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诗韵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确定自己十分仔细，几乎是一寸一寸地比对过去，绝对不会有遗漏，才说:“这两张脸，我也说不出有什么共同点。”
程御熙沉默着接回两张画像，也没说什么。
黄诗韵斟酌一二，还是说道:“会不会方向就错了？也许和脸上的共同点没有关系？”  
众人都看向她，却也不置可否。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方向可能是错的，可是依他们想的可能性，一是脸上的共同点，二是凶手的个人经历导致他毁坏尸体面部的行为，只有前者是他们有迹可循的。  
  “关系网呢？”黄诗韵接着问，“杨峰和严宓的联系是魇楼，他们和苏筱一点联系都没有么？”
“据我所知，”秦玦道，“苏筱是第一次来京城，而杨峰和严宓，从没有去过庸州。”
  黄诗韵好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又问:“那么，除了京城和庸州以外呢？”
    程御熙看他:“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起过？”
  秦玦笑了笑:“司丞大人，他们的确在过同一个地方——凉州，只是时间间隔十多年，他们在那里有什么交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苏筱是在凉州被周府发现的遗孤，杨峰则是前几年为了生意去过凉州，而严宓，他与苏筱的联系，玄渊阁也调查不出来。”    
连玄渊阁都查不出的事，几乎可以肯定不存在了。
  程御熙用手托着下巴，心中苦闷不已:难道即使向玄渊阁求助，案子还是要陷入僵局么？
  秦玦却道:“倒也不必如此沮丧，现在至少明白突破口在哪里。江富，武思埠，孙始，李鸿，他们这些人必定有问题。玄渊阁调查收集情报也是需要时间的，有什么发现我也会告知各位。”
路弛又拿出一张画像，正是根据胡大伟的描述画出的凶手画像:“不过，我还有疑问——他们四人，和胡大伟看见的人都不像。”
胡大伟当时隔的距离远，又是惊鸿一瞥，有看错的可能性，但是总有一些部分是对的，然而，和江富等四人完全不像。
“也许，”程御熙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个案子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牵涉也更广。”
更何况这次调查还莫名其妙牵扯到了立储的事。  
众人的面色一时间都有些凝重。  
“现在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秦玦毕竟算是一个“局外人”，犬狱司的压力他不需要承担，看得比较开，“你们的任务是调查案子，别的也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也是。”程御熙突然轻轻地笑了一下，“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来看严宓的画像和尸检报告，以及分配那四人的盯梢任务。”
说完这些，众人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都离开了。
秦玦将在犬狱司内乱飞的小墨喊回来，和程御熙一道回禁军统领府。
回府的路上，程御熙注意到了一处骚乱。两人走近一看，居然是胡大伟的裁缝店。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