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安静的姜乐都能听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为了防止药效发挥作用的时候自己控制不住砸东西，姜乐提前用了束鬼索把自己困在柱子上，只留了一只手可以自由活动。
    丹药作用来的很快，姜乐先是热，从内至外的灼烧感，等衣服被汗浸湿的全部贴在身上之后又开始冷，之后就是刻骨的痛。
    不同于用刀划伤肉的刺痛感，姜乐猜的没错，这是一种让人痛的想撞墙甚至想自我了结的痛，就像皮肉下面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你的肉而你根本抓不到，让人崩溃。
    姜乐收拾东西的时候只带出了三样东西，一个束鬼索，一件计弈的衣服，一把短刀。
    计弈的衣服被工工整整的摆在姜乐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束鬼索在自己身上，短刀姜乐握在自己空出来的那只手上，每次都在自己快要到极限的时候在腿上用力划上一道。
    可能是药效的作用，身体里锥心刺骨的痛感要比被刀划伤痛一万倍，但是手起刀落的时候姜乐还是会瞬间清醒，被刀划伤的锋利痛感传遍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似乎要和体内的痛感一较高下。
    计弈站在屋子正中盯着墙壁上映出来的姜乐看，师父进来的时候不忍心让他们两个一个受身体切肤之痛，一个挨割心剜肉之苦，伸手一扫把墙上的画面移除，开口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暂时不要用灵力吗？”
    计弈答非所问，“是不是根本不需要师父护法。”
    凌海仙尊点了点头，“不错，正如我们预料的，姜乐体内的灵力很强大，给他吃了丹药强行将灵力逼出来造成的结果就是附近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任何生物，跟你当初受鬼骨觉醒之苦一模一样。”
    计弈摇头，“现在的善身，要比当初的鬼骨强大很多。”
    师父看着外面不远处姜乐灵力散发出来的光柱，叹了口气道，“善身在姜乐体内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你本来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姜乐就像是他们的救命稻草，现在灵力又这么强大，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怕是姜乐的家门口会被他们踏烂。”
    “师父，”计弈也看着那个方向，“如果他们像当初逼我一样逼姜乐，我杀了他们，是善，还是恶？”
    凌海仙尊摇了摇头，“善恶都有因果，当初你所遭受的痛苦还没有了解，他们不敢再用同样的手段。”
    计弈没说话，不敢吗……
    凌海仙尊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他拍了拍计弈的后背安慰道，“不用担心，若是三界真的容不下你们，大不了我们自成一界，若是我两个徒弟联手，那肯定天下没有你们的对手，还怕他们不成？”
    师父走后计弈把灵体从肉身分离出来，悄悄去了姜乐所在的山洞，好在灵体本就对灵力的感知比较小，再加上计弈多年的修为和灵力，轻松躲过了姜乐灵力的屏障。
    因为虚弱和把精力高度集中在了身体的疼痛上，姜乐并没有发现附近的灵力波动。
    计弈就这么在角落里定定的看着姜乐，看着他想缩在一起又因为束鬼索的原因只能微微弯着腰的体态，看着他因为握刀的手用力过大整条都在颤抖的胳膊，看着他嘴里一遍一遍的昵喃着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