎的声音伴着人的惨叫,顿时变得更加骇人,另五个壮汉见状,就一齐冲了上来,手上也不知何时多了条棍棒。
    高言面无惧色,转身抬脚就把一个壮汉踢下了楼,桌上剩下的竹杯被高言一把拿起,找准时机扔在了一个壮汉的膝处,“啪”的一声后便跪在了地上,骨头裂了。
    剩下那三个大汉,一个手持木棍,一个冲拳上来,另一个从侧面抡棍而下。三面受敌,看客都替高言捏了一把汗。
    高言却丝毫不在意,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只几招便化解了。先是闪过那最先来到面前的棍子,再巧力抢过,同时抵住另一持棍的人,一脚踢在下阴,顷刻间就倒下一个。
    再看看那拳拳生风的人,倒是个能耐的,一拳打在高言的肩胛骨,吃疼的一瞬间,手肘打中那人臂膀,顿时让人使不上了劲。
    正打得起兴,门口响起一女人火急火燎的声音,“住手!”

    作者闲话:

    第一章久等了,因为字数原因一直没有过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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