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7 我的兄弟是渣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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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瓒正面色凝重地等在本营。
接到虞谨受重伤的情报,他本来安排了钢蛋和吴全去接。但没想到的是,钢蛋正好染了急病,就连下床都有困难,别说是开飞机了。而另外两个会开飞机的兵,一个手受伤了,另一个腿受伤了。杜瓒没办法,只得自己开着飞机去接。但到了神兵营,却发现原本停在那里的两架飞机少了一架。
而一问附近的兵,得到的回答是:吴全抓着一个陌生人来了这里。
神兵营是个秘密的地方,军营里知道神兵营的存在的人不多。吴全这人他信得过,否则也不会让他知道神兵营的事情,更不会让他去接虞谨。可眼下,杜瓒却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是否出了问题。
他怎么也想不出吴全有什么理由带着陌生人出现在神兵营,更想不通这陌生人怎么就有本事开走一架飞机。难道吴全是个埋伏许久的奸细?
杜瓒越想越觉得可怕,柳乱风和吴全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杜瓒正在向他的副将辛晖交代一些事情,打算交代完了就开着另一架飞机去接虞谨。不管吴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虞谨都等着他去救呢。
可谁能想到吴全竟带着那个陌生人以及虞谨回来了?
柳乱风驾驶飞机时戴着头盔,此时还没来得及摘。
杜瓒见到这神奇的组合,傻眼了:“恩公?”他记得恩公的眼睛长什么样,非常确定此刻在吴全身后的这个人就是他的恩公。可正是因为非常确定,他才傻眼了。恩公怎么会在这里?
吴全回头看了一眼柳乱风,疑惑地问:“钢蛋,你什么时候成了杜将军的恩公?”
杜瓒脸有点黑:“钢蛋?你把他认成钢蛋了?”
杜瓒这会儿全明白了。他一直都知道吴全有些不认识人,但他不知道吴全不认人的毛病竟有这么严重。得亏这回他是把恩公当成了钢蛋,巧的是恩公还刚好也会驾驶神鸟。恩公是自己人,不要紧。可要是哪一回吴全把敌人当成了自己人,到时候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吴全的神经是真的粗。听杜瓒说柳乱风不是钢蛋,就眼疾手快地摘下了柳乱风的头盔,还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柳乱风的脸,才下了结论:“你的确不是钢蛋。钢蛋右脸上有一颗痣。之前的行为颇有得罪,抱歉啦,恩公大人。”
柳乱风心里那个恨呐!他总算知道了那句老话,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他现在虽然不介意在杜瓒面前露出完整的脸,但他的头盔,怎么也不该让这么个大老粗随意地摘下。
杜瓒的眼光瞥向别处:“恩公,能先等我半刻吗?”
柳乱风点头。
杜瓒让辛晖先把虞谨带走治疗,然后发话:“吴全,在不可能的条件下完成任务,赏银十两,泄露机密,罚二十军棍。”
吴全觉得这惩罚还可以。他看了一眼柳乱风,似乎想再次认清楚这个人和钢蛋的区别,然后就乖乖下去领罚了。他皮糙肉厚,二十军棍不过是痛几天的事,但十两银子那可是挺大一笔钱呢。
杜瓒似乎知道吴全是怎么想的,补充道:“二十军棍,我亲自来打。”
吴全倒吸一口凉气。杜将军亲自打的二十军棍,他该痛上半个月了。
杜瓒觉得吴全这回该长记性了,便挥挥手让他下去,二十军棍先欠着,明天再打。
房间里只剩杜瓒和柳乱风两个人之后,杜瓒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见过恩公。”
柳乱风不说话,杜瓒也就这么跪着,似乎是认定了恩公生气了,于是就跪着为自己手下出了吴全这么个奇葩而赔罪。
“行了,起来吧。”
“是。”
反正都掉马了,柳乱风索性自我介绍道:“我叫柳乱风。”
杜瓒:“是,恩公。”
柳乱风:行吧,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柳乱风这次过来找杜瓒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是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过来看看杜瓒而已。
“在幽州发展得怎么样?”
柳乱风只是没话说就客套一句,但杜瓒显然把柳乱风当成了一个野心勃勃的神秘人,而把自己当成了这个神秘人的手下,汇报工作似的事无巨细地向柳乱风说了起来:“我和虞谨合作,已经将盘踞在这里的翦爱民以及他手下的山贼肃清了,并将一大部分的山贼给收编为我们手下的兵。但我们手下现在仍是只有两万多人,与这里最大的势力刘总还不能比。刘总手上估计得有六、七万人。”
柳乱风想到小酒馆中听到的八卦,似是不经意地问:“你们当初的兵力完全比不上翦爱民吧?怎么打败的?”
“虞谨将军亲自深入敌营卧底,这一点我虽然不赞成,但的确起到很大的效果。而我和手下的几个士兵则驾驶着神鸟,里应外合进行奇袭,最终我们直接杀了翦爱民和其他几个高层,底下的人群龙无首,被我们趁机收编了。”
柳乱风问:“那些人毕竟曾经是翦爱民的手下,收编起来应该不容易吧?”
杜瓒点头:“的确如此,直到现在军中仍有假意服从我们的奸细。翦爱民有一个副将逃到了刘总的地盘上,与军营内部的奸细仍有联络。而这次虞谨会遇险,也是因为有奸细的关系。”
也因此,当听到下属告诉他吴全带着一个陌生人来到神兵营的时候,杜瓒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吴全认错人,而是怀疑吴全与奸细勾结。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柳乱风让杜瓒去看看。
进来的那人看柳乱风也在,支支吾吾的。
杜瓒了然:“有什么事直接说,不必顾虑。自己人。”
“虞谨将军的状态不太好,您要不要去看看?”
怕杜瓒太过拘束,柳乱风说在前头:“你去吧。”
杜瓒非常感激地看了一眼柳乱风,然后交给他一个令牌:“这是我的令牌,恩公以后就收着吧。现在恩公只需拿着这令牌去找辛晖,他会好好招待你的。”
柳乱风接过令牌点了点头,就挥挥手让杜瓒走了。
杜瓒告辞之后,就一阵风似的奔向了虞谨所在的营帐。
而这头,柳乱风在一个小兵的带领下找到了杜瓒的副将辛晖。
辛晖看了一眼令牌,吃惊地看了一眼柳乱风。
“这令牌怎么了?”
辛晖如实回答:“见此令牌如见杜将军本人,而且此令牌能够调动杜将军本人的直属亲卫军两百人。您或许有所不知,杜将军的直属亲卫军都是杜将军及其信任的人,而我就是亲卫军的首领,您也能凭此令牌随意调动。”
柳乱风算是明白了。他虽然想让杜瓒自由发展,但杜瓒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当他的小弟了。不过柳乱风也并不反对这种发展,毕竟他的确很缺人手,缺能够信任的人手。要是有两百个完全听命于他的人,他就能开得动真正的战舰了。
不过柳乱风也并未打算真的就这么收了这两百个人。杜瓒自己培养两百个能够完全信任的人也不容易,他也不好意思将这么两百个人一并收了。
柳乱风的住宿是辛晖安排的。由于军营里的条件太过艰苦,辛晖特地为柳乱风找了一家客栈。柳乱风在衣食住行方面要求虽不高,却也不是个愿意亏待自己的。让他睡军营的帐篷,蚊叮虫咬的,他还真有些受不了。
第二天,柳乱风这儿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虞谨将军?”柳乱风觉得自己可能也被吴全大叔传染了脸盲,否则虞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昨天有人来报信说虞谨状态不好,那他现在难道不应该好好躺着休息吗?
“不错,是……咳咳,是我。”
柳乱风这下确定了,虞谨的状态的确不太好。可他不明白了,虞谨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会拖着病体来找他呢?
“虞谨将军找我有什么事?”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柳乱风自认并未长着一张欠揍的脸,但虞谨却对他很不客气:“说,你混入军营,咳咳,有什么目的?”
柳乱风想着对方是伤员,耐心解释:“我并未混入军营,是吴全将我错认成你们的士兵,才将我抓去接你了。”
柳乱风刻意强调了“接你”二字,示意自己无论如何可疑,至少都算帮了虞谨的忙,虞谨不该这种态度对他。
虞谨却没多少感谢的意思:“哼,要你多管闲事。”
柳乱风也终于来气了,没理虞谨。
虞谨继续道:“无论如何,你……咳咳……你该走了!我是将军,命令你不准出现在幽州!”
柳乱风故意拿出杜瓒给他的令牌把玩着,却不回虞谨的话。
虞谨果然更生气了,咳嗽也更严重,竟有咳昏过去的趋势。
柳乱风觉得以虞谨的身份,出军营一定是带着人的。但眼下,虞谨都快咳昏过去了,却还不见他的随从出现。
他难不成是一个人来的?
柳乱风没去管虞谨,独自出了房门看了看。门外空无一人。
“你是一个人来的?”
“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柳乱风揉了揉太阳穴。这家伙还真是一个人来的,搞不好还是偷偷跑出来的。任性成这样,也不知是怎么当上的将军。同时,他也更好奇那个只活在传言中的翦爱民了——这人得弱成什么样,才能被这么个东西给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