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家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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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宪琳和胤祯私自到御花园游玩,回来后被乌雅氏狠狠的说了一通才让他们回了各自的屋子。在此之后,长春宫总算安静了一阵子,乌雅氏也算松了一口气。
转眼就到了阴历三月中旬,整个紫禁城里都在紧锣密鼓的忙活着康熙的四十三岁大寿。
胤祯这天早上给乌雅氏请安回来后,就一直待在自己屋子发愣。其实他早就闷坏了,因为他现在除了给乌雅氏晨昏请安之外,哪里也去不了。
京城内某个民间小巷里的一户人家,此间男主人名叫石保,族姓伊尔根觉罗,满洲镶白旗人,现内务府做二等护卫。他家境并不富裕,二十出头身边才只一个嫡妻朗氏。别看他如今怎么破落,但他的祖父络和却曾经随着多尔衮攻进了京城。在多尔衮坐上了摄政王宝座后,络和因很得多尔衮赏识,从一名亲兵队长升为内务府一等侍卫。再后来又因多尔衮坏了事,多尔衮本人不仅被顺治帝从玉碟中革除,还被顺治帝定了十几条罪状。继而在多尔衮倒台后,他的党羽纷纷跟着倒霉;包括络和也跟着遭殃,从一等侍卫被贬为了庶民,他仓惶带着家人从西直门的大院搬到这小巷子后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了。后来,石保靠着自己的本事又在紫禁城里混了个护卫头衔。
为什么说起他呢?还是要从四年前的三月十八日那天他嫡妻给他生的那个女儿的事情说起,话说女婴一出生就手里就紧握着一个红白相间,比鸡蛋还大的绒球,石保得知后甚是不解,但仍然接受了这个女儿。
这女孩出生没多久的某一日,从巷子外走进来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他浑身散发着恶臭,行人看到他后大多厌恶地捂着鼻子绕道走。当乞丐走到石保家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拼命敲门非要进石保家求一碗水喝,石保为人善良,便同意他进来喝水。当婢女领着那乞丐去院子喝水时,那乞丐正好瞧见了东院屋子里的女婴。乞丐看到后正在熟睡中的女婴,表情十分的诧异。他甚至没先去饮水反而跑去找石保说非要看看这女婴,石保听后虽然满肚子的疑惑,但还是出于好奇心勉强同意了。这乞丐先是凝望了这女婴好一会儿,又拿起来那绒球端详了好一阵子,这才缓缓地说道;“大爷,您的这女儿来历非凡,我看她将来虽历经坎坷,但始终有贵人相助。终究也算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了,哈哈哈。。”石保听了历经坎坷这几个字眉头一皱,但是又听到终有贵人相助后什么也没再问,待乞丐喝完水后,石保随手给了乞丐些碎银两打发他去了。
如今这女孩已经四岁了,因生下来双眼就是的暗绿色,故乳名唤作绿绒。绿绒生极是可爱,可惜她身未长成,形容尚早。石保极爱怜这个女儿,甚至远胜过他后来生的儿子保常。
转眼间到了十八日,也就是康熙寿辰当日。众嫔妃和皇子,大臣都要聚集在乾清宫的两侧给康熙祝寿,胤祯和宪琳姐妹也随着乌雅氏早候着去了。
乌雅氏这天也是清早起身精心打扮,她穿着团龙四爪蓝底吉服,冠顶上的十一颗东珠表示着她皇妃的地位。宪琳姐妹年纪还尚幼,仍还穿着大红色格格装束。胤祯年纪更幼,穿着小号的石青色团龙皇子吉服。其实在他们到达的之前,胤禛早就在乾清宫宫门等候多时了,他远远的看到乌雅氏他们后,立即走了过去给乌雅氏请安。而乌雅氏却有种堵在心里头说不出的感觉,看到胤禛给她请安,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起身,然后并没有多说就疾步进了乾清宫。她身后的宪琳姐妹和胤祯都纷纷迎上来给胤禛请安,但终归男女有别,宪琳姐妹说笑了几句就随着乌雅氏入座了,这样就留下了胤祯与胤禛两个在门口。胤祯平时一直和乌雅氏待在一起,很少与胤禛聚在一起说话。这次家宴他决定先探探胤禛的口风,胤祯自己先笑着道;“四哥,到了明年春天小弟也要去那无逸斋跟着师傅读书写字了。我想无逸斋那边学习很苦吧,四哥您能不能给我讲讲啊。”
胤禛听后一愣,稍微思索才道;“明年你也要去无逸斋了啊。我先问你可知为什么皇阿玛要给咱们读书的地方命名为无逸斋呢?”
胤祯不假思索地答道;“小弟想皇阿玛的圣意是避免皇子们贪玩,无逸即是不可休闲,不可贪玩,不可贪图享乐。”
胤禛听后,带有几分赞许的语气道;“别看你年纪尚小,倒是有几分聪明灵气。说明你也不是个小孩了,今后要学着向师傅多学多问,将来替皇阿玛和太子分忧才好。”说罢,拉着胤祯的小手又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入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