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珏玉现世 第六章:惊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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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铁马,美人英雄
几度传言,真假难辨
‘典城’和之前的‘瑶城’不同,只是一个很普普通通的城镇。若非说有什么值得人们注意的,那还是‘典城’这个名字的由来吧。
说道这个名字的由来,倒也是一段神乎其技的传说。之所以说它是传说,完全是因为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于是一代代流传下来,就变成了如今的传说了。
相传,‘典城’原本只是一块小小的土地,没有山也没有水。是上天的神仙看不下去,便赐了一个礼器给当地的农民。农民用这个礼器开山接河的,倒也弄出了个名堂来。农民为了感谢神仙的帮忙便将礼器放在了第一座山的山崖,表示‘典城’人民世世不忘上天的恩惠。
或许这传说真有一点可靠,如今的‘典城’是弥迦国内风景最美丽的地方之一。它地处南,天气温和,山高达几千米隐隐看去真有几分仙姿,并且是唯一一座弥迦国内靠海的地方。
因此,‘典城’的商业也很是繁荣,过了午时走过集市便能听见到处的叫卖声,不仅仅如此这里的夜市也是比别的地方来的热闹。所以,这里也是许多商家驻扎之地,更是夜家第二大块产业。
云逸等一行人到达的地方正是夜戎焌在‘典城’的住宅。‘典城’外围,环境优美,到处是小径通幽处,几乎所有富贵人家都住在‘典城’的外围。好似,住在那便能提高自己的身价一般。
不等云逸他们扣响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位年小的侍童,就连声音也是轻轻的,道:“几位可是蝶樱教教主以及索云阁阁主等人?”侍童的话,让众人一惊,没有想到他们人未到却早已经有人等候了。
“看来你家主人真的是不惜血本啊。”不等侍童回答,云逸就率先走了进去。
像是早已来过一般,云逸熟门熟路的往那个亭子方向走去。长廊漫漫,九曲八折,上好的石头推成的假山,四季的花都开得艳丽无比。这布局这摆饰直逼当朝的一品大臣。若当朝皇帝看到此情此景,还能安然不动倒真是怪了,这也未怪当初夜戎焌为何要将钱庄卖给索云阁了。
就像是一直百灵鸟,宇萱一脸的好奇样子。虽说她本家也是异常美丽,但好奇之心使然,也怪不得他。“云逸,这里可比你那索云阁还要美上几分呢!”
话出,才发现失了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宇萱转身偎进了沧慕扬的怀里。
无疑,宇萱是一个孩子。因为,孩子才是最快乐浪漫天真的。或者说,宇萱的心还是孩子的心,所以才能这般的心直口快。究竟是未遭受过什么挫折的人,想的看的也比人少一些,这样的人是最幸福的,也是最聪明的。
不是看得多便是聪明。有时候,难得糊涂才是真正的聪明。
就好比一直少言的冷欣玥,虽然是纯净无暇的,但莫以为真是如此。皇宫,任是你保护的再好还是能看得到听得到。世间的邪恶难道她真不知?只不过,她不想参与,只想过着自己的生活罢了。
不过,她和宇萱不同。她是脱离尘世,而宇萱是在尘世中寻找快乐。
看着宇萱如此的表情,一个捉弄人的念头不经闪现,云逸故意微微板起脸道:“若你真知道错了,那便明日清晨陪我练武吧。”
宇萱听闻后一脸的慌张样子道:“陪你练武?那。。。。那不是自找苦处嘛!就你那练起武来的夺命三郎样,我哪行啊!”说罢,嘟起了嘴。
宇萱不爱武,对于武功总是能懒则懒,幸好她天赋还不错,身边的好友又各个武功高强才不至于被人给刺伤。
云逸不再开口,因为她已感觉到了那两个人的脚步声。很轻,若不是练武之人,若非今日是来谈事的,恐怕就这内力足以让人头疼了。稍稍平复下了心,对于跟在夜戎焌身后的人,她还是不能没有波动。
只见先进入他们眼眸的男子,貌比潘安,身形挺拔,眉眼带笑,一副翩翩贵公子摸样,比传闻更胜几分。每一次见他,似乎都能感觉出不一样的风姿。
那人看到云逸后微微一点头,眼神经过宇萱的时候稍稍停住了,开口道:“一切还好吧?”只有他们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紧紧握住身边沧慕扬的手,宇萱扯出笑容道:“你放心!一切都好!”这话不仅仅是对着夜戎焌,更是对着身后的南宫敛飒以及身边的云逸。
一切都好。这几个字却背负着怎样的血海深仇,怎样的惊天动地,怎样的心酸纠葛呢。
夜戎焌并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便开口道:“不知道教主经过一日的时间,想的怎样了?若教主同意,我还能告诉教主一个刚刚截得的消息。”对于穆斐然,夜戎焌的确是心存了一丝怜意,若非如此也不会给她一日时间思考,但也仅此一日。
穆斐然刚想开口,便看见有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竟是一向清冷舒缓的冷欣玥。她第一次看见冷欣玥如此着急的摸样,也第一次看见冷欣玥使用轻功,脚不着地的飞奔过来,隐隐的还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红色样式的纸条,本来纯白的衣服也因为飞奔的关系沾染了一丝灰尘。
冷欣玥还未到穆斐然眼前,声音已经急急的传来了,她的声调比平时说话声要高出许多,喊道:“斐然!叹息宫出事了!”
话刚落下,人因为内力不深厚的缘故,身子不由得倾斜了下。幸好被沧慕扬扶住。白纱轻抚,发丝凌乱,但依旧遮不住那一身的纯净。
穆斐然手颤抖的接过冷欣玥手里的血书,咬着牙面色严肃的一行一行的看完每个字。
看完,信纸落。
周围的人,都没有出声叨扰她,只是循着个地方都坐了下来。他们等,等待她的恢复。云逸和夜戎焌,南宫敛飒都早已得到了消息,或许是更早,在得知叹息宫和那幅画以及沧澜庄老庄主的死有密切关联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日。
围剿。
大多的名门正派惯用的手法。名义上是维护公道,背地里又有谁知道?但,这又有什么奇怪呢?人,如果不为自己做的事情找一个正当的理由,那才是最奇怪的。何谓出师有名呢?不就是为自己日后的开脱能找一个口子吗?
穆斐然转过了身子,手早已紧紧的握住。为什么,她想要努力的大喊,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喊该怎么喊。
“叹息宫和画以及老庄主的死有关。”一句话,告诉了穆斐然所有事情的起因。
“我知道,那日。。。。。。王爷。。。。。。知道。”话不成话,调不成调。
“我只恨。。。。。。恨”未完的话语被云逸抢白了:“告诉我们,叹息宫是不是。”像是明白像是同受其害一样,云逸再一次的心软了。
若,一个人总是在强调自己的心有多冷漠,自己有多残忍。那么这样的人往往是第一个心软的人。因为只有知道自己心软的人才会这样刻意的去强调,为的是恐吓他人更为的是麻痹自己。
穆斐然再一次面对着众人,她的双眼早已充满了怨恨。语气也变了,狠狠的说道:“要是也是那帮伪君子才对!”
“我们帮你。”一句话,惊吓了众人。
但,没有人出声阻止。
有些人,是心狠手辣是疯疯癫癫,但他们却是活的最痛快最真实的人。至少,他们的心还没有被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