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以文字刻录的时光 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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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已久的周末终于来临了,我高兴地斜躺在沙发里和母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闲聊。
分针不停歇地走着,夜色渐浓。母亲不禁又念起父亲来:“这都过了多少天了?怎么还不回来?”我也不免为我在外打工的父亲担忧了,他工作的地方那么偏僻,那么冷清,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一阵清脆的钥匙相触声传来,我赶忙起身去看,父亲一如平日的笑容展现在我眼前。我欢喜地啦他进屋,急急地问东问西。父亲慈祥地看着我,以一种略显疲惫的忧郁眼神。我猜想他应是工作太累了,于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他狼吞虎咽地吃饭。
在我打了第n个呵欠后,母亲总是忍无可忍地赶我上床休息。我实在是太困了,不很一会儿就睡熟了。一觉醒来,有灯光射入我的小窝,还有烦人的几声争吵顺着门缝溜进房里。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到父母的寝室外,然后蹲踞在离寝室两三步的地方,在这里父母的说话声能够很清楚地听清。
争吵的理由很快被我弄清。原来父亲不满意现在的工作而在抱怨不已,甚至不想再干下去,母亲则哭哭啼啼地劝说着他。我明白父亲的辛劳与顾虑,作为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每日辛苦劳动却不能使妻女过得更好一点,他心里也不好受吧?然而我并不支持他转业,一如母亲所言:“四十好几的人了,转业还能干些什么呢?”
我只敢呆几分钟,怕自己哭出声来惊动他们。外面太冷了,我需要温暖,钻回被窝我沉沉睡去,带着浅浅的泪痕。钟摆仍“喀嚓、喀嚓”不停前进,当阳光重新进入我狭窄小屋时,新的一天又将开始。我相信属于我们家的每个明天都将不同于之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
2003-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