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传第一部(玉株山下) 第二十一回 吴过自断感旁观 英子复仇动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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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道常飘奇奇、莫有知各留下书信一封离开,信是用粉墨石写的,只见信中分别写道,“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待疗伤痊愈再欢聚!”“水鸥珍重!”
原来常飘奇奇自知再这样下去也不能获得她想要爱情,便打算再回靳家医治眼睛,这样便可以获得得到爱情的自信,莫有知自然是去寻莫白头去了。这我们先放下回头再叙。我们还是继续说懒儿众人。
郝未来对寻到光明依然报着最后的一线希望,于是百般的恳求懒儿三人帮他医治眼睛,虽有铁链捆绑的自己不能动弹,但是可见到阳光已经是郝未来最奢侈的愿望了。因吴过尚在昏厥之中,水鸥为了郝未来的眼睛能够万无一失坚决不同意,见此情景,郝未来在三人面前双膝跪倒恳求道,“各位少侠,老夫平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可以找到我的三个女儿,一家团聚,既然三位略通医术,就请为老夫医治吧,哪怕失败,老夫亦不会有半点怨言!如若各位不答应,老夫宁愿长跪不起!”
“伯父,这万万使不得!”水鸥忙道。
“就是啊,伯父!”懒儿亦道。
任三人百般规劝,那郝未来只是长跪不起,三人无奈,只好答应给他医治。
水鸥怕是有什么闪失,和懒儿、水龙又仔细的商谈了一番,对郝未来又了解了一番,仔细的翻了翻他的眼睛,最后决定开一剂良药敷在他的眼睛上。三人仔细的准备了一番,熬药煮水,终于制好了一剂药,给郝未来敷上。众人担心不已,在心中祈祷,刚开始郝未来感觉尚好,但是过了两个时辰,郝未来突然大喊眼痛,倒在地上直打滚,水鸥、懒儿、水龙心中慌乱,不知所措。正在此时,吴过于昏厥中醒来,于模糊中闻得了郝未来的惨叫之声,于是轻问水龙为何原因,水龙心中胆怯,但是一时情急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给了吴过。吴过闻言,又轻问水鸥道,“你们主要用了何物为药引?”
“师父,我们用的是青苔做药引,因为青苔不愿见阳光,喜好阴冷之处,这样做可以以阴克阴转为阳!”水鸥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自古阴阳相克,还是该以葵花为药引!——待我去看看郝兄的病情!”吴过用劲全身的力气说道。
“可是,师父,您的身体……”水鸥担心。
“无妨,救人要紧,为医者,在弥留之际还可医治病人,这已是最大的幸福了!”吴过艰难道,但是脸上却洋溢着幸福。
三人宁不过他便把他抬到了郝未来的屋子,吴过使尽全身力气为郝未来诊脉,又检查了他的眼睛,但是此时吴过已经清汗如雨,经过很长时间的检查,吴过方才艰难开口道,“确实阴阳相克,水鸥啊,在刚刚的药水中加入葵花便可有好的希望!”
水鸥慌忙又去搜寻葵花药引,此时,吴过面色青紫,气息不调,忙问道,“水龙,此时距见英子还有多少时间?”
水龙掐指一算,忙答道,“后日的此时!”
“那我们尽早出发,就是死亦要把我抬过去!”吴过说完又昏了过去。
懒儿与水龙慌忙给他施救,他方还存着一口气。
水鸥熬好药又将药敷给郝未来,又将很多干草药放在了郝未来身边,叮嘱道,“伯父,我们马上要离开这里,师父对我水鸥恩重如山,待明日,您还不能见阳光,您便坚持把这些药草敷在眼睛上,五五二十五日便可好!我们不久便会回来看您!”
郝未来心中感激,只是不住的点头。众人将这里安顿好,连日往回赶路了。
再说辛府这里的早上,赛莲陪着辛记夫妇吃过饭来到了英子的房间,蔚英子一直望着窗外,赛莲知道他一直在思索不忍打扰他,方欲转身,蔚英子说话了。
“我心中很矛盾!”
“我知!”
“你知?”听见赛莲如此说,蔚英子很吃惊,他转过身来吃惊的望着赛莲。
“恩,我知,因为在你内心深处并不认为吴伯伯是个坏人,你不想与他有恩仇,但是他确实与你有仇,你心中定会矛盾了!”赛莲道,“只是一个人所做之事无论过去多久了都要为此负责!所以,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吴弃了,但愿飞鸽可以根据他身上的味道找到他,这件事情,英子大哥责任不全在吴伯伯,希望他看到信之后可以为此承担责任,如果他真的愿意悔改,我宁愿陪他一起死!”
“赛莲!我要怎么说你,你才会真的清醒呢?你到现在还对他抱着希望?”蔚英子只恨赛莲不能彻底的回头。
“如若他真的可以悔改,我以前对他的一片深情亦不算付水东流!”赛莲望着窗外悠悠道。
“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便要到玉株山上!”蔚英子道,“据江湖中人都说,玉株山上有一神泉,可满足人们内心深处的一个愿望!”
“那么你是去许愿?”
“是的!”
“许什么愿望?”
“我去许愿不是想要获得赛莲的真心,我去许愿只想要吴弃可以痛改前非!”蔚英子的言语中无丝毫的牵强,他是真心的希望赛莲可以幸福。
“英子哥哥……”一时间赛莲不知说什么好。
“我走了,我想吴过叔叔亦该到了吧!”蔚英子说完拿剑离开。
蔚英子路过辛记夫妇的屋子刚欲进去辞行,那辛记夫妇早已出来了,丫鬟手中拿着个包袱,蔚英子慌忙施礼道,“辛伯伯、伯母,这些日子全靠二老对英子的照顾,英子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可回来服侍二位长辈!”
“贤侄,我知报仇之事乃为你家事,我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是我只想送给贤侄一句!”辛记道。
“伯父请讲!”
“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辛记微笑的望着蔚英子说道。
“我知错不全在吴过老前辈,但是杀父之仇,我心中难以平静下来,但是既然辛伯伯这样提醒晚辈,我定会斟酌见机行事的!”
“好孩子!”辛李氏从丫鬟手中拿过包袱放到蔚英子的手中深情道,“知道你要离开很久,所以特意给你备了行囊!”
蔚英子再次感动慌忙再行致谢之礼。说完告辞匆忙向约定的地点而去。
郊外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影,蔚英子一个人站在那里仔细的思索着,他心中确实很犹豫,想到他曾认识的吴过一心为了病人,对医术苦心钻研,用他的医术他曾拯救过多少个人的性命,只是,他这一生中只犯了这样一个致命的错误,如果爹爹还活着,哪怕是动弹不得,他蔚英子亦会原谅他吴过的,可是父亲却在他的一时虚伪的医术下悲惨死去,想到这里,他蔚英子又怎么能够原谅他呢?!蔚英子望向远方,仍然一个人影没有,难道是吴过会食言吗?他想想吴过如果真的不来亦好,还可再多救几个人的性命,如果吴弃还为非作歹他就不用遵守吴过对他的请求了,一刀结束了那禽兽的性命!正胡思乱想之间,见远处走来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掺扶着另一个,那个被掺扶的很是柔弱,再仔细望去,那女子哪是别人啊,正是自己一直放不下的赛莲,正由丫鬟掺扶着焦急的向这边走来——待她走到近前,蔚英子忙问道,“这里风大,你为何跟来?”
“我,我只是,只是想告诉蔚大哥,要顺着自己的心情去做,不然会后悔!”赛莲娇喘微微道。
“我知,我不想让你见到这样的血腥场面,你赶紧回去吧!”蔚英子冷漠道,“如果你是来见吴弃的,那么就不要找什么牵强的借口!”
赛莲闻言两行热泪委屈的流了出来,委屈道,“纵然我心中希望吴弃可以悔改,但是这么多天里你对我这般的好,难道我辛赛莲的心是石头长的吗?——好,我就是来见吴弃的,你让我回去,我偏不回去!这事与你亦无关系!”
闻此眼,蔚英子对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后悔,忙找了些干草整齐的铺在地上,吩咐丫鬟扶着赛莲坐了下来,赛莲亦不理睬他,径直坐在那里抹眼泪。蔚英子见状忙安慰道,“你休要再哭了,这里风大,会吹坏你的眼睛,我刚刚亦是气话!你若再哭我可要回去了,你总不想让我做不守诚信之人吧!”
赛莲闻言方才止住哭泣,委屈道,“真是的,我在这里不会妨碍你的!我只是不想你做出后悔之事!”
“我知你心!”蔚英子闻言心中暖意由生,如此说来他不需再去玉株山为赛莲许愿去了。他望向远方依然不见吴过的身影。
过了很长时间,眼看天色见晚,吴过依然未出现,蔚英子想起当时的坚定的眼神,他对他依然抱有很大的信任,只要太阳还没有落下去今天就没有结束。他决定再等他一下,他也相信吴过一定会来的。
在赶往这里的路上,懒儿与水龙抬着担架飞速的跑着,水鸥快速的跟在担架旁,经过连天连夜的赶路,再加上内伤很重,又使尽精力为郝未来看眼睛,吴过只剩下半口气支撑着自己,他呼吸很是艰难,但是他的意识很清醒,他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心愿了——那就是把自己的命给了蔚英子。一路颠簸,把懒儿这几人都折腾的不成人样,何况吴过,中途曾摔倒过,但是他们为了师父仍然爬起来继续跑着前行。见吴过这般摸样,水鸥眼中含泪,很是不忍——一个垂死之人在生死的最后一刻都不曾安歇,还要去完成自己最后的心愿。懒儿与水龙亦不忍心,见吴过此时生不若死,真想帮助他结束自己的痛苦,但是吴过一路坚持过来不就是为了兑现自己对蔚英子的承诺吗?他们这样做也太对不起师父了,但是见到师父这样的痛苦的支撑着自己的生命,他们痛在心,恨不得一步就飞到了蔚英子的面前好快些解除师父的艰难。
一路奔波终于快到了目的地——辛家附近的郊区。
蔚英子等啊等,太阳的余辉殆尽,他叫上赛莲道,“他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先回辛府吧!——走!”
方欲转身,那丫鬟望着远方道,“蔚公子,你看——”
顺着丫鬟的目光望去,远处有几个人影,其中有两个人影正抬着担架,行色匆匆正向这边赶来。蔚英子赶忙止步站在那里望着那几个奔过来的人影。
懒儿亦远远的望到了蔚英子,待走近,懒儿忙和蔚英子施礼道,“好久不见,蔚大侠!”说完忙俯下身去在吴过耳边轻声道,“师父,我们到了,蔚英子已经在这里了!您睁开眼睛看看吧!”
蔚英子见吴过如此摸样忙问道,“吴伯伯这是?”
“被胡子阎所害!”水鸥愤怒道,“师父被他害的五脏六腑具裂,甚是痛苦!”
“胡子阎,此仇我梦择地必报!”提到此懒儿亦愤怒不已。
“但是师父仍记得与你的约定,一直在坚持着,赶了过来了!——英雄,快动手吧,师父好早些解脱!”水龙眼含泪水对蔚英子道。
蔚英子有些不知所措,他此时丝毫没有杀了他之后的快乐。他木木的站在那里。
“蔚大哥!”赛莲见到这般情景走到蔚英子面前轻声道,“吴伯伯,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动手了!我们回去吧!”
“恩!”蔚英子沉默道,他看了看吴过,一代神医早已不成人形,脸色淤青,呼吸微弱,似乎活着是一种莫大的痛苦,即使与他有深仇大恨此时亦无心去结束他的姓名,反而觉得这个人很可怜,很需要救治,这使他觉得报仇与否都没了意义,于是他对众人说道,“快些给他医治吧!”说完欲与赛莲转身回去。
“蔚大侠请留步!”水鸥见状忙喊道。
蔚英子站在那里不动。
“蔚大侠,为师经过千辛万苦来此与你想见。亦是对你的一种尊重,如今见了面,你却不声不响的离开,枉费师父一片苦心啊!”水鸥深情道。
蔚英子不语,依然要走。
“蔚大哥——师父的性命该由你来了断。这是他的心愿啊!——就算我求你了!”懒儿亦求道。
蔚英子仍不语,要前行。
“贤侄……”
一个虚弱的声音再次绊住了蔚英子的脚步,他不禁转身,见吴过泪流满面,气息奄奄,使尽最后的力气道,“你……该……该……杀……了……我!我……才无……无……所……愧欠!”
蔚英子犹豫了,他一下子抽出宝剑,放到吴过的脖子处欲杀之,但见吴过这般摸样又不忍心,对众人道,“虽他与我有大仇,但终究是我长辈,况又这般光景,我怎忍心杀之!”
“但是这对师父来说是一种解脱!”懒儿道,“就算看在我的份上救救他吧!”
“对,了却师父的心愿吧!”水鸥亦求道。
“是啊,蔚大侠,师父带我们一场,我们还无以回报他,如今能做的只有帮他了却心愿了!”水龙亦伤心道。
蔚英子闻言下定决心,要杀之,但是见吴过可怜之态又不忍心,将刀掷于地上,到一旁无奈。
“师父!”
闻众人痛喊师父,蔚英子回头望去——见吴过尽最后力气艰难爬起,从担架上掉下,他伸出一只手艰难的拿起刚刚他掷下的剑,懒儿众人已泣不成声,吴过口中微弱念道,“死……在……此……剑之下……亦……无……憾!”说完艰难举剑,把它横在自己的喉咙之处,因无力一下结束自己,只好一下一下的锯之,懒儿众人忙喊道,“师父,使不得……使不得……”蔚英子亦已经看呆了,一时间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吴过终于无力,喉中带血,手一松,剑亦无力落地,他心中给自己莫念着,“此生吴过该无过,怎奈一过皆为过,惟有大过终识过,大过小过应无过!”在
众人的泪水之中吴过停止了呼吸,结束他吴过多年以来的沉重与内疚,还有悔恨。他这样的结束亦算是对蔚空生与齐思有了一个交代,亦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内心了,但是,在形式上是这样,可是他的内心从来就没有过停止被自己那一瞬间饿罪恶的啃噬。懒儿众人大哭,水鸥哭的更是伤心,这么多年来,吴过不这是自己的师父,更象是一个长者照顾自己和水龙。赛莲见此状亦跟着痛哭起来。
见吴过悔恨之心如此真切,蔚英子亦被感动了,他真不知道上天为何要这样的安排,父亲、二娘、吴伯伯都是很好的人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难道吴伯伯这真的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吗?他不禁仰天大笑,质问天地道,“为何?为何?为何?这究竟是为何呀?”
其实在众人悲痛欲绝的时候,有一个人亦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痛哭流涕。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蔚俊子,亦是吴弃,刚刚的一幕他早已偷偷的看在眼里,此刻的他良心上还有一丝善良,终归是自己的父亲,何况这件事情主要的错在于他自己,是他连累的父亲。他收到了赛莲的飞鸽传书,他心里亦是很焦虑,从水鸥那里得知吴过身陷陷阱之时,他就想去看个究竟,但是怎奈胡子丫用“素食心丹”控制着他,又仅仅的随他身边,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收到赛莲的书信,他想怎么也要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再加上胡子丫因水鸥之气动了胎气他才有机会悄悄的溜下胡子山火速赶来。吴过在锯自己喉咙之时他几次想冲出来制止父亲,怎奈他到了跟前还是缺乏勇气,所以只好痛在心上,但是真的看着吴过这样的在眼前闭上了眼睛。就在此时,他痛恨这个世界,为什么他不能放下金钱的诱惑,这个世界为什么给了他这么多的诱惑,他为什么掉进了利益的旋涡而不能自拔?痛恨父亲为何将自己送到蔚家,看到了那富足的世界,为何不守着母亲和他好好的过着清贫但是却充实的日子,想到这里,他万分难过,他开始痛恨吴过,觉得他这样的结局亦是活该。他在石头后面痛苦的靠着,但是内心和灵魂却犹如千万条蠹虫在爬着,这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痛。
懒儿、水鸥、水龙将吴过掩埋了,在这其中蔚英子一直默默的坐在一边,他看着这一切。懒儿安慰伤心的水鸥、水龙道,“不管怎么说,师父最后总算没有留下遗憾!——我们不应该伤心,我们应该完成他没有完成的研究!好了,我们不要再伤心了!以后好好的行医,好好的将师父的医术发扬光大!”
“鲶鱼姐夫说的对,我们不应该再哭泣,师父也不希望我们如此脆弱,我们该好好的行医,好好的将师父的医术发扬光大!”水龙亦下定决心。
“恩!我知道了!”水鸥道,“可是……师父他那么的可怜……最后连一口饭都都吃不进去,一口水都喝不进去……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孝敬他……”说完水鸥又哭起来。
懒儿默默的揽住水鸥的肩膀,道,“你放心,只要我们好好的行医,不给他丢人就是师父最大的幸福!”
水鸥含着泪点了点头。
懒儿在心中默默的念道,“师父,你放心,你的仇我们一定会抱,你不会寂寞,因为就和水鸥说的一样,这里有树有石头,有花有草,还有鸟儿陪着你,我们也会经常来看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我们还有来问您!师父,你放心!我懒儿亦不会让吴弃再给你丢人的!我会加油!”
众人在这里守了一夜方才依依不舍离去。
吴弃亦在这里守了一夜,见众人离开方才跳了出来,跪在吴过的坟前磕着响头,随后靠着那里痛哭不已。正在此时一个柔弱的声音传到耳边,“吴大哥休要伤心,一切重来,痛改前非吧!”吴弃回头望去,一张柔美的脸出现在眼前,这张脸如此熟悉,是他曾经轻抚过的温柔的脸,说话之人正是赛莲。亦不知为什么,赛莲总觉得蔚俊子会来,因为她相信他总还是有好的一面。于是众人离开之后的半途中她又悄悄的折了回来,果然见到吴弃在此,心中不免有些安慰。
“赛莲?!”吴弃见她回来很是吃惊。
“你休要吃惊,我一向晓得你,我一直信你是有孝心的!”
“世间最了解我之人莫若你了!”吴弃真心说道,“可是,我背叛你,你不恨我吗?”
“恨!”赛莲轻声道,“可是,我更希望吴大哥你真心悔改!我希望你好!”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只是想让自己能够吃的好些穿的好些,这也有错吗?赛莲,你告诉我,我错在哪?我真的有错吗?”吴弃起身抓住赛莲的肩膀,想在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是的,错就错在,你太为自己了!”赛莲悠悠道,“你伤了所以爱你的人的心!”说着赛莲眼中早已蓄了泪。
“不!内心深处我是爱你们的!”吴弃痛苦的把赛莲拥进怀里,“赛莲,你最理解我,不是吗?我是爱你们的,你要相信我!”
“回头吧!”赛莲痛苦的答道,“我相信你!”
在吴弃的拥抱下赛莲忘记了曾经的伤害,她还满心的期盼着吴弃真的可以回头。但是正在这期盼之中却听到了另一个女人——丫头的声音,“小贱人你给我起开!”还未等赛莲反映过来,一只脚朝她的肩猛踢了过来,由于措手不及,赛莲立刻被踢起老高,正在此时,有一个人飞奔而至腾空而起将赛莲接住抱在怀里,此人正是蔚英子,走在中途他见赛莲不见了,知是她心里还念着吴弃于是也折了回来。说话间胡子丫亦站在了吴弃身边,她怒目望着赛莲道,“辛赛莲,你何时才可对他死心!他现在已经要成为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了!难道你还死心吗?——对吧,俊子!”
“确实如此!”蔚俊子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后,你就不要记念着我了——丫头,我以后再不会和她见面了!”
“吴大哥……你……”赛莲心中又是一颤。
“赛莲,我们走!”蔚英子怕赛莲再次受伤,拉起赛莲就要走。
“站住!”胡子丫厉声喝道,“辛赛莲,以后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恐怕这由不得你吧!”蔚英子道。
“那你不问问赛莲愿不愿意见到你啊!”
“梦兄?”蔚英子转身望去,原来是懒儿与水鸥、水龙正向这边走来。
“是啊,赛莲姑娘不见了,我们回来找啊!”懒儿道,“真真是倒霉啊——遇到吴弃这个禽兽,又玷污了我的眼睛!”
“梦择地,你说话小心点儿!”吴弃气道。
“我天生说话如此啊!——胡子丫,你眼光也太差了点了吧?怎么就看上这种烂人呢!”懒儿故意气道。
“对啊,姐姐,你忘了我曾和你说过的话吗?以免又和上次一样动了胎气,老动胎气对孩子与姐姐都不好啊!再说,这次再动了胎气就不若上次那么幸运了!”水鸥故意对胡子丫这般说道。
“你?!”胡子丫气道。
“姐姐休要生气,哎呀,女人之间何必这般为难呢?姐姐说赛莲,我看姐姐倒是更悲哀呢!”水鸥继续道。
“臭丫头,你给我住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吴弃怒道。
“停——”懒儿不禁打住了吴弃,“你算是哪根葱啊,我都舍不得喊她臭丫头,哪里轮到你了啊!”
“哼,梦懒儿,你说话再不小心,看我给你些颜色看看!”吴弃气道。
“你敢欺负我鲶鱼姐夫看看!”水龙道。
“欺负怎样?!”吴弃,“没能救得父亲我正怒火中烧,梦懒儿,你给我看招!”说着吴弃跳至懒儿面前鼓足了劲一掌过来,懒儿见势慌忙躲开,紧接着吴弃又是一掌过来,懒儿用臂拦去,但是懒儿不大会武功再加上有伤在身,刚刚几个回合便有些气喘吁吁,水龙见状便跳到吴弃面前拦住他道,“你好端端不去报仇。和我们打做一团有何用处?——你的仇人胡子阎啊!”
“休要胡说,我父亲定是为你们所连累才会掉到陷阱!”
“你休要血口喷人!”水鸥亦呆不住与水龙一起对付吴弃来。
“我见过不要脸的,但亦未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懒儿假装痛心道,“任仇人为亲真是不可救药啊!”
“梦懒儿!”吴弃闻言更是气上加气,绕过水鸥水龙直击懒儿。
胡子丫见状不顾身孕亦与水鸥水龙搏了起来。
蔚英子欲上前与胡子丫较量一番,但是见赛莲伤心难过,只好在那里安慰赛莲。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车马之声,紧接着一队华丽的人马出现,马队后面有一个华丽的马车,马车五色丝绸缠绕,丝绸配着十二生肖的玉器,车乃是檀木所制,铸铁的轱辘镶金的边。
众人仍在搏打。
水鸥边打边对胡子丫道,“姐姐,还是熄火吧,我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面上才不人心动手的!”
“你坏就坏在这张嘴上,看招!”胡子丫丝毫不肯让步,又向水鸥一掌打去,水鸥手疾眼快躲了过去。
蔚英子与赛莲不禁为这华丽的车队而吃惊。行到他们近前则停了下,吴弃与水龙因打斗飞上了马车,然后又飞了下来,打的不可开交,这下车里有人发话了,“是何人胆敢到我车顶之上,众侍卫,把他们给我拿下!”
“是!”
一群侍卫涌了上来将众人包围住。
吴弃、胡子丫、懒儿、水鸥见状方才向队伍中望去,不由得停下手来与众侍卫搏斗起来。
欲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