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卜卦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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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母亲刚刚怀上我的时候,半夜总是起床对着墙壁自言自语,说一些完全听不懂的话,父亲睡的正香一摸床头少了一个人。
    警惕的父亲立刻苏醒,看到母亲一个人站在门口,目光呆滞的望着房门,不管父亲怎么喊她,她都听不见。
    父亲也不敢走上前去叫母亲,生怕吓着母亲动了胎气,直到后半夜母亲才回到床上睡觉,看到母亲睡着,父亲才松了一口气。
    当时父亲没有细想,认为是母亲怀孕期间的梦游症并无大碍。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诡异,后半夜熟睡的时候,母亲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或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如抱着肚子痛哭一晚,有时拿起扫把来回走动,明明干净的地板,母亲仍会重新扫一遍。偶尔会把客房洗干净的碗拿到水池边不停的冲洗。。。。。。
    父亲每一天看着母亲诡异的动作,很担心母亲会出什么事,可是不管他怎么呼唤,睁着眼的母亲像是睡着了一样根本听不见。第二天父亲询问她时,她什么都不记得,像是完全没有做过一样。
    随着母亲肚子一天天的变大,行为也变得越来越诡异和危险,至今让父亲无法忘记的。
    那是在中秋的夜晚,父亲忙碌了一天睡的很死,在睡梦中总感觉有人拉扯他的被子,一阵冷风吹过,父亲抱着胳膊抖了抖身体,伸手去摸身边的被子,周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实在是冷的受不住了,父亲睁开眼看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母亲一个人坐在地面上,拿着剪刀在一点一点的剪开被子,嘴巴边还撅起孩童般的阴笑。
    父亲当时吓坏了,也不敢去叫母亲,生怕母亲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整整一个黑夜,母亲愣是把被子剪成了碎片,棉花洒了一地,从窗户外面看以为屋子里面下雪了。
    第一缕晨光照进屋内,母亲翻动黑眼皮,趴在冰凉的地面上睡去,父亲到天亮还没有缓过神,将母亲扶到床上后,坐在床头一直发呆。
    直到傍晚母亲才醒来,父亲压低情绪谈起昨晚发生的事,母亲一脸茫然完全没有印象,父亲才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
    怕刺激到母亲,父亲并没有追问下去,想过几天打算带着母亲去看医生,可是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彻底让父亲坐不住了。
    浓浓的月色洒进屋内,粗糙的墙壁反射毛茸茸的月光,原本看似很普通的场景,直到母亲突然起床,一切变得极为诡异。
    冷色的月光无法照亮母亲的脸庞,她瞪大的双眼空洞无比,机械般的挪动身体,一点一点的移向客厅,拿起茶器上漆黑的水果刀,向着父亲睡的地铺走去。
    。。。。。。
    父亲颤抖身体,深陷噩梦当中,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从上俯视着他,压力,紧迫,恐惧,不安,瞬间交织在一起,额头上的汗珠滑过脸颊滴落到破旧的棉被上。
    突然漆黑的四面伸出干枯的手臂,缓慢向父亲靠近,似乎准备要把父亲撕扯成碎片,在干枯的手臂刚触碰到他,他瞬间惊醒,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失声尖叫。
    母亲阴暗的脸庞挤着恐怖的阴笑,左手按住父亲的腿,右手刀尖在满腿毛的皮肤上滑动。
    “啊!”,响亮的尖叫声传遍整个村庄,父亲瞬间收回腿窜到墙角。
    爷爷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差点瘫软倒地。
    母亲拿着锋利的水果刀在大肚子上滑来滑去,随时都会把刀尖插到肚子里,当时只有奶奶还算清醒,瞬间冲上去夺过母亲手上的刀。
    一家人合伙控制住了诡异的母亲,第二天一早马不停蹄的就把母亲送到医院,通过各种各样的检查,竟然没有任何结果。
    医生冷静的告诉父亲,“孕妇的身体没有大碍,各项指标正常。你们所说的情况,应该是属于产前焦虑症,多注意疏导妇女的心理,保持妇女心态良好,这样有利于胎儿健康。”
    只有父亲心不在焉的听着医生的解释,母亲怪异的行为,只有父亲亲眼目睹,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诡异。
    留院察看几天后,母亲重新回到了家中,一切看似恢复了平静,只有父亲历历在目母亲诡异的举动。
    为了母亲的安全,把西屋所有东西全都般了出去,三间相连的小屋只剩下一张床,父亲也不敢和母亲继续睡,一个人睡在门外守住母亲。
    父亲半夜总是感觉到屋内有人来回走动,有时会听到凄惨的哭声,和奇怪的笑声,母亲变得喜怒无常,根本不知道原因所在。
    父亲也请过很多人帮忙,包括行走的道士,十里八乡有名的算命先生,他们得知母亲的情况,也得束手无策。
    直到我出生的那一天,在简陋的小医院里,一位驼背留着长白胡子的老人,他手中抱着一副画像,慢慢的走到了母亲的病床前。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烂布衣,灰色的短裤和老式的拖鞋,父亲担心是什么乞丐来要饭,想要把他轰出去,老人说了一句很震惊的话。
    “这孩子不简单呀,手中的画像引领我找到了他,真是百年不遇。”老人抓着白胡子,闭眼冥想后觉得哪里不妥,“这里散发着来自地狱的一股杀气,阴曹地府想让这孩子死。”
    “你谁呀,谁让你进来的,臭要饭的滚出去。”父亲没好气的骂道。
    “今天这孩子跟我有缘,就为他免费的卜一卦吧。”老人说完后从衣服的空袋中,拿出厚厚的龟壳,伸手想要去扯婴儿的胎毛。
    父亲实在是忍不下去,准备动手把他轰出去,没想到爷爷拦住了父亲,他对老人的话深信不疑,找来了剪刀,剪了一些婴儿头上不算茂密的胎毛。
    嫩嫩的发丝参合母亲的一滴血,用黄色的符纸将其包裹,点然后放进厚厚的龟壳中,看起来像是千年王八的壳。
    几分钟,老人将点然的符纸倒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符纸并没有点然,只有边角有烧焦的痕迹,打开符纸,母亲的血迹消失了,嫩嫩的胎毛变得血红。
    与此同时,老人手中的画像开始流泪,仿佛画上的人物正在哭泣。
    “唉!恐怕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们。”老人摇了摇头转身准备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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