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觅人进邬冥 第八十六节 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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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来前说得那个好听,什么勘查地形,解决大事,可是一到这,就很不争气地昏昏欲睡,解决上自己的小事——冬眠。这不杨葶苓正靠在入口处的石碑前,睡得正香。
自那次联谊结束,他们大家离开邬冥山之后,这里的气候就发生很大变化。三年前不知何因产生的浓雾,一夜间竟消失得无影无踪,黑云压顶般的闷人气息,也随着那雾气烟消云散,空气变得相当的清新。
温馨和谐的阳光穿过树叶缝隙,洒在林间,射在杨葶苓身上,暖洋洋的感觉使她懒散散地翻了个身。不翻身倒好,这一翻身倒很成功地将杨葶苓从梦中惊醒。
杨葶苓脑袋顺着慵懒的动作突然从石碑上滑落,这个人就那样顺其自然地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清醒的她,嘴里不停地发着哼哼唧唧的埋怨声,而苍白的小手不停地揉着脑袋,以缓解脑袋此时产生的锥心疼痛。
就在她皱眉思索自己刚才撞到了什么以至于脑袋这么难受之际,突然从头上传来一声柔声问候,“葶苓,你怎么啦?捂着头干嘛?”
杨葶苓略吃一惊,可还是缓缓地扬起头,这么做只是为了不使头变得更疼,“从那上面滑了下来,撞了头,现在有点疼。”手还是捂着刚才撞倒的部位。
南宫颢突然抬手伸向杨葶苓,却突转了方向,反而摸了摸她的额头。
杨葶苓诧异,“你干什么啊?我是撞到这了!不是前面!”上手比划了一下,顺便也向后让了让,避开那双尽显怪异的手。
南宫颢没搭理她的抱怨,皱眉冥思。就在杨葶苓误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的时候,就看到南宫颢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以为你脑袋烧坏了呢?睡着觉还能从上面滚下来,然后还磕到脑袋,真是笨猪一头,傻人一个!”
杨葶苓气鼓鼓地打开南宫颢又伸来的手,扬眉道,“我乐意,切!”说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脚下有些踉跄,脑袋差点又与前面的石碑相撞。
南宫颢扶了一下,当看她稳住了,才半开玩笑的说道,“你那木鱼脑袋不是灌水了吧?用不用找东西将臭水抽出来?都捂了几天了!”气氛似乎随着这一句玩笑变得轻松起来。
杨葶苓眨了眨眼睛,摇头抿嘴笑道,“不抽!绝对不能抽!你看它这么沉,沉得我是昏昏欲睡,我估计里面一定是金水!”
南宫颢闻言,哈哈大笑。
杨葶苓撇撇嘴,转身离开,向山中进发。可走了两步,她突然回眸一笑,“猪头!走啦!早去早回!”
奇怪的是,平时不会吃一点亏的南宫颢这次竟然没有反唇相讥,反而沉着脸快步跟上,一句不语。
两人一路无语,杨葶苓在前,东张西望,南宫颢在后,脸色阴沉。
走了不知多久,杨葶苓突然停步,发现了再次出现的有些破旧的小木屋,还有那时见到的屋前墓碑,诧异地回头,望向南宫颢,“难道是这里?”
南宫颢点头,以表默许。
杨葶苓缓步上前,呆望着墓碑上苍劲有力的字体,轻声道,“我曾在这遇到慕容枫。他望着它伤心落泪。”手不知不觉间向前伸出。
南宫颢问道,“那次联谊?”看到她点头,他又点了点头。随后突然伸手抓住杨葶苓的手,无所谓地说道,“这个墓碑你不能碰。”
“为什么?”杨葶苓有些诧异,眼睛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有什么忌讳吗?这里躺的人不就是东方苓吗?”
“不是。”南宫颢立马否定,“她死后身体化成一缕青烟消失了,灵魂随着身体消失也不知道飘到何处。”
“那……”杨葶苓略感诧异,“那为什么要在这建一个墓?为什么不在那边?那边应该有你们怀念的地方,留恋的记忆。为什么要在这边来寻找她?”
“因为澹台焰的存在,那边现在……”南宫颢神情突然变得暗淡,叹气道,“算了,等你到了,自然会知晓。跟我来,入口在那边。”说完,他转身向小木屋走去。
杨葶苓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随后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她站在木屋中,竟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强烈而浓郁,皱眉惊呼,“老许来过!”心里竟然有些沉重,有些怪异。
他为什么来?
残破不堪的木屋,在风中瑟瑟发抖,风穿过墙壁上缝隙,发出呜呜之声,听起来犹如女人哭声,凄凉,像一首挽歌在悲唱着。
闻言,南宫颢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缓慢地闭上了眼。他双手悬于胸前,十指伸展,手心向外,双手的拇指、食指相接,结成一个手印,嘴中并不断地叨咕着杨葶苓听不懂的话。
此静止画面紧紧持续数秒。一道绿光从南宫颢眉心射出,直逼房间北墙上仅有的一面镜子。就在绿光马上与镜子相撞之时,光竟然突改线路,射向镜上一块不大的菱形纸片。纸片上画着奇怪的符文。纸与光接触的那一霎那,瞬间发出耀眼的紫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杨葶苓见状,出于习惯立马抬起手臂,挡住那刺眼的光芒。
“别挡!”南宫颢回身,突然将其手按下,急道,“不要拒绝它,要紧紧地看着它。沿着最亮的方向走过去,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
“可是很刺眼啊!刺激得我,眼睛有些疼。”杨葶苓不停地眨着眼睛,以缓光线带给她的疲劳,但突然注意到他刚才说的一句话,“最亮?怎么能看到最亮啊?明明都很亮。”
南宫颢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回身继续盯着光线,轻声解释道,“心里知道。你还是跟紧我吧,不要偏离我所走的方向,要不然就算出去了,你说不定会少个胳膊、丢个腿。”
“啊?”杨葶苓突然一愣,看了看南宫颢结实的后背,又低头看了看相连的手,心情复杂难耐,不知所措。就在她处于迷糊慌乱之际,感到手被人向前一牵,整个人向前栽去,毫无准备地进入了那个会使她丢胳膊少腿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