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百里忌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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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杜被装入木箱,押运入京。
途径东都,天大雨,赵应龙一行人寻得客栈暂住,为掩人耳目,将木箱抬往马厩,并派一人看守。
杜九已两日未曾饮水,形如死尸。
客栈里住了一个叫江离的富商及三五个小厮。
晚间江离吩咐随从白秋往马厩。
箱旁看守之人饮酒醉卧其旁。
白秋从怀中的针包里取出银针开箱锁,却见一人血肉模糊躺在箱内,探之仍有鼻息。
白秋将人抬出,按江离吩咐,放几块大石头于箱中,再锁好箱。
他背着那人从后门至树林,对那人说,明早来救。之后回客栈禀报江离。
江离一早便起身,至树林中,令随从二人抬那人上马车。
车内白秋取手帕擦净那人的脸,又给予水食。
一行人于庙中休息,那人醒来俯身而拜,江连忙托住他的手臂,“我可受不起盗圣的拜谢。”
杜九抬头,眼里写满了惊讶。
白秋笑言:“百里公子莫惊。”
“你们是……?”
“公子可曾听闻隐行居?”
百里忌知道那是江湖传闻中的一个情报局,在燕国澜山的山谷,四方消息皆可知。亦有人重金求情报,奈何居主性子奇怪,来者所求情报或免费予之,或百金而不得。每有仇家上门,隐行居便人间蒸发似的从山谷消失,仇家走后不久又出现,故而得名隐行。
看来此二人是去过隐行居。
“公子不必多想。”白秋像是看穿他的心思,“我家主人便是居主。”
“你们救我是?”
“我嘛,缺个保镖。不过去留皆随公子,我不强留。”江离突然发话。
杜九笑了笑:“我如今是个废人,还能去哪里?”
“白秋会医好你的。”
白秋是名医鬼药子之徒,下山后入隐行居。
在寺中半月,杜九手脚已愈,白秋又施药操刀改其容貌。
百里忌跪谢江离:“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只是有一事未得处理,望公子给我三日。”
江离点头应允。
一日后赵应龙死于往京路上,手脚筋尽断,面上被划出字“杀人者杜九”。
又一日,宰相死于府内书房,一剑封喉,墙书“杀人者杜九”。
第三日,杜九回了寺。
“区区两日,你竟成了刺客榜第一。”白秋调侃道,“应该没人知道这鬼手榜第一和刺客榜第一竟是同一人吧?哈哈哈。”
江离取出一支竹笛递与百里忌,“换把剑吧。”
杜九接过笛子,转动笛头,利刃从笛尾弹出,笛身化为剑柄。
“改个名字吧,叫杜宁如何?该静一静心了。”
“听凭公子吩咐。”百里忌单膝下跪行礼,起身的那一刻,世间再无百里忌。
杜宁度过了太平的两年,偶尔帮江离躲避仇家,给江离端茶倒水的事都由白秋负责。
两年后,燕国发现朝中重臣与玄明暗通,国君大怒,遣将攻打玄明。玄明见事败,乃守险地而不出。
一日杜宁戴笠夜行,一人披黑袍低头脚步匆忙,一路滴血。
身后刺客追来,那人便以剑相迎。
杜宁早已闪至一旁,不欲多事,便要离开之际,黑袍人因后仰躲避袭击,在月光下露出全脸。
杜宁大惊,出剑相救。不多时,七个刺客皆被封喉。
“公孙!”杜宁扶住黑袍者。
公孙让左臂受剑伤,血流不止。
杜宁甚是疑惑,论剑法公孙让不在这七人之下,怎会如此狼狈。
公孙听声音认出是百里忌,缓了缓,自己勉强站好,“七年不见,竟未认出百里兄。方才多谢百里兄相救,三日后城南论剑,望兄勿要失约。”说毕转身消失在巷中。
“玄明造反,背后有周国撑腰,但是周国有个条件,他们要公孙领军,公孙不同意,玄明帝君担心他归附燕国,就默许周国对公孙下毒,又一路追杀公孙至燕国。”白秋一边向杜宁解释,一边取下屋顶的一支箭,箭上绑着重要情报。
杜宁默默无语。
三日之期已至,杜宁来到城南,公孙在城墙上饮酒,杜宁飞身跃上墙头。
公孙掷过酒葫芦,杜宁接过饮了一口。
二人相视一笑,比武开始。
城下聚集了很多人,议论纷纷。
“我赌杜宁赢。”江离在不远处的茶摊里剥着毛豆吃。
“我可不赌,公孙中了周国的秘毒,无人能解,必败。”白秋喝了口茶,“此战之后,杜宁该是刀剑榜第一了。”
作者闲话:
有小学期的我得等到七月二十才能放假嘤嘤嘤羡慕放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