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09: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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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砚一直到听到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才下了楼。
宋管家关了院门进来,转身看到楼梯口的舒砚,笑着走向了她,“小舒砚,我给你泡好了蜂蜜水,先喝了醒醒酒吧。”
舒砚笑了笑后跟着宋管家来到厨房。厨房的阿姨正在收拾之前宋展樵吃过的早餐,看到宋管家就礼貌招呼了一声,侧头看到宋管家身旁的舒砚时却不知要如何称呼了。
舒砚也没见过她,她记得宋展樵家以前的厨房阿姨很瘦,而这一位却是有些上了年纪的大婶,舒砚想,应该是换人了吧。
“这位是舒小姐,李婶,你可能之前没见过,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以后要叫她小姐。”宋管家应该是知道李婶不认识舒砚,主动做了介绍。
李婶很恭敬得给舒砚道了早安,并且询问了舒砚对于稍后的早餐是否有什么要求,以便让她能够及时避免一些错误的发生。
舒砚摇头,当然不会有,她怎么可能真的像宋管家口中所说的把自己当成宋家的自己人呢,而且,舒砚一般都是自己准备早饭,因为谈臣修爱干净,如果可以基本都不会在外面吃饭。
想起谈臣修,舒砚不免有些失落,她下楼前特意看了下手机,所有的短信和未接电话里没有一条是来自谈臣修的。
舒砚想,她一夜未归,谈臣修或许还不知道了吧。
宋管家把蜂蜜水递给舒砚,“少爷其实一直都一个人住在外面,很少回来,之前是因为在别的市府工作,没什么机会回来,可现在,就算回了这里工作也不怎么回来睡,姑爷最近去了北京,应该会在老爷那边呆一段时间,大小姐就更不用说了,这段时间忙得到处出差,所以少爷回来快一个多月了,他们三个都还没有机会见过面。”
宋管家口中的姑爷是宋展樵的父亲,表面上“入赘”这个词听着好像总有种“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可事实上,自打宋老爷子从政坛上退下来之后,整个宋家都一直是宋展樵的父亲陆青和在当家。陆青和不仅有着出色的才能和出众的相貌,更是因为宋家这一层关系在从政这条路上几乎走得一帆风顺,这个时候特意挤出时间去北京看宋老爷子,估计也是与工作有关的。而宋家的大小姐宋念杳,虽然不能说是白手起家,却是宋家第一个放弃从政一意选择从商的,靠着父亲在政坛的地位和关系以及精明的头脑,宋大小姐名下的公司早已是业界有名的股份集团公司。
像有着这样家境的宋展樵,其实毕业之后不管做什么工作,都会是风生水起的吧。而最后选择从政,多少是与宋老爷子有些关系。
宋老爷子一直希望宋念杳能在他的庇佑下走一条平坦的政员路,可倔强的宋大小姐一心只想从商,及已成事实,宋老爷子只能把最大的希望都放在宋展樵身上,而陆青和,在宋老爷子心里,虽然也同样是宋家人,却是没有半点血缘的。所以宋老爷子一直希望宋展樵能代替他母亲来完成他的心愿——做一名优秀的政员。
舒砚没有在宋家多待,她想乘着宋展樵出去的时候快点离开宋家。
宋管家把舒砚送出门的时候说:“少爷走的时候让我给你带句话,他知道你不会在家里等着他回来,所以只能让我跟你说了,他说让你以后不要在他不在的地方练酒量了。”
舒砚有些不太明白宋展樵的话,却也容不得她多想。宋展樵总是比她想得多,考虑得周全:知道你不会等我回来,也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教,用别人的嘴来传达给你你是不是更容易接受些?
舒砚今天从睁开眼见到宋展樵开始心里就堵得慌了,有些着急得要离开宋家,却在离开的最后听到了这样的话,心里的堵结结实实地变成了难受。
舒砚离开宋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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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果然屋子里空无一人。
最终还是忍着宿醉的难受给谈臣修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一直都无人接听。
舒砚去卫生间看了看,里面没有换洗的衣服,转进卧室,床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平时像洗衣服、铺被子这种事都是舒砚做的,以至于到现在,谈臣修根本没有主动洗衣服起床铺被子的习惯,所以舒砚很确定谈臣修昨夜又是一夜未归。
舒砚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坐在沙发上给洛禾回了个电话。
电话里洛禾谈起临远股份的事,说她昨天下午跟临远股份的财务总监一起喝了下午茶。两人本来私交不错,可洛禾却也没有从对方的口中探出什么来,这种事又不方便直接问,如果直接问他临远股份的财务报表是不是有问题,那是根本不可行的方法,所以洛禾不确定对方是在故意装傻还是不知洛禾所云,反正到舒砚这里,洛禾的意思是事情完全没有进展。
舒砚想,如果还有必要,她应该要考虑把“临远股份”全部抛掉的可能了。
洛禾又对下一周会发生的事情做了一些猜测,在跟舒砚表达自己意见和看法的时候免不了要谈到市府人选落定的事。
舒砚不可置否,他有些逃避谈到这点,因为毫无疑问又会牵扯到宋展樵。
尽管如此,舒砚也没有敷衍洛禾,她重新考虑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洛禾,想让洛禾给些意见,或者也希望洛禾考虑一下,然后周一上班的时候给她答复。
厚重的银白窗帘被舒砚特意拉上了,以至于舒砚一觉醒来已经是近傍晚。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舒砚看了下直接接了起来。
“怎么了?不会是在睡觉吧?”薛燕铭听到舒砚略带沙哑的声音,开口有了疑问。
舒砚靠上床头,清了清嗓子说:“昨晚有点喝多了……”
“喝多了?不像你啊。”薛燕铭知道舒砚做事情向来有分寸,即便酒量不怎么好,可是也很少会在社交场合上喝醉过,“你前几天好像跟我说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吧,不会是……”
“什么?”舒砚睡了足足一下午,终于算是清醒了。
“废话,见到展樵了吧!”薛燕铭连个问句都没用,直接断定了舒砚没有分寸难得喝醉酒的原因。
舒砚轻轻呼了口气,缓了缓才说:“是,见到了。”
“我就说你这人是自己找罪受,都三十多的人了,有什么还放不下的,我从来没说过谈臣修的不是,可你自己心里要清楚。”以薛燕铭和舒砚这么铁的关系,又是同一大学毕业的,,现在工作了,又碍着工作性质更是天天联系,薛燕铭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和宋展樵之间的事,对于现在和舒砚生活着的谈臣修,他也同样有着话语权。
“我很清楚……”
“你清楚个屁!”薛燕铭蓦地打断舒砚的话,早已把打这通电话的真正原因抛在了脑后。
舒砚被薛燕铭的反应惊了下,等了等说:“决定是我自己下的,所以我很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
薛燕铭叹了口气,说:“舒砚,你当我啰嗦好了,就算你们是夫妻,就算你这段时间很忙,可是,要是可以,你是不是也应该多留心一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