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应该没学过。”
    “这样啊，泽荒君的剑法好厉害，是师叔教的吗？”宇化好奇地问。
    “……不是。”怎么都是问奚泽的，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师叔的剑法岂不是比泽荒君更厉害。”宇化顿时两眼发着精光。
    “……我不会用剑，只会用琴。”莫晚离几乎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宇化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顿时也觉得尴尬了。挠了挠头，试想挽回一下，道：“那师叔……以后可以教教我琴修，我琴修差极了。”
    “找你教学师父教你。”奚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未等莫晚离反应，奚泽已经拽过他的手腕往角落的小桌子拖去，桌子很小，应该是店家特地为独行至此的旅客准备的。莫晚离并没有脱离尴尬之海的轻松愉悦，他们面对面地坐着，奚泽双手抱臂，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他极度不自然，感觉自己就像看守所里即将被警官审讯的犯人。
    莫晚离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了，道：“奚泽，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奚泽漆黑明亮的眼眸暗了暗，沉默片刻。
    “师尊，你就不想对弟子说点什么吗？”
    “没什么说的。”莫晚离摇了摇头。
    奚泽狭长凤眸瞬间眯了起来，眼神阴郁。
    “为什么不辞而别？”
    “我没有不辞而别，我有留话给掌门师兄的。”
    “那我呢？连只言片语都未曾留下，师尊就那么讨厌弟子？”
    “没有，哪会讨厌。”
    “那师尊是从未把我当弟子？”
    “……”这还真是，莫晚离汗颜。
    “这不过是虚名罢了。奚泽，我未曾教过你什么，我也教不了你什么的。”莫晚离扶额无奈道。
    奚泽挑眉一笑：“这师尊不必担忧，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拜师礼已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行。”
    “……”
    这简直是耍流氓，莫晚离一时无言，他倒真是忘记了修真界的传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五年未见，这小子怎么变得有些无赖了。以前的他总是笑而不语，也不会主动找他，现在怎么感觉有点像怨妇了。
    “噗。”莫晚离觉得自己的想法太不要脸了，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奚泽看着莫晚离不置一词反而笑了，顿时有些恼怒，“你就那么不想认我？”
    “认，认，怎么不认，我认。”莫晚离含笑道。非要他当师父，他当便是，那么大的一个便宜弟子不收白不收。
    “吃饭，吃饭。”莫晚离只想感觉扯开话题，刚好小二把饭菜端上来了。
    这里是江南一带，地势又偏僻，菜色都是一致的淡色。奚泽点的这几个菜莫晚离还是能吃得下的。只是苦了那一群吃惯了辣味的小辈们，菜才刚上桌，就叫小二拿来了辣椒调料。
    “师叔，泽荒君，要不要加点辣？”宇化捧着一罐辣椒酱过来。
    奚泽看了莫晚离一眼，看他没反应，便摇了摇头。他近十年出来历练的次数多得数不清，各地菜式特色各有不同，总不能每次出来吃饭的时候都加辣椒。对于清淡的，他虽不喜欢，但也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