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废章节 第五章 若界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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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海蔓延着无尽的湛蓝,海鸥在上方翔集,岛屿显出不同的形状。海岸线起起伏伏,勾画出一幅伟丽而又闲适的景象。
一艘大船在海上划出直线。
“啊,船长,看!”船头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嗯,是啊,那个世界的船。”船长抿了口茶,“和异世界的船比肩而行,真是奇妙啊!”
浓茶升起一缕缕氤氲,但很快被海风吹散了。
“大约有800多年了吧!若就开始寻找去那个世界的方法,可是,唉!哪有什么方法,两个世界本就是不可通的,看得见果然是能产生欲望的!”
船靠岸了,是费曼地区的卢贝港。船上走下来一个个子矮小的黑短发男子,背着个小包袱,没人注意到他,他只不过是搭顺风船的一群人中的一个。
费曼的卢贝港是若界数一数二的繁荣地区,一望无垠的大海配合这午后洒下的金色阳光与城市中忙碌的人们交相辉映,便能领略其繁华。
那个男子完全融入了这里,惊叹不已。然而这里的繁华是简雅的,并不会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吹着口哨在商业区中闲荡,东边瞧瞧,西边玩玩,不知不觉已出了这里,来到一片广场,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仿佛很热闹。那男子怀着好奇心挤了进去,只看见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抖着他脸上的两块肉说道:“女士们先生们,费曼地区一年一度的小狗赛跑决赛现在开始,请参赛选手登场,呜~”人群中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只见主人把自己的狗放到了起跑线上。过了不久,一声令下,所有的狗便出发了。而那些狗都不是用跑的,而是用飞的。不,准确地说是连飞带跑,并且还要刁住吊在半空的骨头,然后到达终点。飞的技巧都是主人教的,将狗调教得能飞,这无疑是若界的一大创举。这费曼地区的小狗赛跑比赛已是远近闻名,成为这一带的民俗节日。
围着的穿裙子的、穿平底鞋的、戴高帽的观众不停的喝彩,仿佛比赛的不是那些参赛狗,而是他们自己。最后获胜的是一只黑色的不起眼的杂种狗,主持人祝贺道:“没想到你这只小杂毛还能获胜!”围观一片哄堂大笑。然后观众一一抚摸参赛狗的头,以表示给人们带来快乐的感谢和对它们的鼓励。
那个男子挤出了人群,深呼吸了一下空气,蓦然想起船卸好了货便要起航了,猛地狂奔至卢贝港,可是那艘货船早已看不见身影,大海也一片平静。那男子颓然坐下,无奈,身上的钱也没多少,根本不够路费。那男子想到只好先去找一下工作了。
这里的房屋很有特色,建筑在山上一间间的倚叠而上,有的一间房屋的正上方便是一间房屋,有的右上方便是另一间房屋,有的下方又是一间房屋,很有爱琴海旁建筑的样式。
欢跃的舞曲在房屋间盘绕,夹杂着嘈杂的人声。那个男子推门而入,舞曲依旧,人声依旧。那男子径直走向柜台,对着一个擦杯子的中年男子道:“请问,你是这儿的老板吗?”
那中年男子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嗯。”
那男子接着说:“我看见外面的招工启事,请问,我可以在这儿工作吗?”
那老板笑了声,说:“又是一个流浪者,几岁,叫什么。”
“哦,18,叫比诺•伊华。”
“哈哈哈!”那老板突然狂笑起来,对着后门用奇怪的调调喊着:“比诺~比诺~”然后便传来一声牛叫。
比诺的脸有些尴尬。那老板放下杯子,对比诺说:“好了,不必介意,你被录用了。你的工作就是一切你看得到的活。待遇正如你看到的,包吃包住,每日4个塔奇,你的房间在2楼左首第3个,好了,那边有人走了,去工作吧!”
“那么,在此之前,你是否认为我应该先去放一下包袱?”比诺的语调把他性格中的轻浮显露无遗。
老板笑着回答:“那是当然的。”
当比诺放好包袱下楼时,看见老板将那张招工启事依旧工工整整的放入抽屉,轻率的问了句:“那东西难道还有用?”
“你不会留太久的。”老板关上抽屉:“所有的流浪者都一样,这里只不过是你们的中转站,我这张纸用了2年,可是拿上拿下却做了无数次。”那老板看了比诺一眼,说:“我想你现在可以工作了,如果你想快点离开这的话。”
比诺被老板说得有些闷了,老板对流浪者了如指掌。
正在比诺卖力干活时,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少年进入了酒馆。不可否认,那青年男子长得很帅,但长的过于狡黠,身材也很高大,但过于修长。而旁边的那少年虽然仍未脱稚气,但已挡不住其英气。
两人选了座位坐下。比诺立刻过去招呼:“欢迎光临最负盛名的克洛维松酒馆,两位要些什么?”比诺吹得很起劲。
那青年男子听了后,嘲笑道:“最负盛名?!那么就不该有只苍蝇到处乱窜。”说完,还故意看着比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诺是个很好的服务员,面对这种状况,他只是一直陪笑。
那少年在一旁冷眼相看,他随哥哥出来旅行(那青年男子是他的哥哥),一方面哥哥的确可以教给他一些有用的东西,一方面他又受不了哥哥桀骜不驯的性格,兄弟两人常因此发生矛盾,但总体来说两人还算和睦,彼此都很欣赏对方的聪明才智。今天眼前这个服务员的轻浮和懦弱也让少年十分讨厌。
这时远处的一个男的突然大声说道:“佩蒂拉,我们3年前就相爱了,我也想你求了两次婚,可是前几个星期我还看到你和路德家的科奇举止亲密,你到底在想什么,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那个美丽的女子显出忧伤的神色,道:“斯卡洛,你在说什么,你说我和路德家的科奇?和那个举止轻浮的家伙?的确的确,我是和他在一起过,可是……哎,你总是对那些流言飞语特别敏感。”说着,很失望的起身欲走。
斯卡洛立刻抓住她的手,道:“对不起,佩蒂拉,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嫉妒,可是……”斯卡洛站了起来,走到佩蒂拉面前,深情地道:“这是第3次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佩蒂拉仿佛被他的深情的眼神融化了,绵绵地说:“哦,斯卡洛,你得给我一个晚上考虑,我得理一下我的心情,我现在激动地、激动地……”斯卡洛显然兴奋无比,前两次佩蒂拉总是当场拒绝,而这次她说她需要时间考虑,他迫不及待的说:“好好,那明天这个时间我们仍在这里见面,你给我答复。”佩蒂拉笑着点了点头,说:“一定,斯卡洛!”
那青年男子听后邪邪的笑了,说了声:“蠢货!”然后对那个少年道:“红,你觉得明天那女人会来吗?”
那个少年便是红,那年他只有14岁,那个青年男子是他的哥哥昭,那年他18岁。红认为这个问题很无聊,他根本没仔细地想,况且在他看来刚才那对男女这样深情,于是答道:“当然。”昭低声笑了起来,说:“那明天我们这个时候就来验证一下。”红看了昭一眼,想,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也无妨。
第二天这个时候,佩蒂拉未来,只有那个冷清的男子坐在那儿。昭对红说:“怎么样,哈哈,是谁说当然的。不过你也可以狡辩说那女的发生突发事件了或者忘记时间了等等。可是我敢断定那女的耍了那男的,现在恐怕在和那个什么路德家的科奇在一起。”
红笑了笑道:“哥哥如此确定?那我们就再等一下,那男的马上就要去找佩蒂拉了。”昭做出一副“无妨”的表情。
果不出所料,没过多久,斯卡洛就起身走了,也许过了两个小时,他带着满身的气愤和颓废回来了,一进屋就叫道:“来3瓶最烈的酒。”昭捅了捅红道:“怎么样,他被耍了!”只
听得那男的一边喝酒一边癫狂的说道:“那女的,佩蒂拉,哈哈,我一出去就,就看见她和那个科奇亲亲我我的,我上去问她,她居然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天哪!斯卡洛,我什么时候说过?’哈哈,太傻了,我太傻了。”
红知道哥哥平时行为有些不检点,但不得不承认他看女人的技术,于是说:“我输了。”
昭显出得意状道:“通常在酒馆承诺的事,都是狗屁!特别是在卢贝港,最郑重的承诺恐怕也得等上个把个月,那蠢蛋,高兴的昏了头。居然还相信那女人的话,前几天还亲眼看到她和其他男人亲热,因为那女人的几句话就否认掉自己,哼!最可笑的就是那女人说要考虑一个晚上,却激动的要死,要真有那么开心,早就当场答应了,哼,蠢货!哈哈,果然是蠢货!”
红看着昭笑了笑道:“啊,哥哥对此很有见地,不过,别人的伤心事倒没什么好多笑的。”说着,起身便走了。
在卢贝港的最后一日,红和昭决定最后一次去品味克洛维松最美的酒--克洛维松酒。
一进酒馆,就看见一个穿着火红衣服的女子在舞池中如蝴蝶般起舞,是佩蒂拉。
红和昭坐下,昭饶有兴味地看着佩蒂拉,摸着下巴道:“那个女人跳得不错。”能被昭称赞的女人也算是一种荣耀。
“嘿,佩蒂拉,你的斯卡洛这几天在这像发了疯一样。嘿嘿,小美人,你又把他怎么了?”几个整日无所事事的男子挑逗着佩蒂拉说。
“哦,各位,不要把那个傻瓜硬揽到我身上,现在这种状况正是我希望,那个傻瓜不要缠着我才好呢!”佩蒂拉说说得很轻松。
“是啊,是啊,这次那个傻瓜可伤心死了,这下该死心了吧!哈哈哈~”
“我不这样认为。”背后传来淡然的声音,佩蒂拉转身,眼前出现了一个帅气的少年,是红。红依旧淡淡道:“那个一心一意的男人必会缠得你更加紧。”
佩蒂拉走了过去,靠在红的桌子上看着红,眼中带着戏谑,好像在说:“难道你也会懂?”随后她起身,走到了红的面前。
佩蒂拉对于男人的追求就像法拉利一样热情而迅速,而斯卡洛就算变成卡洛斯也只有跟在后面的分。当然他也可以去驾驶她,但要跳到上面去实属不易,每次这辆跑车只是让男人过把瘾而已。
突然间她不知是失足还是故意的,身体倒了下来。
红顺势接住了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佩蒂拉凑近红,眯起眼,然后说:“你看上去真是嫩啊。”红的嘴角勾起了一道明朗的弧度,道:“啊,是,只有14岁”然后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佩蒂拉。佩蒂拉突然低下了头--她竟然脸红了。
全场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个,只有音乐舞动着。
过了一会儿,红问道:“愿意共舞一曲吗?”可是几乎没等佩蒂拉回答,红就揽着她的腰站了起来来到了舞池。这时全场的人才稍稍舒了口气,自管自的做起事来。然而这一切却深深的印在比诺的心中,他从未想过一个14岁的男孩可以潇洒地抱住一个女人,又可以成熟地把她拥入舞池,但他脸上又显出如婴儿般纯真的笑容,比诺呆了,他想他这18年除了母亲外没抱过其他女人,他把红深深的记在心中。
红和佩蒂拉在舞池中舞出优雅的盘旋,红举止成熟得无疑已超出了他14岁的年龄,然而佩蒂拉从红身上看到的明朗的笑容和纯真的气息,不是以往情场上所感受到的世俗和浮华,而是一种初恋般的清新。
“怎么介绍你自己呢?”红问道。佩蒂拉想红说话的时候一定带着笑。于是她梦呢般的说道:“生命的1/2是梳子,生命的另1/2是镜子。”
“哦。那你身上最珍贵的大概便只有这张画皮了。”(声明:不是指我们班的那位,sly成绩那么好,工作能力也那么强,我只是单纯的引用而已~)
佩蒂拉听到这句话,过了很久,才猛地推开红,睁大了眼睛说:“你说我没见识没头脑!”
佩蒂拉没想错,红的确带着笑,但现在稍带着的是成熟的笑。只听红说道:“不,你是太有头脑地把见识都画在脸上,使得内部中空了。”
佩蒂拉听着这话,瞳孔放大,心猛地凉了,忽然自嘲般的笑了一声,走出了酒馆。
背后传来了昭的口哨声,笑声和拍手声。显然昭认为红做得很man。然而红对自己的这次举动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坐回座位,喝了一口酒,然后静静地看着窗外。
红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戏。他可以对你热情的像一团火,也可以对你冷的像一块冰;他可以让你温暖无比,也可以让你心寒异常;他可以剖心剖腹对你,也可以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看似喜怒无常,但其实很容易掌握。懂他的人不会将心思花在去猜他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一切都会自然地下去。这个契点也许就是“值得”两字,他认为值得的会用尽一切真诚去做,而他认为不值得的,便会厌恶无比。
对于爱情,昭可算是红的启蒙老师,饶是如此,红仍然觉得昭的行为是对女性的亵渎,但是其自愿是双方的,没有那些女子的答应,红相信昭是不会强来的,因为昭还需要在他那颗不负责任的心外蒙上一层君子的形象。但是爱情究竟是怎样的,红毕竟只有14岁。其实有些事物懂得太多以后反而会迷茫,红也许便是这样。
离开了卢贝港以后,红和昭的旅行就算是结束了,他们坐着船回到了冲圣。那夜,下起了暴雨,船在海上颠簸起伏,昭咒骂道:“真是鬼天气,回家了还不安分!”
看似单纯的旅行,红除了游览了若界的美丽的风景和各异的风俗外,当然不会放弃研究其他地区的魔法,虽然只是匆匆而过,但其收获足以。但在这温润的土地的无边的天空下,红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这些,第一次几乎游遍整个若界,红将他内心对于这片土地的热爱全部释放出来。
有一次当他来到一片草原上的时候,看着漫山遍野的绿意和星星点点的野花,他一下躺在草地上,凝视着天空,看到白色蓝色在上空穿梭,不时射下金色的光,然后对这走在后面的哥哥开玩笑道:“哥哥,你的女人有这里美吗?”昭突然倒下,起来后,吐出口中的草,刚想骂红,却看见红用天真的脸望着他,突然被电到,背过身去拿出镜子照了照,喃喃道:“我似乎老了。”不知红是怎么听到的,只听见他说:“你的确老了,哥哥,再怎么照也是不可能比我帅的。哈哈哈~”
(PS:其实上文我本来是要说--昭突然倒下,起来后,吐出口中的草,刚想骂红,却看见红用天真的脸望着他,突然被电到,对着红道:“红~谁都没有你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