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欣喜再相遇 第九十节 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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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洒在这一片大地上,雾蒙蒙的一切有如虚幻,晚霞似红锦却不能带给人一丝生气,使得这里萧索异常。黑日灰月悬在空中,映着下面的寂静城市中那一座座整齐的二层小楼房。干净明亮却使这里有异样的味道。
街上小贩的吆喝声,门口店员的拍手声,路边摊旁人们的嬉笑声,这个热热闹闹的场景却不能带给人喜庆。就连偶尔经过的异色长发的人们,都不会看像那些嬉笑叫卖的人们,只是紧裹着大衣,低头疾走,行色匆匆,脚下如驾着轻风快速闪过。留下的只有阵阵呜鸣之声,使得人提不起一丝精神。
杨葶苓坐在窗前看着这里的景象,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好奇这的人,好奇这里的变化,好奇一切的一切。
突然一个身着黑衣、头带着黑帽的女孩她闯入视野。女孩大概七八岁,她正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向街道中间走着,脑袋正左右摇晃,似乎在防着什么的突然出现。一阵风吹过,帽子从她的头上滑了下来,露出一头明亮的紫色秀发,一双灵巧的眼睛在眼眶中滴溜溜的转悠着,甚是顽皮。
杨葶苓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迅速严肃的表情使得周围气温骤降,警惕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女孩,左手食指推了推眼镜,另一手紧抓着窗框不放。
楼下的女孩突然抬头盯着杨葶苓所处的窗口,眉头紧锁,随着一步一步地靠近,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双手放在嘴边,突然大声喊道,“南宫烨!你点快出来,我在老地方等你!还有你可别告诉你哥哥啊!”
可是杨葶苓并没有看到有人回答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结果依然是在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她诧异的回望楼下的女孩,却发现她早已不知去向,在她刚才所处的地方只有一朵紫色玫瑰。
杨葶苓揉了揉眼睛,无奈地叹气,突然想起了失踪的许智文,总觉得他就在附近。
“你现在到底在哪?”杨葶苓近于发泄的低吼,懊恼,烦躁。她有些厌烦地摸着腕间的玉镯,似乎在和自己说着什么,“为什么它感觉不到你的存在?难道是我太笨?不会使?可是它却能感到慕容枫啊。”眉头再一次聚了起来。
“又在想智文了?”南宫颢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打断了杨葶苓的思绪。
杨葶苓没有回过头,依然维持着望夫石的姿势望着外面,轻轻地点了点头,避过那件事突然问道,“南宫颢,为什么总是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很不自然?是因为‘鬼相’的原因吗?”耳边依稀传来悦耳的笛声,使之精神为之一振。
“不是。”南宫颢否定道,“本身这座城镇就是一座废城。”
杨葶苓瞳孔突然紧缩,慢慢地回头望向南宫颢,使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可她眼中依然满是疑虑,她什么也不问,只是静静地望着他,望着他那碧绿色的瞳孔。
南宫颢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透过那一点点缝隙望向外面,“这里在三年前就已被一场冥焰烧成灰烬,什么都没有留下,无论是人,还是房屋,还是回忆。”
杨葶苓眉头缩了缩,但很快展开了,轻松地问道,“那为什么现在的它依然可见?还有那些奇怪的人,比如刚才的那个女孩,紫色系的她为什么要穿着黑色系的衣服?”她又望回外面,那里似乎有什么使她离不开眼。
“这种情况叫‘虚像’,是用人的意念创造出来的。所有的一切,包括人,都是凭借他的记忆来创造的。”南宫颢慢慢的解释着,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杨葶苓继续道,“可以让人永远的沉睡在这里面。”
杨葶苓歪着头细细地琢磨着他的话,可是越想越觉得奇怪。可就在她思索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正慢慢变得模糊,突然她发现自己将他的话彻底忘了。于是很无奈,她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南宫颢迷眼,脸色阴冷,“他不会再说了!”突然产生的闷热气息使得杨葶苓微微有些气喘,不舒服的感觉告诉她,她应该离开这,可她还是被他突然冒出的话吓得一愣,“啊?”她迷茫地望着南宫颢。
看着南宫颢碧绿色的双眸渐渐地变成血红色,她的心也慢慢变凉,“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她惊恐地望着他,指甲深深地陷入木制窗框中,颤声问道,“南……南宫颢呢?!你,你把他怎么啦?”吼得有些歇斯底里,其中还参杂着愤怒与恐惧。她既不喜欢约束别人、控制被人,也不喜欢被别人约束,被别人控制。
变态!
杨葶苓暗骂一句。
南宫颢大笑数声,“这里,只有你和我。”虽然他在笑,但眼中的阴冷却怎么也掩盖不了。他一步一步地向杨葶苓逼近,而杨葶苓却戒备地盯着他,不住向后退去,即使她早已在窗边。他手伸向杨葶苓的眼角,带着调侃的味道,“怎么突然来了?来前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怎么好让你徒步走来啊!”
杨葶苓顿觉身子僵硬,根本动弹不了,但却满眼喷火,咬牙切齿的冷哼道,“澹台焰!你给我出去!回你该待的地方去!别烦我!”
“唷!”被叫做澹台焰的“南宫颢”失声笑道,点了点杨葶苓的鼻尖,眼中闪现着异彩,“我可没乱来哦!我只是将某些扰人清梦的人直接撵出去了而已。而且这是我的地盘,当然是我做主了。”笑得让人郁闷,让人无奈。
杨葶苓无奈狠狠地咬破自己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快速蔓延到喉咙之中。随着令人作呕的腥臭的蔓延,她感到眼前一花,整个人向前栽去。一道人影迅速闪到她的身边,稳稳将她扶住,担忧地望着她,可那人却一句话不说。
杨葶苓没看扶着自己的“南宫颢”,反而不耐烦地推了推他,但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