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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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排队、挂号、看医生、拍片、我坐在医疗室外面冰冷的木椅上,冷冷看着这个男人在为我忙碌。
如果不想再上当受骗,只有冰冻自己的心。
虽然,可能,他为我忙碌为我紧张的神情让我的心软了一点点,但是只是一点点而已,说不定,我是在他身上看到另一个影子。那个人,一直那么温存那么在意我的人,此刻应该陪在那个叫江若水的女子身边,陪着她透过玻璃窗看雪花纷飞吧。
心有一丝绞痛,脚上的伤似乎也加剧了,眼泪又不争气地滴落。
任羽紧张地抓住我的肩膀,问我有没有事。
我冲他一笑:“被你一摇又有事了!”
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了,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脱臼了,这几天最好在家好好休养。因为脚上还缠着绷带,我发愁等会怎么回家。任羽打横抱起我,虽说是深夜,医院里人也是三三两两。我刚要惊呼,他那样冷冷地说你要叫我会当众做出让你开不了口的事情,我看看他的眼睛,满是促狭的意味。只好把头深深埋进他怀里。
到了我住的小区,我提前开了车门,一瘸一拐准备下车却被他一把“抓“了回来,接着关上车门,搂我在他怀里……。空气里有种叫暧昧的东西在滋长……
我贴在他的胸膛,心很慌乱,乱的快透不过气来。咳了一声说:“姓任的你是不是要把我挤死!”
任羽一笑,松了松抱紧我的手臂。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问:“难道今天要在车上过夜吗?”
他咳了一下,说:“芷,其实我今天跟你解释的事……你知道我一向不屑于跟人解释的,做过了便是做过了,我是非常非常后悔自己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怕你不肯原谅我。可是当我回来找到你,你和那个人在一起时,我想我没在你身边的日子你也过得很好。我本想若你幸福我就放开你。可是,那段日子我终于明白,若没有你,我总觉得缺少什么。你虽不在,我却一直挂念你。寻不到缘由的挂念,若非亲情,就是属于爱情。”
顿了一下,他故意躲开我看他的眼睛,说:“youaretheone。”
那是曾经我告诉他我最喜欢的欲望都市里第六季最后一集MrBig对carrie的告白。而我曾经跟任羽说,我在那个女子的身上看到我自己的影子,和她一样,我是一个一直寻找爱情的女人,一份耗尽心力,相互依存,没有对方就不行的,真,爱。我若爱他,必将一心一意,他若要爱我也必要一心一意。
可是任羽,你对我说了这句话,可能保证你这一生许我一心一意的爱情。
男人,怕是实现不了自己的承诺的吧!
我不平不淡的开口:“你是表白吗?”
“算是吧。”
“那我当没听见。”
“我抱你下去吧。”
我犹豫着若同意了我简直是引狼入室。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搂上他的颈。
已是深夜,又是下着雪的冬天。任羽打横抱着我,一步一步走的很小心,完全不在意小区门口保安的眼神。有小小的雪花飘落到我的脖子,不禁缩了缩头,他看我一眼,抱着我的手向上挪了一下帮我把帽子带上。
周围静的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和两个人的呼吸声,小区里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就是暧昧的昏暗。若是平时,我该是很欣喜这样的景色吧,昏黄的古典的路灯,装饰的圣诞树,漫天飞舞的雪花,真正像油画上的样子呢。可是放在今晚,加上我们两个人,似乎就变的有些危险了。我紧紧贴着他的胸,清晰的似乎能听清他心跳的声音。
“到了。”任羽放下了我,我却还没清醒过来的样子,像是刚才想什么着迷了竟没有注意到已到了我家。
“哦。”我小声应了一声。犹豫着要不要请他进去,他的手直接放在我拿钥匙的手上,开了门,走了进去。
我倚在门口,看着这个男人熟练地脱下他的风衣挂到门口的衣架,然后转过身,打横抱起我,关上门。他身上淡淡的香氛味道让我觉得有点心神荡漾,痴痴的看着他胸口的第三个纽扣……
接着,我躺到了最最熟悉的柔软的床上。我抱紧身边印着粉红桃花的抱枕,看着去客厅为我端水的男子,迷迷糊糊似是看到子清的身影。宋子清,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了吗?
可是今天我似乎是有些欣慰地看到任羽照顾我。还是从始至终,我所在意的只是爱情,而不是人。其实只要有可能,我宁愿和一个可以包容我爱着我照顾我的人在一起,终老都可以,只要那个人不用我费劲心思去焦虑去担心。就那样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也无可不可。毕竟,真正叱咤风云的人物只占这个世界几十亿人的千百万分之一。而我,只要守着我的花店,安静的做一个叫林芷的女人,就可以了吧。
经历两次心伤,之前为之伤心的男人而今在我身旁,之前以为是自己的救主的男人而今守在另一个拥有美丽名字的女人身边。我,林芷,从头到尾扮演的只是一个过客的角色。那么,既然谁都给不了我永恒,既然可能与不可能都不是自己所能预料的,我是该选择沉沦还是看脱?
喝了任羽手中的水,我笑着看着他,手指轻轻抚上他的唇。能感觉他的目光有一霎那呆滞,接着燃起我能感受的炙热。可是,男人,不要以为你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我露出一抹微笑,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谢谢你。唇触上他的,心里却没有激起涟漪。木然的,感觉像是两个不相识的人在接吻,那种感觉很微妙,却与爱情无关。任羽,你终究不是我的吧?
缠绵的吻过后,我轻轻推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感觉了。”
然后看着那个那么骄傲的男人眼睛里盛满不可置信和类似受伤的神色,发现自己的心似乎也没有预料的那样充满报复后的快感。也许,时至今天,我已然不再有报复他的心情了。
他还是很有风度,很快便回过神,帮我掖好被角,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对我道声晚安之后离开。
他走的匆忙以至于忘记他的外套。原来,像这般冷静自持的男子也会有不再沉稳的时候。
那一夜,我失眠了。
算算日子,我与宋子清没有联系好久了。他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似乎那些关于与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间的故事都是遥不可及的梦幻罢了。这个世界,男人远比女人要决绝。女人说分手,商表示有可能。男人的分手确是斩钉截铁不复可能,让人难以接受一个人的心居然可以在朝夕间变的那么绝。
经历了那些事情,我还怎么能够拥有重新相信感情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