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青春之卷 廿三章 以牙还牙眼还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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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心理学研究中有个有趣的现象。
就是说,一般人觉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对,做什么都会好。心理学将这个现象称之为“晕轮效应”。先不说这个效应科学不科学,多少人受它的影响。单单看这次一(13)班里选出来的五个人。就充分验证了这个效应影响之广泛。
黎鹤,成驰驭,关思冕,吴小雪。
男生英俊,女生漂亮。他们并排站在一起,十足养眼。
然而你要说这个效应百分之一百准确,也不一定。你看这两个教官不是还选出了个顾龙承么?
不过,说实在的,顾龙承的颜值没有其他几个人的高,但他的正步踢得的确是好。也不枉自小的耳濡目染。
这五个人被拉出来单独训练。
严凯说:“你们下午就要去正步方阵了。只剩下半天时间。一定要好好得练,不能偷懒。别给我,给邹教官丢脸。”
黎鹤心想:“吴小雪也去?想要丢脸,也轮不到我们。”
吴小雪兴冲冲,娇滴滴的答道:“是。一定努力。”
她本来以为大家会一起喊的。不料到就她一个人出声。但是在训练过程中哩,又是她最会偷懒。她的这一嗓子,确实也太过讽刺。大家实在是忍不住。发出“扑哧”的笑声。每个人的笑声虽小,聚在一起,就很大了。
“笑什么,笑什么?”
邹春风很严肃的喊道,他走到严凯旁边,耳语于他:“要不,我们别让吴小雪去了?”
“可是,其他女生要么身高不够,身高够的和她水平也差不多。要换人,也只能换个男生。别班上报的都有男有女,我们带得这个班全上报男生也不好看啊。”
“不好看,总也比上去丢脸强啊。我看就让李振去得了。李振训练得也不错。”
“那已经公布了。再把吴小雪涮下来也让她没面子了吧。”
“我看,再训练一个小时看看。不行,私下让吴小雪请假吧。女生每个月可以有几天假的。”
邹春风喜欢武术,更喜欢和男孩子们打到一起去,至于女生,他一贯不怎么爱去搭理。他话里有话,也算是给吴小雪一个台阶下。
严凯觉得可行。一个小时过后,吴小雪就被“不舒服”了。不过,两个教官告诉她,她可以在接下来的四天半都不用军训。这个条件也挺吸引人。毕竟烈日酷晒对皮肤不好。
所以代表一(13)班去组建正步方阵,接受市领导检阅的最终五人就是:黎鹤,成驰驭,关思冕,顾龙承,李振了。
黎鹤是之前有过军训的底子,成驰驭是做事非常认真,关思冕小伙看上去俊朗训练也行,顾龙承是自小就会。李振却是里面最差的了。不过,他因为和顾龙承关系好,总在邹春风面前露脸,从而被邹春风推荐,也说得过去。毕竟他的身高也摆在那里。这五个人单论身高,确实在一个档次上。
还有一点,是这两个教官没有注意到的。这就是他们在无意中平衡了两边的势力。
所以这才让在下午发生的那件事情中,两方谁都没吃亏。
最终名单确认过后,又训练了一个小时。他们就送到了桂向阳那里。
“怎么你们班送上来都是男生?”桂向阳有点抱怨,“这样的话,怎么组女生方阵?”
严凯只能给他打哈哈:“没办法,谁让我们班这几个男生都特别优秀呢!只能麻烦兄弟班多出几个女生了。或者女生方阵排少点人嘛。”
不管怎么说,黎鹤他们五人是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团队当中了。至于一(13)班整队的任务就由班长郭耀林代劳了。
不过还别说,这被严格筛选过后的学生,做起动作来就是不一样。桂向阳一声口令:“全体都有了,以左边排头为基准,向左向前靠拢。”
桂向阳手下一共二十人,这二十人行动如风,没要几秒就排得整整齐齐。虽然有男有女,但都是个个身高背挺的,看上去相当养眼。他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也就没过多苛责严凯了。
黎鹤成驰驭几人就正式归桂向阳管了。这桂向阳虽然平时看特定的某些人眼神有点怪,但业务水平没得说。口令一喊,仿佛控制自身的开关就打开了。有一股正气附体,这一两个小时下来,倒让黎鹤对他的评价高了很多。而且他训练的方法也比较有效。所以说有些人能坐在了某个位子上,终归是有一些道理的。
不过,不管桂向阳是好是坏,黎鹤也不会太在意。他吃完午饭,没有立即回宿舍,过了好久才回去。回去将一包东西慎重的放在枕头下。
郭耀林看见了,轻声问他:“把什么好东西藏起来了。”
他故作神秘:“除恶扬善的法宝。”
“还除恶扬善哩!”
是的,就是除恶扬善。
关汉卿《窦娥冤》里唱道:“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往往啊,这个世上那些为非作歹的人,都时不时在你眼前晃荡,而那些安守本分的人,却在受他们欺压,你该做何感想,你又该如何做?往往啊,都会选择视而不见,或者啊,会期望着上天来惩处他。但是,最终也不过是感叹两句“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了,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的悲叹罢了。
在初中的时候,关思冕就和顾龙承李振季亮就在一个学校。每每遇见同龄的孩子议论起他们的时候,最多的就是说他们多威风,多牛掰。满眼艳羡的时候。关思冕就会扭头就走。
吴思冕搞不懂这些脑子里都进了什么东西,那种渣渣有什么好羡慕的?每每看见他们欺负别人,露出畜生一样的笑意的时候,关思冕就有股冲动。他想冲上去。和他们殊死搏斗一番,如果最终是关思冕他赢了。他会大声申斥他们:从小你们爸妈是怎样教育你们的?你们伤害别人就那么开心?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么,你们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纵使是他关思冕输了,大不了被他们打成狗一样瘫倒在地。那样,至少他曾抗争过,不会再事情过后,独自后悔。独自伤心。
……
但是,不知道是理性告诉他,还是怯懦告诉他,那样做会很危险,也不会值当。
每每在这个时候,他都希望老天真是像传说中的那样,能够辩是非,主善恶,降下点什么,来彰显。或者有个大侠一样的人物,来主持正义。
但是,这么多年来。他所期翼的这些始终没有出现。而他也渐渐变得麻木起来。
看,顾龙承李振又和他们臭味相投的人聚在了一起。
他们在显摆欺负成驰驭的事迹:“嗯,那只蜈蚣也争气,死劲得咬,咬得那傻子冷汗直冒……”
关思冕就那样看着他们。是的,那种特有的表情又浮现在他们脸上。关思冕有些许好奇,他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想的,他真想拿出自己的手机把他们的表情拍下来,等到多年后的某一天,他们为人父,或者垂垂老矣,再看着这些表情,再谈论这些事情。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愧疚?他也想把自己的表情拍下来,很多年后自己再回想此时,他会不会后悔没有像个大侠一样惩恶扬善?
赶来驻地的学生越来越多,但他们却依旧谈得兴趣盎然。
远远看见成驰驭走来。
听众向李振打听到:“是那个人?”
李振说:“可不是吗?”
炫耀者和倾听者脸上俱都红光闪闪,彼此交相辉映。
眼见成驰驭就要走近他们。不知为什么,关思冕有一丝不忍心起来,他不忍心看到,那个经受过他们一次欺凌的成驰驭,再次去承受他们二次的凌辱。虽说,关思冕和成驰驭没有什么交情。但那刻,他的感性稍微战胜了理性一把。他截住成驰驭的去路。
成驰驭眼里充满着迷惑看着他。
“成驰驭,我们去那边椅子上坐坐吧。那边凉快点。”
成驰驭轻易不接受别人,但也不会轻易拒绝别人。两人稳步去了那棵法国梧桐树下,树下有个新修的木制长椅。两人坐着,他也没有话题。
不一会儿,黎鹤又远远走来,这一次,关思冕是担心他与那帮人干起来。也远远得招呼起黎鹤来。
“黎鹤,这边,这边。”
黎鹤好像就只朝他身躯一笑,但朝向顾龙承李振的脚步并没有折转。
“糟了。”
关思冕暗道一声,连忙追了过去。一把揽住黎鹤的肩:“走,我们去那边坐坐。”
距离已经够近,他们讨论的内容黎鹤也知晓。李振顾龙承扬眉挑衅。
眼见就要僵持住的时候,桂向阳及时赶到。黎鹤这才拍了拍关思冕的手,示意他安心。
是的,惩罚他们的时刻还差些许。
但是,正义会迟到,但终不会缺席。
昨天他们放蜈蚣咬成驰驭是在下午四点半左右,他们集合是在下午两点之前。刚刚黎鹤和他们对峙,也就是在一点四十左右,想不到桂向阳这么早就来了。黎鹤出于对教官的尊重,而没有选择立地审判他们。李振反而以为是黎鹤与其他人一样,怕了他们。
所以在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里,李振和顾龙承是无比得意。得意导致大意,大意失马蹄。他们太过自负,从而忘了,或者是不屑于去提防黎鹤。
在解散之前的最后一次间休里,他们得意洋洋的欺凌别人。
桂向阳掏出了他的哨子。
他喊道:
“全体集合。”
“三声哨响过后,还没就就位的就罚军姿到放学。”
“哔……”
这哨子如昨天的哨声一样,似乎有着催命的功效。大家开始向着营地飞奔。
猛然一下。不知是谁,将李振撞了一下,他险些摔倒。不过,最终还是保持住了平衡。
但是,在桂向阳第三声哨响之后,学生们排好队之后。
学生们终于是在严凯的第三声哨响之前排好了队。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大家寻声望去。是李振。他突然原地蹦跳起来,尔后慌忙脱下了他的衣服。
昨天,那方纸巾霍然就在他的衣物内。
“哇,哇,好痛啊,龙龙,快来帮我找下蜈蚣,快找蜈蚣……”
在站的学生和教官被这瞬间的变故搞得懵圈起来,不过有几个人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龙承赶紧把李振的衣服拿开,他蹲下身子帮李振寻找元凶。找了一分多钟并没有找到。
李振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由恐生怒。骂道:“狗杂种,看我不踢死你。”
说着就往成驰驭所站的位置冲去。
黎鹤挡在他的面前:“你不记得昨天夜里我说的话了?”
是的,昨天黎鹤前来宣过战。他昨夜也出示过那方纸巾的。
那么,黎鹤才是罪魁祸首了。
想到这里,顾龙承把李振的衣服甩落在地上,李振也不顾背上的疼痛。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报仇。
他们向黎鹤冲了过来。
在这危急的时刻,关思冕没有再像以往一样,理性的去权衡利弊。他想到没想,冲到黎鹤身旁。
成驰驭也一改往日的忍让,他的眉目不再是低垂的躲闪,他的眼中闪烁出一种罕见的光芒。
黎鹤都看在眼里。
在那一刻,他是一丁点畏惧也没有,反而是无比的欣慰。
二对三,大战顷刻暴发。
桂向阳大喝一声:“你们干嘛,要造反啊。”
说着就冲到两个阵营中间。但他一个人显然是有些单薄的。好在,他们方阵周遭有其他方阵,其他方阵里有其他教官。教官们似乎对这些见怪不怪了。每个方阵留下一个教官维持秩序,另一个教官迅速支援。
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这场不大不小的骚乱,就被扑灭,幻化于无形了。
桂向阳将这五人带到一处无人的空地,作为他们的原生教官。邹春风和严凯也难逃责任。一并在那处罚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桂向阳语气极其严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