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他可是你们飘渺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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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缪:“哈哈,原来如此,何不早说,若知是阁主你的人,我们冷月谷可绝对不敢冒犯。”说完,对着墨云柳意味深长地一番审视,转而又笑道:“这位公子,不知怎么称呼?”
被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墨云柳身子微微侧向一旁,轻咳一声,而后便一手撑起腰,一手背向身后,答道:“在下墨云柳。”
花天缪:“啊,原来是墨公子,方才冒犯,不知可有误伤到你,若有,还请见谅。”其双手抱拳,身子微微俯低,一个谦恭之礼。
墨云柳:“小伤无碍。不过,虽然我没事,但是昆仑派……不知道他们跟你们冷月谷有什么冤仇,你们竟然杀出这样的局面。”
“这……”花天缪一顿,之后才回道:“哈哈,只是我们两派的一些私人恩怨,且恕在下不能直言相告!
果然如此!墨云柳暗道。既然对方不说,他也不好再追问。
花天缪见其没有再问,脸上则浮起‘匆忙’色,接着道:“娄阁主,墨公子,在下还有些急事,得先行告辞了。今日之失,他日有空,必登门再次谢罪。”说完,便转身跟冷月谷的属下们下了撤退指示。
目送冷月谷的人离去,墨云柳若有所思了半响,转而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为什么娄黎森会突然出现?然,他刚想问出口,就被一阵骚动之声打断,转头环视,便发现武林大会的众门派此时纷纷围上前来。
“娄阁主,刚才的那人可是魔教中人?”开口问的人是崆峒派的掌门人,吴敬尊。
墨云柳看向那人,同时听到娄黎森开口回道:“正是。”
吴敬尊:“噢?既然如此,娄阁主你怎能就这样轻易放他走了?”
噢?墨云柳眼色一沉,眉头微微皱起,这人哪位,这单一开口,怎么令人听得这么不乐意呢?
娄黎森:“噢?吴掌门,你这话何意?”
吴敬尊:“那冷月谷的花天缪可是魔教之人,刚才你既然打伤了他,就应该趁机把他们全部擒了,交给武林盟的李盟主处置才是!你怎能,怎能放他们走呢?这岂不是,唉!你这是在助纣为虐呀。”
娄黎森:“助纣为虐!有吗?我飘渺阁一向不喜欢干涉你们江湖之事,他们是不是魔教之人,本阁也没兴趣。而且,他们应该还没走远,吴掌门,你若是觉得不妥,现在带人去追,还来的及。”
那吴敬尊语噻,转而气哼哼道:“娄黎森,你……哏,你……哈,哈,哏,之前就听闻娄阁主冷血,现在看来,你可能不只是冷血,我问你,既然你说你不问江湖之事,那刚才又为何出手救人?”
嗨!这话还真是听不下去,墨云柳冷笑一声,什么时候‘出手救人’也是个问题了?想着,便要怼上一句,结果旁边人竟先开了口。
娄黎森:“呵呵,吴掌门这个问题真是新奇,管的也挺宽。的确,我不好问江湖,但是这并不代表江湖可以来惹我。而我之所以出手,是因为我想出手。吴掌门,莫非你觉得,娄某我想做什么事还需要先问问你的意见不成?”
吴敬尊:“哏,不敢!不过,你这样做就是不把武林盟和李盟主放在眼里吧?而且,你让我们这些正派之门更生好奇,好奇你们飘渺阁在这江湖到底是怎么个角色。莫不是真如江湖传言,你跟那魔教教主其实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说着,其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一人,问道:“对吧,陆掌门?我想,你跟我的想法一样。”
所谓陆掌门,乃是武林中地位极其威望的大门派,恒山派,其掌门人陆鼎天。
被叫到,那陆鼎天笑眼眯起,上前一步,摇了摇头,回道:“嘿,吴掌门非也,非也!你可切莫把我与你相提并论,说的我们好像是一路人一般。我们可不是一路人。而且,我劝你以后在人前还是不要如此快言快语,早晚会招来杀身之祸!”
说完,其又目光挑衅地看向娄黎森,继续道:“是吧,娄阁主,吴掌门这等直肠的说法哪是别人敢苟同的?不过,比起他说的这些,我现在好奇些别的。比如,娄阁主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刚才你救下的这人乃是何人?”说着,其眼神转而又看向墨云柳,别有深意地审视起。
呃?墨云柳心中一警,如果说刚才那花天缪看自己的目光很奇怪,那么此时眼前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前者带有玩味,那这后者却有股说不上来的危险。警惕着,他转头看向旁边人,心中暗祷:娄阁主,你可千万不要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娄黎森则把手轻轻罩在了他的脑袋上,拉近自己,答道:“我的人,墨云柳!”
于是,那墨云柳身形一晃!
然,他正想补充点什么,接着,那娄黎森又道:“我会出手,是因为他,别人动不得。不仅魔教不能动,天下所有的人都动他不得。所以,二位掌门,我这回答,你们可否满意?”
陆鼎天:“噢?娄阁主这回答挺有意思!他可是你们飘渺阁的人?”
娄黎森:“不是,他只是我娄黎森一人的,跟飘渺阁无关。”
明明云淡风轻的语气,却掷地有声,使得所有围观的人都清了,跟着纷纷看向墨云柳,他们表情奇异,都在寻味着什么,其中还纷杂着一些些接耳的议论声起。
而此时,墨云柳只好面色‘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心中则是嘿、嘿、嘿,娄阁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莫不是被气急晕了头?切问什么叫‘我是你的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你的人,听得人家怪、怪不好意思的,嘿嘿……
腹诽着,他侧过头,结果竟被娄阁主那一汪‘恋慕’样的凝视给电的一颤。当下心中锣鼓喧天,两耳齐鸣。事实上,同床共枕这数月,他不止一次收到过阁主这样凝视了。尤其是近些日子,每天早上睁开眼,都会看到这人在看自己,而且像是看了很久很久。虽然他一直不承认,也怕是自己错觉,错觉这娄阁主是不是真痴慕上了自己。
……
娄黎森:“二位掌门,可还有其他问题?如果都没有的话,娄某倒也有些疑问。”
陆鼎天:“噢?娄阁主请讲。”
娄黎森:“你们恒山和崆峒两派,在这武林中地位显赫,算得上泰山北斗,素闻两位掌门跟昆仑的白化长老交往甚好。然而为什么?为何二位前辈方才眼见了昆仑一派陷入苦战,却都在袖手旁观?”
“这,这……”崆峒掌门和恒山掌门。
娄黎森:“怎么?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吗?如果不好回答的话,那我再换一个。这里正直武林大会,各位可是来夺至尊榜的?”
吴敬尊,陆鼎天皆点头,回道:“确是!”
娄黎森:“那你们争夺至尊榜的目的何在?”
吴敬尊:“光耀我派门楣。”
娄黎森:“那你们可认为自己门派是否是名门正派?”
吴敬尊:“额,这个当然。我派已有八位弟子在至尊榜上有名,称当这名门正派自然是无愧。”
娄黎森:“噢,以吴掌门之见,名门正派只是个榜上有名而已吗?”
结果,那陆鼎天听出了话锋不对,立马抢吴敬尊的话,道:“啊,当然不是,所谓名门正派,其正解自然是要惩恶扬善,行侠仗义,以正世道。”
娄黎森:“噢?既然如此,那刚才魔教来袭,却为何不见你们两派行侠仗义?昆仑派本是你们的友人之派,眼见他们遇难,于情于义你们都应该出手相助才对?但是,你们又做了什么?你们这等袖手旁观的做为,挣再多至尊名号又有何用?”
吴敬尊、陆鼎天:“……”
娄黎森:“做为这排榜的公正之人,飘渺阁现在认为你们这样的门派抢夺至尊榜实乃没有意义。不如这样,本次的至尊排名飘渺阁先把你们崆峒、恒山两派除名如何?之后你们可先去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以正世道。等真坐实了这名门正派的称号,再来也不迟。”其依旧云淡风轻的语气,然这番话看似是只对着崆峒和恒山两派,结果听在场的所有门派都沉默了,他们低着头,脸色或是不安,或是愧疚。
这一天,昆仑派死伤惨重。最终,在所有门派的救助下,被送往飘渺阁救治。
而之后,飘渺阁的大堂成了急救现场,到处都是伤残的昆仑弟子们咿呀乱叫的凄厉声。郎中们满头大汗,步伐仓促,在伤患之中游走奔波。墨云柳则带着手下们帮忙,医术他是完全不懂,但是包扎,煎药,敷药什么简单的杂活他竟是帮前帮后,也忙出一头的汗。
……
何念无一脸沉痛的守着那三位昆仑长老,看完郎中诊断完后,立马上前,紧张问道:“大夫,我师祖他们怎么样了?”
结果那郎中摇了摇头,道:“不好。这三位长老,情况都不好。他们,一位中了冷月谷的奇毒,冷鸠绝,一位中的是化骨掌,还有一位……”他说着,上手剥开了那人的脖颈领口,竟是一片的紫黑瘀血,“此人,脏腑俱焚,老某判断是被极强的内力所致。恐怕这三人都已经回天乏术了。”说着,又摇了摇头。
“什么?”何念无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不能置信的追问道:“大夫,什么叫回天乏术,师祖他们不能就这样死了哇,大夫!你快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没办法……求你了。”用力扯着那名郎中的肩膀。
这时,‘噗’的声,那名身中剧毒的老者喷出一口黑血。
“圣阳师祖,圣阳师祖,你怎么样,你……”何念无见状立马扑上去,眼中布满血丝,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泣不成声。
“念无徒儿,莫伤心。我本年事已高,能活这么长时间,已经值了……咳噗…咳…”说着,那圣阳又是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