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番外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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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屁孩儿们》番外——一切都OK
    ok
    生命之中有多少经历
    还值得细细回忆
    尤其是感情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
    好多年都不曾忘记
    我们都在寻找真爱
    花钱也不能买
    但是你问我什么是爱
    它没有正确答案
    只能凭感觉
    在人海里寻找所谓的爱
    有人随便玩玩
    有人拼了老命在玩
    有人一辈子没有伴
    过著东奔西跑的日子
    来到不熟悉的城市特别容易孤寂
    想著挥之不去的问题
    尤其面对自己总是没有头绪
    感情和个人的平衡点常常失去重心
    放手上风一吹就会掉下去
    有时却想放弃
    摇摇欲坠其实最自私是自己
    我可不想装的很可悲
    好让人家来给我安慰
    这一段时间我很ok
    顶多如有时候早早睡
    当然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寂寞在身边
    寂寞很ok一个人ok习惯就ok
    寂寞很ok一个人ok习惯就ok
    走一步算一步
    寻寻觅觅当你遇到一个喜欢的人
    却不想在一起
    也许只想一夜情而已
    放了真感情却害怕自由会失去
    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
    男人和女人
    每天上演同样的剧情
    谁又爱上谁谁又背叛谁谁又伤了谁
    乐此不疲的表演好累
    但是没有人能够脱离再翻离
    谁可以跨越出去
    结果因人而异
    有的信守终生有的继续等
    有的干脆剃度
    永远不再过问
    这红尘滚滚心中是否沸腾
    还有多少时间值得继续等
    曲终人散走在陌生的街上
    剩我一个人唱
    我可不想装的很可悲
    好让人家来给我安慰
    这一段时间我很ok
    顶多如有时候早早睡
    当然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寂寞在身边
    寂寞很ok一个人ok习惯就ok
    爱情面貌我是不了解
    却把自己搞的很狼狈
    有一段时间我不ok
    把灵魂混在黑暗里面
    当然还是有一些小小的都不在身边
    寂寞很ok一个人ok习惯就ok
    寂寞很ok一个人ok习惯就ok
    ——张震岳《OK》
    张明伟18岁那年考到了离家很远的南方读大学,上火车之前,张妈妈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小明,不管别人怎样,好的咱们要学,坏的哪怕别人再怎么诱惑你都不要学,听到吗?”从小懂事听话的张明伟点点头,但是还是在大一第二个学期,就被自己敬重的学长领上了同性恋的道路上。那位学长本名是什么,张明伟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有张阴柔的脸,唱歌的声音很美好,还有大家都叫他勇哥。张明伟喜欢音乐,虽然自身嗓音条件有些不足,但是从小学民族舞学钢琴,也算是可以和勇哥有共同语言,先是针锋相对的音乐理念,再是共同的对PUNK的喜爱,和所有那时愤世嫉俗的年轻人一样,讨论过台湾问题,想过去游行。可以说张明伟自己同寝室的人一周都见不到几次,大部分的时间都和勇哥泡在一起,连睡觉都经常到勇哥因为大四已经没人实际居住在那里的宿舍。
    入冬的时候,那个城市阴冷的气候让一向自以为是健康宝宝的张明伟一病不起,整天窝在被子里撸鼻涕。同寝室的人上课的上课,约会的约会,顶多给张明伟倒杯热水。翻出枕头下卷成一束的小说,无所事事,没有带病上课的毅力,也没有强打精神的必要。勇哥来看望自己是意想不到的,大四,不是忙着找工作就是忙着补学分,勇哥穿着一年四季不变的长袖T恤,站在张明伟的床下(就是那种,上面是床铺,下面是课桌橱柜的组合床柜,我们学校都是这样),“小明,我来看看你。”本就是在异乡求学的学子,一个人惯了,突然有人关心自己,张明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就认定了这个人是自己毕生追求的幸福,把原本志同道和的友情升华到了依恋和憧憬的程度,果然,人空虚的时候是可怕的。
    “小明,今天我们乐队要去演出,要不要来看看?”
    “好。”
    第一次进酒吧,喧嚷吵闹,红男绿女,彼此扭动着散发荷尔蒙的躯体,诉说着内心的空虚。张明伟在后台找到勇哥,画着浓浓的妆。
    “这是我弟弟,张明伟。”勇哥向乐队的其它成员这样介绍着自己,张明伟一直低着头,眼前是乐队鼓手陈礼茂发亮的黑色皮靴。
    “嘿,勇哥,哪儿找来的这么清纯的货色?嗯?”
    “去去去,少染指我弟弟,人家要做大钢琴家的。”
    “是吗?”那个染着金黄色头发个子矮小的娃娃脸贝司手走过来,拉起张明伟的一只手,“啧啧,我还以为弹钢琴的手指都很长呢……”张明伟知道自己的手指不够修长,小时候还一度被自己的启蒙老师放弃过,认为没可能弹奏出流畅的乐曲,事实上手指长度这个借口是很没根据的。张明伟在高一那年就拿到了钢琴10级,从小学3年级开始学琴,总共用了6年。
    “到台下去吧,我们要开始了。”
    那场演出张明伟恐怕毕生难忘,如洪水喷发一样的震撼着,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都在燃烧,情不自禁和身边那群人一起高举双手。
    “这tmd生活,我不能放弃,这tmd世界,我一直留恋。”
    勇哥扭动着腰肢,金属质的骷髅皮带扣在镁光灯下闪闪发亮,汗水沿着他略方的下颚滴落。张明伟明白自己陷落了,他爱上了一个同性,爱上了自己尊敬的前辈。
    演出很成功,勇哥他们去通宵大排档喝酒,张明伟也一起同行。大家喝到兴起的时候,逼张明伟唱歌,张明伟推说在勇哥面前是班门弄斧,不肯唱,勇哥眯着眼睛,摸着张明伟的头,学着电影里地痞无赖的口吻说道:“宝贝,别怕,哥哥挺你。”
    张明伟唱得是齐秦的《思念是一种病》,歌词很简单,曲调也是淡淡的,很多年后这首歌被张震岳翻唱的版本,张明伟也唱过,却是另一种思念的味道了。唱完,停顿了几秒,张明伟以为自己出了糗,有些尴尬的再度低下头,却突然被一边的勇哥抱了个满怀,“小明,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声音这么好!”被喜爱的人称赞,张明伟脸红了,好在大家因为喝酒都红云上脸,也没注意到。
    那件事之后,张明伟感觉到勇哥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暧昧多了,经常装作不经意触摸自己敏感的部位,不逗弄到自己脸红气喘不甘心,和乐队的那些人接触也日渐多起来,代价是第一学期期末有两门亮起红灯。张明伟算不上刻苦努力,但是挂科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第二学期勇哥开始四处投简历,一周来学校的时间只有一天,与勇哥呆的时间减少了,张明伟的生活也算是步入了正规。图书馆,教室,食堂,张明伟的身影开始在这三个地方出现,只是宿舍已经搬到了勇哥的那间。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周二,上课,去图书馆,然后在舞蹈房练了两小时的芭蕾(辅修课),回到宿舍的时候是晚上10点,打开门,一股浓浓的酒气。
    明白是勇哥回来了,没有惊动他,小心翼翼打水洗刷。准备换睡衣爬上床的时候,床铺晃动了一下。“勇哥,你醒了?”
    勇哥没有回答,张明伟直接爬到床上,拿毛巾给勇哥擦脸,眼角还有没卸干净的紫黑色眼影。停下手,就这样静静看着勇哥的睡颜,张明伟扬起一抹微笑,勇哥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突然的尴尬,张明伟急忙想起身,忘记了这是狭小的宿舍床铺,还是上铺,头重重撞到了房顶,张明伟捂着脑袋蹲下,发出因为疼痛的低声呻吟。被反身压倒,头上肿起的包压在并不柔软的枕头上,丝丝的疼。张明伟看着勇哥眼睛里陌生的情欲,没有推开他。
    那一夜过去后,勇哥消失了足足1个月,再见的时候,勇哥把他领到了一家陌生的酒吧。然后,对着还在困惑的张明伟说:“小明,我是同性恋。”张明伟不是书呆子,刚进酒吧发现这里只有男人,立刻就明白了这家酒吧的性质,而且自己和学长发生这种关系,自己也算是一个同性恋了。勇哥发现张明伟并没有惊讶的表情,点上一只烟,“是我的错,小明,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
    “勇哥,我是自愿的……”张明伟急急地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性恋无所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张明伟确定当时自己只考虑这一个问题,其它什么都没想。
    “可是……小明,我只把你当弟弟,你先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我的确是同性恋,但我是有爱人的,你认识的,陈礼茂,那家伙是垃圾,花心,嗑药,可我就是爱他。和你上床那天我和他刚吵完架,对不起,我是拿你当发泄……小明,你一直是干干净净的,每次看到你我都罪恶得想把你弄脏,可是真的把你弄脏了我却后悔了,同性恋这条路太苦了,你知道别人是这么看我们的吗?滥交,堕落,我们是污秽的代表,你别反驳,我是说在大多数所谓‘正常人’的眼里。可我知道,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我不能挽回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错,小明,不管你将来做什么样的决定,再遇到什么样的人,你要记住,一旦遇到可以给你安定生活的人一定要牢牢抓住,在这条路上,幸福太奢侈了,你要习惯寂寞,习惯一个人……”
    勇哥那天说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可是后来张明伟已经泣不成声,他只记得勇哥说过,习惯寂寞,习惯一个人,OK,一切都OK。
    浑浑噩噩的大一下学期,期末反倒没有一门挂科,高数还破天荒拿了个“优秀”。那年暑假张明伟只在老家呆了一个月就又逃回了南方这座鱼龙混杂的城市,仍旧是第一次去的那家酒吧,驻场的是另一只乐队,鼓手跑到后台去抽烟,主唱也不在,舞台上之后一个吉他手反复的一遍遍调音。张明伟一步跨上一米高的舞台,“帅哥,想不想干一炮?”画着夸张眼线的吉他手抬起头,捏着张明伟消瘦的下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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