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征服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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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如此说,李涣青无法,只得坐下,早知如此,他该准备些醒酒药才是。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李涣青面前,听着漂亮姑娘唱完一首动人的歌,接过她递来的一碗酒,真的是好大一碗啊!李涣青僵笑着,咬了咬牙大口大口地喝了。
    一口气还没喘过来,旁边的那位姑娘又开始唱了,又是一大碗酒递到面前来,李涣青看着眼前笑吟吟的姑娘,只得再次忍了,又是大口的硬灌了下去,喝完,脸都红了大半。
    等他们转移到下一个目标后,李涣青连忙溜了。
    摇摇晃晃地四处乱逛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只是在辽阔的草原上一个劲的走着,吹着凉凉的风很舒服。
    李涣青酒量本就浅,以前也不过是两三杯就醉了,今日这两在碗就相当于是中原的一小坛子酒了,又喝得极猛,当下就醉得七昏八素的。
    身后突然上来一个人,将他一把从背后抱住,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白术,看你这会还往哪里跑。”
    李涣青虽然醉了,但还保有几分清明,知道来人是苏德,想要挣脱他,但又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只是软绵绵地喝斥着,“放开我!”
    这样有气无力的柔弱模样,苏德简直要爱死了,连拖带拽地将他拉到一个角落里,就开始上下其手。
    李涣青哪能让他得逞,便奋力挣扎,却不想背后是个斜坡,身体一下子就向后歪倒了过去,苏德忙去拉他,结果两个人抱成团骨碌骨碌地一直滚到了山坡下,旁边是一片美丽的胡杨林。
    本就带着醉意的李涣青被这样翻来覆去的滚了半天,越发的晕头转向了,苏德见他迷糊的样子可爱极了,一下子就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因醉酒,那双水眸越发的明亮,看得苏德简直是心痒难捺,一边亲吻着他的唇,一边开始脱他的衣服。
    似乎在记忆里,也有一个人曾经这样的对他,缠绵的吻,温柔的爱抚,还有动听的话语,“真没想到,白术一个男人,身上竟会有梅花的香气,真好闻!”
    耳边却响起了另一句话来,“阿青不臭,阿青的味道就像,寒冬里的梅花香,冷冽而幽长。”
    他不记得自己听谁说过这样的话,可为什么脑海里会冒出这样的话来呢?
    不过是闪了个神,苏德就将李涣青的衣服脱了一半去了,正呼吸急促地埋在他的颈侧吸吮啃咬,一丝微微的痛楚让李涣青清醒了半分,草原人的身材真是高大魁梧,他推了一下,竟然纹丝不动。
    苏德已是意乱情迷之际,边吻着这令他着迷的柔软身体,边喃喃低语着,“白术,白术……”
    熟悉的酥麻又在腰侧出现,苏德暗道一声不好,接着,人就不能动了。
    李涣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人也彻底醉了过去。而压在他上方的苏德却是又痛苦又甜蜜地看着熟睡中的李涣青,脑中浮想联翩,却分毫动弹不得。
    夜风吹来,露着肩膀的李涣青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个热源,便拼命地往那里挤。
    搂着李涣青的苏德,穴道早已解开了,只是见李涣青睡得熟,而不忍心吵醒他,见他因怕冷恨不得钻进自己怀里的模样,一下子勾起了心中的一股怜惜之情,将他往自己怀里又搂了搂,手指缠绕着他的青丝,轻轻地说着,“白术,我要征服你,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人的。”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
    星河镇的西山脚下,一个身着黑袍的年轻人慢慢向山上走着。他走走停停,有时在一个地方能站好久,似乎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往事,冷俊的脸庞露出温柔的笑来,那温柔恨不能将冰雪给融化。
    此人正是萧池,这一年来,他将精力全部放在了扩展魔教的势力范围上了,魔教比萧成楠在世时,又上了好几个台阶,教中上下对萧池是又敬又怕。能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自然尊敬,可是他的脾气却是越发的难以捉摸了,除了夜摩和白魅二人,其他人根本就不敢靠近,曾有人说,靠近教主三步以内,必会被冻伤。
    又到了暗月幽昙盛开的日子,也是阿青的生辰之日。
    萧池看着眼前依然开得大片的暗月幽昙花朵,似乎,还能看到阿青正站在花丛里奔跑嬉戏,在明亮的月光下,露出清秀而美丽的笑容。
    萧池坐在花丛中,掏出玉箫轻轻吹着,呜呜咽咽地箫声响起,似情人的哭泣般,仿佛还能听到阿青在自己的耳边轻声唤着,“池哥……”
    心中一痛,箫声也断了,萧池抱着自己坐在地上,“呜呜呜”地痛哭起来,思念、痛苦、压抑、难过所有情绪齐涌而上,简直要让人崩溃。
    忽然,脚落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一柄薄剑刷地出鞘,剑直指那个角落,萧池喝道,“什么人?出来!”
    半晌,一个瘦弱的人影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对着萧池害怕极了,“别、别杀我,我只是路过的,等天亮了我就走。”
    萧池迎着月光一看,原来是个姑娘,一身衣服被山林给刮的破破烂烂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袱,像是赶路错过了住宿的地方。
    那姑娘见萧池依然黑沉着一张脸,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连忙又说,“我、我家就在山下不远的星河镇,你知道星河镇有个青梅园吗?那里就是我的家,我说的都是真的。”
    萧池一听,不禁瞪大了双眼,持剑的手都有些快拿不住剑了,“你说什么?你家在哪里?”
    “星河镇的青梅园啊,”那姑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的激动,但还是老实地说着,“不过我已经离家多年了,不知道青梅园还在不在呢,也不知道我大哥还在不在家。”
    萧池闻言是又惊又喜,忙收起了自己的剑,激动地问,“你,你是李沁梅,对不对?你知不知道,你大哥找了你好多年,他若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高兴坏了的。”
    “啊,”李沁梅一见是认识大哥的人,也高兴极了,“你认识我大哥吗?他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萧池脸上的喜色一点点地抽离,哀痛慢慢布上面容,“对不起,他、他已经不在了。”
    “什么?”李沁梅的笑容还挂在脸上,有些不太明白他的话,“什么叫不在了?我大哥他去哪儿了?”
    萧池转身,将他带到山崖边上,指着下面,慢慢说着,“你大哥他,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萧池说完,已是泪流满面,当日的情景又在眼前浮现,阿青带着绝决的笑,当着他的面跳下了崖,还捏碎了霹雳弹,让他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当年他要将那颗危险的霹雳弹送给阿青呢?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将那颗霹雳弹给扔得远远的,决不让阿青碰它一下的。
    得知李涣青的死讯,李沁梅已是哭得是肝肠寸断,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哥,你怎么就走了呢?爹娘已经不在了,你就不管我了,也不管园园了吗?大哥,你好狠的心哪!”
    见李沁梅哭得累了,慢慢地停了下来,萧池便问他,“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李沁梅茫然地摇了摇头,父母不在,大哥与三弟也都不在,她不知道自己一个孤女该去哪里,况且,她还在躲避一个人,家里肯定是不敢回的。
    萧池见她为难,便道,“你若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去我那里吧,以后,我会代替你大哥照顾你的。”在他心里,阿青就是他唯一的妻,阿青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妹妹,他是有责任和义务照顾的。
    李沁梅见萧池对他大哥的死也是一副伤心欲绝,知道他定是与大哥极好的人,是个可以放心的人,便点头答应了。
    草长萤飞的季节,草源上雨水充沛,牛羊成群,这个时节,也正是采摘草药的好时候。
    往日里,李涣青都是与杨决明一起作伴,去周围的山岭上采药。但今天,公主有些不舒服,杨瑞便让杨决明一起为公主请脉,只留下了李涣青一人。
    李涣青想着,那些采药的地方他都去过,应当不会迷路,大不了早些回来就好了,毕竟有些药材是有季节性的,一旦过了这个期限,再去采摘,它的药性就会大大的减弱。
    这大半年来,苏德依然对他是穷追不舍,大张旗鼓弄得是人尽皆知。连杨决明有时都在打趣他,问他何时去做二王子妃,气得他一银针扎过去,让他半天都张了不嘴。杨决明尝到了厉害,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的了,甚至连“废话”都减少了很多,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自从来到了草原上,他过得很是自在快活,以前的种种记忆,他总是时而清楚时而又模糊,总感觉好像有一段记忆是模糊的,若是拼命去想,便会心痛难忍,时间一长,索性也就不再想了,既然忘了那就忘了吧,他只要现在过得很好就行了。
    前几日又降了一场雨,山林里的草木越发茂盛,那些常见的草药也特别的多,很快,李涣青便采了满满一大箩筐,正当他准备回去的时候,林中突然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还带着嘶嚎声,他立刻僵住不敢动了,那是一种极危险的感觉。
    杨决明给公主刚把完脉出来,就撞到了二王子苏德,苏德拦住他便问,“白术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杨决明行完一礼道,“回二王子,今天臣要为公主请脉,白术他一人出去采药去了。”
    “什么?”苏德一惊,“你怎么能让他一人出去呢?”
    杨决明不明白二王子在紧张什么,“二王子放心,白术去的地方,是我们经常去的西山岭,走过很多次的,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嘱咐了他,让他尽快回来的……”杨决明还正在啰嗦着,苏德早已一扬马鞭,急驰出去了老远。
    李涣青初来草原并不知道,在西山岭上常有雪豹出没,现在正是它的幼崽出生之际,若是不幸遇上,母豹为了护崽,必会伤人!
    “驾!”苏德连连抽着自己的爱马,驱使它跑得再快点,希望白术不会那么倒霉,希望他能及时赶到。
    望着草丛里露出来的东西,慢慢瞪大了眼,竟是一只雪豹!
    李涣青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心跳的“咚咚”响,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也不敢乱动,躲在草丛中,心中一直祈祷着,不要看见我!不要看见!我不在的!我不在我!
    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那雪豹竟迈着它那优雅的步子,慢慢朝李涣青的方向走来。
    眼看它越来越近,怎么办?李涣青额头冷汗淋漓,手中握着一把小匕首,可这把小匕首连只兔子都杀不死,能有什么用!
    不管了,看它径直走来,连个弯都不拐的样子,分明就是来找他的,他才不要在原地等死呢。忽然,他就一跃而起,展开了移形换步,在丛林间不停地来回奔跑。
    那雪豹见猎物有了动作,立即一声嚎就扑了上去,只是每每就要扑到时,这猎物又一闪而过,扑了个空,顿时越发暴躁起来。
    李涣青就不停地施展逃命的功夫,慢慢地向外跑出,那只雪豹竟然紧追不放,一直在他身侧做扑跃动作。看样子是一定要将这猎物吃到嘴不可了,李涣青跑了一会儿便有些气喘了,这样子下去可不行,明显他的体力与这只雪豹不是一个等极了,只怕到时还没被雪豹咬死,自己也要累死了。
    眼见它又扑了过来,李涣青还没缓过一口气,又要接着跑,谁知,草丛里不知谁放了一个捕猎夹,他没瞧清,就一脚踩了上去,“啊!”痛得他呲牙裂齿的,而那雪豹以一个完美的跳跃动作,在半空中向他扑来,正当李涣青要在心中叹一声,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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