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十四章 见公婆的丑媳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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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妈妈给李正打开门,对他说:“来得挺早的。小乐这个懒虫还在睡觉。”
“我怕她会紧张提前来做工作。阿姨您告诉她没有?”
“没来得及,不过不会有问题的。”
“这是送给您的,”李正把手上的仙人球给她:“我妈说这种仙人球最好养了,几个月不浇水都行。”
“是你妈自己种的?”
“是啊,不过她其实不太会种花草。”
“怎么会,我看种的很好啊,替我谢谢你妈。这个小乐,不叫她就不主动起床。”
“我去叫她可以吗?”
“嗯……行。我把这个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让它适应一下环境。”
“好,阿姨,那我们分头行动。”
“好。”妈妈把花拿去二楼的阳台。
李正来到我房间,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怪我太懒,没有随手锁门的习惯。
“起床了。”他来到床前,伸出一根指头按按我的脸。
我迷迷糊糊闭着眼睛说:“嗯,再五分钟。”
“有很重大的事告诉你,快起来。”
“要出去?”实在不想睁开眼睛啊。
“对啊。”
“好,等我把睡衣换下来再刷牙洗脸就好了。”
“我去外面等你,快点。”
妈妈下楼看到李正一个人坐在客厅,问:“小乐还没起来?”
“她说要换衣服,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你中计了。”妈妈在客厅就吼起来,“小乐,要睡到晚上啊,起床!不这样叫她是不行的。对了小正,我都忘了问你有没有吃早餐,我现在去做。”
他说:“阿姨我吃过了。我给你帮忙吧。”
“不用不用,等我做好你必须再吃一次。”
“必须?”
“对。继续喊她,我猜八成又睡着了。小乐!”
“真的不用我帮你吗阿姨?”
“你乖乖坐着等吃吧。哦,对了,你的任务是叫小乐起床,很辛苦的工作哦。”
……
李正站在门口,问:“你换好衣服没,我进来了,真的进来了。”
我还在睡。
“林小猪,拜托你快起床好不好?”他无奈的走进房间,看着呼呼大睡的我。
我睁一下眼睛又闭上,撒娇的说:“背我去刷牙。”
“好。”
我趴在他背上嘀咕:“今天这个梦像真的一样,能梦见汪东城就更好了。”
“丫头,梦见我已经不错了。”
他来到卫生间放下我,挤好牙膏放在我手里。
我像梦游一样刷牙洗脸,然后又说:“给我毛巾。”
他听话的递给我毛巾。
“我怎么出现幻觉了,奇怪。”我擦完脸从镜子里看身后的李正。
“什么幻觉?”
我大叫:“啊!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他无奈的说:“还没睡醒啊,是我叫你起床的还记得吗?”
“不记得。”我醒了,这次真的醒了。
“算了,别管那些了,快去换衣服。”
“刚才你背我,那不是梦?”
“不是。”
“那你应该负责到底的,把我背回去。”
“遵命。”
趴回他背上,我问:“我有没有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你指什么?”
“不说了。我爸妈呢?”
“我来的时候你爸已经去上班了,你妈去做早餐了。”
“哦。”
回到房间我找出要穿的衣服,说:“你出去吧。”
“没关系,你这种身材怕什么。”想起刚才就因为这个被骗,他决定要监督全程了。
“我受刺激会发疯哦。”
“我去客厅。”
李正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还没见我出来,在外面问:“喂,好了没?”
妈妈说:“还没起来呢?”
“洗过脸了,说换衣服的。”
“哦?小乐,你醒着吗?”妈妈推开门,“林小乐!”
我手里拿着要换的衣服又睡着了。
……
早餐时间。
李正说:“阿姨我真的吃过了。”
我讽刺他:“这就是你夸奖好吃的结果。我不想吃。”
“你们两个不听话?”妈妈要火了。
我跟她谈判:“我们喝果汁,可以吧?行就行,不行就什么都不喝了。”
“行。小正,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我喝一口果汁问:“什么事?”
“我已经问过阿姨,也征得她的同意了。”
“这件事会不会影响我喝果汁的心情,会就别说了。”
“不会。我爸妈请你今天去我家吃饭。”
“为什么?”我有点慌张。
“他们想见见你。”
“见我干嘛?”
“阿姨,这个我想请求支援。”
妈妈说:“好。小乐,你听着,别问为什么只管跟小正走。”
“他把我拉去卖我也得跟他去?”
“没正经,让你去你就去。”
“我把我卖了也不会卖你啊。”李正表态。
我反驳道:“卖你得有人要才行。你听过有人花钱买老公吗?拐卖妇女儿童罪你知道的,刑法里怎么没有拐卖男人罪呢?因为没人买,犯罪分子就不屑拐男人了。”
“住嘴,小正还用你教给他刑法。别跟我们东拉西扯的。”
李正赞成道:“阿姨说的对。”
“换掉你的衣服,太幼稚了。”妈妈又对我穿的衣服不满起来。
“我没有看起来成熟的,非换的话今天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去了。”
“阿姨,没关系的,穿这个就好。”
“那行。小乐……算了,其他我没什么好交待的。带什么礼物呢?”
李正说:“什么也不用带。”
“那不礼貌,这是规矩。去外面看看吧,买点什么。”
我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没有了。”
“哦。”
“小乐……”妈妈看似很紧张的样子。
“嗯,我在听。”
“没什么。”
“妈,你干嘛这么不安,弄得我也紧张起来了。”
“我担心你……”
李正说:“阿姨,我不会委屈小乐的,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去你家吃个饭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们两个真夸张。”
……
李正家门外。
他备战似的问:“准备好了吗?”
“没有,都是你们一直说说说,我真的开始紧张了。怎么办?”
“就大家见见面,没什么好怕的。”
“我还是回去再准备准备吧。”
“临阵脱逃不是你的作风。”李正拉住我。
我还是想逃。
我说:“那是你不了解我。”
“林小乐。”
“我非得硬着头皮上了?”
“对,这是一道单选题。你爱我的话,就得过这一关。”
“早知道我就去爱孤儿了。”我小声嘀咕,幸好李正跟我一样紧张没听见。
“我要按门铃了?”
“干嘛不自己开?”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忘带钥匙了。”
看着我笑,李正按下门铃。
李妈打开门,笑容满面的说:“快进来,快进来,见到你我真是高兴。”
“姐姐你好。”
李正、李妈:“姐姐?”
“哦,该叫大嫂吗?”
“她是我妈。”李正哭笑不得的说。
“不会吧,阿姨?没有骗我?”
李妈美滋滋的问:“我看起来有那么年轻吗?”
“不止,阿姨您平时怎么保养的教教我好吗?”
“我就用一些普通的护肤品,没有专门去美容院的。”
“的确,天生丽质就这么好,不想省都得省。”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呵呵。小乐你想喝什么?”
“不用麻烦了。”
“我给你削个苹果?”
“阿姨您不用特别招呼我,我想要什么不会客气的。”
“好。我们听小正讲了很多关于你的事,他说你既善良又可爱,今天见到你我才知道他中文学得那么差劲。”
“我让您很失望?”
“不不,你比他说的还要好呢,我很喜欢你。”
“您这么漂亮优雅,我也很喜欢您。”
李正说:“你们聊,这儿好像没我的事了。”
“给你爸打电话,让他们买菜去这么久。”
“哦。”
李妈继续问:“小乐你体重多少,这么瘦。”
“四十三公斤。”
“唉呀,真是太瘦了,以后在这儿吃饭让我把你喂得胖胖的。”
我也跟李正一样肉麻兮兮的说:“那您不会嫌我烦吧。”
“不会,你来我就太高兴了,我一直想要个女儿呢,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儿。”
李正抗议道:“哎,这可不行,我不同意。她变成我妹妹就麻烦了。”
李妈笑:“说什么。”
我们正聊着,李爸和哥哥回来了。
李爸问:“客人来了没有?”
“叔叔好,老师你好。”我站起来。
校医哥哥说:“林小乐,真的是你?看照片我都不信。”
我开玩笑说:“看本人呢?”
“怪怪的。是我感觉怪怪的,你是我的学生嘛。”
李妈说:“小乐你坐吧,一会儿尝尝我的手艺。”
“我给您当助手吧。”
“不行,去坐下。”
哥哥问李正:“她是我们学校的那个林小乐?”
“是啊。”
“不像,看起来稳重多了。”
我说:“老师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多年轻啊。”
貌似严肃的李爸说:“在长辈面前说自己不年轻,这种话有点大不敬。”
“对不起。”
“小乐。”
“叔叔请指教。”我正襟危坐。
“我没有培养出一个很完美的儿子,真是觉得对你很抱歉。”
“爸!我完美得不得了啦。”李正在一旁抗议,“还有,你们别文绉绉讲话了,我听得想吐。”
哥哥:“是你这臭小子太粗鲁了。”
李爸微笑了:“小乐,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谢谢叔叔。”天,我们没结婚干嘛大家都用已婚的态度对我们。我败给他们了。
……
咖啡店。
“你说紧张我完全相信,紧张到叫我妈姐姐,哈哈!”李正为中午的事笑话我。
“虽然不合适但是你妈喜欢不是吗?”
“是,女人都是这样,被奉承的时候就忘记现实了。”
“刚开始你爸那么严厉我以为他不喜欢我呢。”现在想起来我还有点后怕。
“他就是外冷内热的,后来他表明要接受你了嘛。”
“我觉得太早表明了,我们又没说什么,好像今天就要去登记一样。”
“是迟早的事,说不说大家都知道。”
“对了,你给我妈一颗仙人球她怎么说?”
“很高兴啊。”
“高兴,是吗?”
“没错。”
“你知不知道,我妈有种死过三棵仙人掌的记录。”
“这棵是经过特殊培育的,我妈都种得活,没问题。”
“我没你这么乐观,我妈的绰号可是植物杀手。”
“努力就有成功的一天,如果放弃就铁定是失败了。”
“嗯。有句话我不说铁定会很难受,说了,我怕你会难受,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觉得累?”
“为了你不难受,你说吧。不过我需要先定定神。”李正喝一口咖啡。
“定好没有?”
“可以了。”
“你和我妈这样阴我,我心里很不舒服。”
“就这件事?我以为你要说压力太大想和我分开呢。”
“你知道你给我很大压力还这么做?”
“因为逃不了,你必须面对的。”
“那你也应该跟我商量的,干嘛自作主张。”
“我跟你妈商量过了。”
“她的意见可以代表我?”
“某些方面是的。”
“所以就可以不尊重我了?”
“这不是尊不尊重的问题。告诉你和你商量,后果有两个:一、掉头就跑;二、使劲拖,拖到我主动不提这件事。”
“你……说的对。”我不能否认,他太了解我了。
“我想让你名正言顺的来我家,是错吗?”
“不是。”
“我要承担对你该负的责任,你不高兴?”
“不,我很高兴。”
“还觉得不舒服吗?”
“没有,想通了。在我到你家之前讲不好吗?”
“那效果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好了。”
“有可能。我发现你做律师的潜质了。”
“谢谢。”
“咦,你刚才说对我该负的责任,可不能出去乱讲,不然被误会我们那什么就糟了,我没有那么前卫。”
“我指的是恋爱结果的责任,你往哪儿想。”
“我懂得不意味别人懂啊。你到处说我就非得嫁给你不可了。你坏我名誉谁还敢要我?”
“好,你敢做这种准备,我马上去电视台说那句话,让全国的观众都知道。你林小乐必须嫁给我,没别人会娶你了。”
“需要我告诉你电视台怎么走吗?”
“让你带路我这辈子都别想到了。”他实在太了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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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王英、李芳和我在打工。
王英说:“最后一个见家长的人比我们都隆重。”
李芳也说:“是啊,准儿媳的身份去可真气派。”
“你们怎么不说我紧张程度、压力也比你们大呢。”
“利和弊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嘛。”王英开导我。
“利在哪里,我没感觉到。”
王英笑话说:“不用再担心嫁不出去啦。”
李芳接着说:“对,其实我们一直都怕你没人要的,这下好了。”
“我准备从今天起给你们改绰号了,叫刻薄两姐妹。”
李芳说:“你可是刻薄女王。你们要举行订婚宴吧,柿饼脸送你几克拉的戒指?”
“定什么婚,我没说我一定会嫁给他,不出意外的话有可能。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要他用父母的钱买的戒指。”
王英欣慰道:“最后一句跟你的价值观不一样。你终于长大了。”
“只要贵谁出钱都行,这才像你。”
“你们再这样我就发飙啦!”
李芳说:“好,不谈这个。你说不出意外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大家都有再次选择的机会,如果真的没有更合适的,那我就会嫁李正了。”
“你没有遇见而李正有呢?或者你们都遇见别人了?”王英假设道。
“我就祝福他们,替李正开心啊。”
李芳斜眼:“心里话。”
“杀了他们然后自杀。”
李芳笑:“一句话,你这辈子是非他不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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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收到温季的包裹,马上打电话给他。
我拜托他说:“鸡瘟我求求你,真的不要再送我礼物了,那么多钱我都替你心疼。”
“好啊,那你就答应做我女朋友。”
“我答应。”
温季吃惊道:“啊?”
“我答应。”
“我有点不信。”
“我答应,你可以不用送礼物了。”
“你嫌我寄包裹很烦所以答应了?”
“原因不重要。”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挺敏锐的。
“我不能因为你答应就不送了,那样好像你是被逼的,我没面子。”
“你就痛快一点告诉我,我怎么做能让你不送。”
“你果然不是真心的。”
“难道你是?你说实话吧,你拿我和别人赌什么我跟你演这场戏就是了,你不用花钱给我买什么礼物。告诉我要做什么。”
“MAKELOVE。”
“什么?”我想摔电话了。
“MAKELOVE,你做不做?”
“你别太过分。”
“KISS?”
“不可能。扮你女朋友,牵手拥抱都可以,其他的免谈。”
“哈,你倒挺贵的。”
“你太放肆了。”
“你真的以为我跟别人打赌才装喜欢你的?你错了。我第一次真心对一个女孩被你说成这样,我很郁闷很想发火你知道吗?我非常喜欢你,是真心的。”
“我其实也很喜欢你,不过你有太多前科,我才不得不试试你的。对不起。我做你女朋友,你得答应不会背叛我。”我附和他。
“我答应我答应!”
“你回答得太快了。”
温季深呼吸,然后说道:“我答应,我不会背叛你。”
“嗯。温季。”
“我在听。”
“温季,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说实话,我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哦。”
“我想见你。”
“不,还是等到开学吧。”
“视频聊天?”
“不,不见面你才会发现等待的魔力。”
“我发现了,它让我想疯。”
我沉默了,还没完啊,我鸡皮疙瘩都出一身了。
他问:“怎么不说话?”
“我在等你啊,还没完,要多久,他们走了吗?”
“什么,谁?”他莫名其妙的问。
“在旁边听我们聊天的人。”
“没别人,我在我房间里。”
“唉,你不早说,害我肉麻兮兮的跟你说一堆废话。我以为跟你打赌的人一直在听。唉,我真是傻瓜。”
“你是傻瓜!你想以为到什么时候,我没有拿你跟别人打赌!我快疯了,我已经不正常了你还折磨我,我认真对我好不好,电视新闻我都上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上你了,林小乐!!!”他抓狂。
“冷静、冷静、深呼吸、呼吸。好,是假的我就陪你演戏,真的我就告诉你答案,对不起。”
“我不会天天跑邮局了。”
“很好,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因为我不想让你烦我。”
“我错了,原来我们不能沟通。你怎么听不懂,我不喜欢你,过去、现在、未来,明白吗?”“我会每天打通电话,告诉你我真的喜欢你。”温季挂机。
“你……”我听到忙音。“不用打了,我相信你。不听我说完。解决一个麻烦,又来一个。算了,这个比那个好。”
……
最近李正有事没事都呆在我家,好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但是还好啦,因为他是我喜欢的人嘛。
我手机在响,我看了看就放下一直不接。
李正问:“是谁?”
“温季。”
“我来接。你打错了。”他刚挂断又打来。“你打错了。”
温季说:“你是李正吧,转告林小乐,我真的喜欢她。”然后很气质的挂机。
李正呆着脸告诉我:“第一通电话他说,我是真的喜欢你。第二通他说,你是李正吧,转告林小乐,我真的喜欢她。”
我干笑道:“我跟他说几百次了,我不会喜欢他,可是……”
“不想听你就关机。”
“你们找我怎么办?”
“那你跟我换换用。”
“好是好,如果他打电话骚扰你呢?”
“我有办法。”他给温季重拨过去,说:“温季吗,从今天起,这个号码是我的,你想打的话随便,不过你不会找到小乐。”
“有用吗?”
“看着吧。”
几天后,李正告诉我:“听了我的话,他再也不打了,我就说有用的。”
李正把手机还我。
我没什么喜悦的回答:“哦。”
“怎么,你想接他电话?”
“不是啦,我在想喵喵,过这么多天了,小南还是不开心。”
“咱们去看看有没有卖一模一样的。”
“小南说除了喵喵他不要其他狗。”
“咱们买到然后训到完全一样再给他。”
“可以吗?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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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了大家的毕业旅行很勤奋啊,又在超市打工了。
王英问:“小乐,怎么你家电话晚上六点就打不通了,手机也不开?”
“都是温季害的。他不打手机就打电话,我爸妈接到他就让转告我,真气死了。”
李芳说:“你爸妈很高兴吧,这么多人喜欢你。”
“没有,狠狠训我了,说我不该三心二意,还说我这样不配做他们女儿,还说了,他们喜欢李正。”
王英总结说:“李正是稳赢了,连你爸妈都收买了。”
“小乐,如果换做我遇到这种麻烦,你会怎么教我呢?”李芳试图启发我。
“我有办法早脱困了。”
“当局者迷。你打电话告诉他,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不过你得给我时间选择,这样拖到开学然后当面讲清楚。”
“对啊,来个缓兵之计,我被他害得变笨了。”
……
爸爸妈妈背着我已经跟李正爸妈接过头了,他们在一起谈论着见面后的感想。
妈妈问爸爸:“你觉得怎么样?”
“老李这个人不错,而且跟我有相同的爱好,打麻将,嘿嘿。他人很实在,不会亏待我们小乐的。小正他妈呢?”
“很好,也喜欢种花,脾气又很温和。另外有他大哥在,到时候不住在一起,就更没机会吵架了。”
“嗯,真的不错,我们终于可以放心的把小乐嫁过去了。”
“我会舍不得的。”
“那让他们住这边,或者买个近点的房子。”
“我同意。”
早上,我起床看到李妈、李正和我妈一起坐在客厅,我揉揉眼睛去洗脸了,回来还看到他们,我捏捏自己的脸。
李正笑:“你干嘛?”
“不是做梦?”
妈妈说:“小乐你太失礼了,快去换衣服。”
李妈也笑了:“没关系,都是自己人嘛。而且小乐穿睡衣的样子也很可爱啊。”
“阿姨,您第一次来我家我带你参观一下吧。”
“我来过很多次了,你去打工不在家。”李妈说出一件让我吃惊的事。
妈妈说:“我和你阿姨都喜欢种花,所以常常在一起研究。”
“你爸和小正他爸今天一起去钓鱼了,不准我们几个去,今天中午就剩下我们四个人了。”李妈又告诉我一件吃惊的事。
我小声问李正:“怎么回事,又合伙蒙我。”
他也小声回答道:“是他们几个,我没参与,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你说谎,没有你他们怎么联系上的,又都不认识。”
“哦,你家电话号码我说了。”
“还是你。”
李妈说:“两个孩子感情不错。”
“希望小乐不会给你添麻烦。”妈妈还是很担心。
“不会,她这么乖。改天我们一起商量商量选个好日子吧。”
“好是好,不过他们还小。再等等,看他们自己的意见。”
这里不方便说话。
我拉李正:“你来你来,我有话想说。”
李妈笑着问:“不可以给我们听吗?”
“对不起。”我把李正拉回房间,说,“你听到他们的话了?”
“听到了,有什么问题?”
“我现在不能结婚。”
“我们到法定婚龄了。”
“不是那个,我不觉得他们太急了吗?”
“这也叫急,我爸昨晚还在想孙子孙女的名字呢。”
“天哪。今天我跟你妈才第二次见面!”
“所以他们这种开明的父母很好啊,只要我喜欢他们就没意见。”
“你们别逼我了,结婚结婚的烦死了。”
“我可以不说,但不能保证他们不说。”
“那你不是要吃定我了?”
“没错。”李正看到我墙角放的箱子,“要拿去学校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那是温季送我的东西,要还他的。”
“我决定,开学要先去你们学校。”
……
我不喜欢欠人情,所以到校的第一件事就是约温季出来,把他送的东西还他。
李正不放心的跟来了,总这样翘课的大学生,像话吗?
李正说:“我跟他谈。”
“不要,我的事当然我谈。”否则弄得跟两个男人决斗似的,不值得啊。我又不喜欢温季,没必要搞那些。
“可是和我有关系。”
“我谈没问题。”
“你要他还是要我?”
“当然你啊。”
“那你就应该相信我会解决好这件事的,我又不是跟他决斗,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你保证不动手?”
“我保证。”
他那么执着,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点让他不放心,我只好妥协道:“好。他应该快到了。其实我每次看见他都有想打他的冲动,他长了一张欠揍脸,跟阿宝一样,不欺负他我不舒服。”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不然老婆跑了多冤枉。”
“什么话,我又不喜欢他。”
“行了,你哪儿远去哪儿,待会儿我给你电话。”
“真的不要我留下?”
“不要。”
“保证不动手?”
“保证。”
“好,我走了。”
我刚离开,温季到了。
温季有点吃惊的问:“李正?”
“你认识我?”
“在林小乐手机上看过。她呢?”
“我想我应该能够跟你讲清楚。”
“要我别再追她了?”
“对。”
“你不能干涉我。”
“我是劝你别浪费时间,没用。”
“女人最善变,我喜欢她,将心比心,总有一天我能感动她。”
“来不及了,她要跟我结婚了,没有那一天。”
“你开玩笑吧,结婚?”
“出来吧。”
“啊?”温季很迷茫的看旁边。
我从角落走出来,问李正:“你早发现我了?”
“我知道你根本没走。”
温季不知死活的说:“林小乐,我喜欢你,要你接受我有那么难吗?”
“你真不怕死啊乱说话。”我有点替他担心,虽然我不喜欢,也不想看他死于非命啊。
“我喜欢你,不管谁在场我都一样会说。”
我发现李正握紧拳头,抓住他继续刺激道:“你听见没,我很受欢迎吧,他真的喜欢我呢!”
他小声说:“闭嘴。”
啊,我真是太坏了。
温季拉住我说:“你不用怕,说出你的想法我会保护你,如果你选择我,我马上带你走。”
“去哪儿?”
“你喜欢的地方。”
李正冷冷的说:“你放开她。”
“我没跟你说话。”温季不睬。
“你欠揍?”
眼看战火要升级,我握住李正的手对温季说:“你放开我。”
“你……”
“对不起。你必须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你想要的都可以得到,会跟你一起走的人不是我,你得去找她,爱情不会永远等你,方向错了得马上改,一条路走到黑很危险哦,所以别把时间按浪费在我身上了。这些礼物我不能收,不过谢谢你的心意,非常谢谢你。”
我把李正拉走。
没想到会有两个人为了抢我差点打起来,嘿嘿,真虚荣啊,要是能把刚才的画面拍下来留念就好了。这个念头只能自己想想,可不能被李正知道,不然他又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