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幻灭曲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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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样,尝试着解脱自己吧,否则圣母不会容忍一个充满恨意的人存在于美好圣洁的天堂。”少年轻轻地说着,似乎连他晶莹的指尖也有了分黯然。变魔术一般,少年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束鲜艳的纯白玫瑰。
“送给你。”少年说着,毫不吝啬地给了少女一个纯洁的令人颤栗的微笑。他修长的指尖一勾,一个吊坠出现在少女的面前,晶莹的闪闪发亮的吊坠和纯白色的玫瑰一起捧到少女面前。
“我讨厌别人送我花。天堂的玫瑰太多了,有时候我发觉所谓的天堂美好是不是由这些纯白玫瑰构成的。”少女不耐烦地摆摆手,但她的视线落到了晶莹坠上,纯黑色,即使没有光亮却也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和夺人销魂的黯然光芒。少女没再说什么话,夺过吊坠,眼神终于不再是嘲讽与冰冷,有几分光彩。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少年的嘴角邪邪地一勾,张开的手掌突然握住,原本晶莹的吊坠瞬间化为了空气。
“哼,你以为逗我很好玩吗?下次我再也不会要你任何一样东西了。”少女诱惑性的嘴唇一撅,赌气似的向纯白色的玫瑰花海里走去。她那美丽的容貌瞬间被玫瑰花海淹没,与纯白玫瑰融为一体,安静而美好。
“我就是喜欢那样的你。那样的你……比那些所谓的天使还要圣洁……”少年喃喃道,若有所思地一挥手臂。原本的花海变成了水帘般的屏幕,屏幕上是那个美丽的少女,她似乎很悲伤,眼底有层忧愁的云雾始终无法散开,紧咬的下唇已开始泛血,比艳丽的桃花还要鲜艳,美到不真实。
“早知道是这样,倒不如不要来天堂寻求什么脱离恨,如果恨已经很可怕了,对于天堂已经不适合居住,可你是恨到无法自拔呢。还不如当初就不要来天堂,直接去地狱,虽然生活得不怎么好,但至少不用那么辛苦地寻找摆脱恨的方法。”少年说着,一抹心疼之意荡漾在他的瞳孔,把他俊美的容貌增添几分心碎的色彩。
“圣母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让一个心中充满恨意的女孩留下来,让我帮助她摆脱恨,只是这恐怕已经是一件不怎么可能的事情了吧。”少年的嘴角不经意间划过一丝满足的笑,:“这样也好,我终于知道自己应该追求哪种我真正爱的女孩了。”
此时,少女在花海中抚摸着纯白玫瑰的花瓣,每抚摸一下,少女的手指就有鲜红的血涌出。
“为什么你们会害怕不是天使的抚摸呢?也许只有天使才能让你们安心吧……像我这样充满恨意的人永远只能让你们感到恐惧,让你们希望我快点离开。你们就害怕我到这样境界了吗?我的触碰会让你们的心流血,可是我真的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在天堂我好痛苦,不管是什么都害怕我这样充满恨的人,除了……他。也许你们不是害怕我吧,是因为你们恨我,恨到没有人愿意接触我。现在我才发现,有时候,下地狱比上天堂要幸福。”少女对着纯白的花瓣自言自语,她不再抚摸花瓣,但指尖的血却还没有干。一阵温暖的风吹来,少女正想好好享受一番,却没有想到风刚要吹过她发丝的一瞬间掉转方向,朝少年的方向吹了过去。少女,哀叹一声。她毫不迟疑地走到了少年的面前,冷冷地说:“为什么?你们这里的一切都恨我?”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不以为然地做出一个微笑。“你应该知道的,他们,害怕你。还有,不是这里的一切,还有我不恨你。”少年暧昧的语气在少女的耳边软语,毫无征兆地在少女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是害怕还是恨?”少女没有在意那个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尽管那是少女的初吻,她依旧没有在意,在天堂,没有什么初吻之分。
“应该……是害怕。嗯,恨也有可能。”少年明显有些想要躲避这个问题,但是他瞥见少女那痛苦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无法躲避。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也是天使吗?”少女垂下眼睑,明显的落寞让这个纯真美丽的少女有了几分心疼之感。
“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害怕和讨厌充满恨的人,因为恨如果存在于这个天堂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少年赶紧和那些天使撇清关系,想要得到少女的心,可不能让她认为他也是害怕她的。
少女的目光明显一黯,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她缓缓说道:“原来,是讨厌啊。”自嘲的笑爬上少女的嘴角。
我醒了过来。不禁充满了疑惑,为什么我做的梦的那么奇怪啊?难道我最近真的那么衰?不就是昨天复习晚了点而已嘛。
我起了床,吃完早餐赶紧去上学。我走在路上,静静地,仿佛这个世界不再拥有声音。
我顿住脚步,眼前这个背影……很熟悉。我走上前去,她转过了身,我捂住嘴,迫使自己不要惊叫出来。她,就是我梦中的哪个少女。她真的很美,长长的纯黑头发,一双冷漠的眼睛,薄薄的嘴唇,为什么此时的她会那么冷漠呢。
“夏如初,我以为你会像以前那样长得像一个天使呢,原来现在是那么平凡。”少女轻启薄唇,说出一串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我……不认识你。”我缓缓说道,压抑着心里的恐慌,我确实不认识她,即便是在梦里,我也没有办法去接触她。
“你,除了父母有其他的亲人吗?”她问道,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我不禁一怔。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回答她的话,但我知道她肯定认识我,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梦里。她的目光一黯,我明显看到那份萧条与落寞,仿佛是一个被主任抛弃了的猫。
“唉,夏如初,我现在真的想通了,我有必要放弃这么久以来的恨了。那么,你现在幸福吗?”她叹一口气,那种神情令人心碎。
“我现在,很、幸、福。”我现在并不幸福呢,失恋了的自己,有别人宠爱的自己,都不幸福。但心里似乎有一股力量驱使着我欺骗她要让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是非常幸福的。
“幸福就好。其它的就没什么事了,以后你可以拥有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梦了。”她对我露出甜美的笑,虽然她比我要美不知多少倍,但我发现她的笑与我异常相似。她离开了,一步步地离开,背影不再是那么落寞得令人心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结局的解脱,仿佛命轮的转动到了重点。“再见。”从天边传来的声音,似乎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