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传第一部(玉株山下)  第十回 神医妙手挽危难 水鸥伶慧避疑嫌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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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说到水鸥三人不知吴过现在何处,恐有危险,于是三人匆忙出门去,水鸥临走拿了两根绳子,不料三人刚走出院子,远远见到一矮瘦人影急着向这边走来,懒儿警觉道,“谁?!”,水龙道,“莫怕,恐是熟人!”
    果然那边传来压低的声音,“我,吴过,吴医师!吴伯伯!”三人喜出望外忙上前迎去,只见那吴过神医满头大汗,全身是水,真是汗水交织,虽然又矮又瘦,但是看上去精神矍铄,表情沉稳却稳中带急,只是他见了懒儿不免精神一诧,惊讶了一下又稳定了一下情绪。三人将吴过迎进屋中,水鸥道,“伯伯,我们正欲找您呢!”
    吴过,“何事甚急?”
    水龙道,“择地公子急于找您去救他哥哥!”
    吴过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道,“此事稍后再议,水龙你速与我一起走一趟,现在来不及和你们说清!择地的哥哥自会有救!”
    三人均有些不解,那吴过又对水鸥道,“水鸥,你需想办法找些照亮的东西,速到湖边接应我们。”
    水鸥,“好,可是……”
    说话间吴过早已拉起水龙出门而去,懒儿刚刚泛起的希望又失望起来。
    懒儿道,“亦不知再去救我哥哥是否还来得及!”
    水鸥安慰道,“公子莫急,吴伯伯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先帮我一个忙!”
    “何忙?”
    水鸥,“跟我来!”
    懒儿随着水鸥来至院中,见水鸥四下张望着,又见天空中飞过来一只发光的小虫子,水鸥伸手捕捉之将其放入一个米黄色的布袋之中,布袋里立刻有了微弱之光,
    懒儿感觉甚是神奇,亦放开眼去寻,仔细见得星空之下微光飘飘闪闪,心下欢喜不禁跑过去也抓了几只递与水鸥,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还会发光?”
    水鸥笑道,“你不要少见多怪了,这便是萤火虫,大自然就是如此神奇!”她又举起袋子对那里面的萤火虫说道,“萤火虫妹妹,暂且委屈你们喽?”
    懒儿笑道,“你怎么知那些虫子就是妹妹呢?或者是哥哥、弟弟,也或者是姐姐呢?更或者是姑姑伯伯呢!”
    水鸥被他的话逗笑了,拎着袋子匆忙走去道,“你且不要那么多废话了!”,懒儿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话没什么不妥之处,抬头一见那水鸥已经走出去20来步,忙跟上来。二人忙奔向湖边,只是那懒儿一会儿被落下很远的路,水鸥心中又急又不能不停下来等他,好一会儿才至湖边。水鸥举起袋子向湖中照过去,那湖面黑茫茫一片,不见任何踪迹,懒儿有些急对水鸥道,“这么久都不见动静了,难不成水龙亦不知去向了?”水鸥忙“嘘”的一声示意他要安静,二人双耳紧竖,湖中静的出奇,一会儿水中隐隐传来轻微的划水声,水鸥顺着水声望去,大喜,忙示意懒儿去看,只见水鱼哥哥游了过来,在水面上露了一下头又潜了进去,懒儿刚要问话却又被水鸥制止,再听,偶尔一声船浆轻轻划水的声音,使寂静更加寂静,打破夜的黑暗,有一艘船的影正向岸边靠拢而来,不见浆怎么动,那船却是走的飞快,懒儿正在奇怪,那船已经到了近前,借着萤火虫的光,依稀见到船上所坐之人正是吴过,再望去,那船中似乎躺着一人,只是一动不动,那衣服身段很是熟悉却不是水龙,可是水龙又在何处?正在懒儿纳闷之际,水龙从水里冒了出来张着嘴大口换气,水鱼也游到了岸边与水鸥亲近了一下便又游走了。还来不及问个清楚,水龙便上了船一下子背起船中之人匆忙奔向前去,水鸥掺着吴过
    紧跟了上去,懒儿站在后面心下纳闷,忽一抬头却发现水龙所背之人正是哥哥——天儿,心中又惊又喜又疑惑。
    众人来至吴过家中将天儿放到床上,吴过吩咐水鸥将院门关好掌上油灯,众人围至天儿近前,吴过给天儿诊了诊脉,又翻了翻天儿的眼睛,观察了一会儿对众人道,“梦公子所中之毒乃为‘河底酶’,此毒能使人昏迷数天数夜,中毒深者可在睡梦之中气绝身亡,幸好施毒者用量不过,用了解药需再睡些时辰便可醒来!”
    水鸥忙双手合十虔诚道,“阿弥陀佛!”懒儿闻此言方才松了一口气。
    吴过从自己的药箱拿出一颗粉色的丹药,吩咐水鸥端了碗清水,将丹药放入水中,撬起天儿的牙把化成水的解药给灌了进去,回头对众人道,“解药需在他体内逗留少半个时辰才可见效,你们都先歇息去吧,我也需歇息之后才能再治他的内伤。”
    众人点头称是,吴过见懒儿仍是一副担忧的表情便又说道,“地公子不必担忧,我的解药一定可医好天公子的!”
    水龙好奇问道,“伯伯说的这样有把握,您似乎对那‘河底酶’很是有研究似的。伯伯不要生气,我开玩笑的!”
    水鸥见水龙如此脱口便责怪水龙,“水龙,你和伯伯说话怎能这般无礼呢!”
    “呵呵,水鸥休要怪水龙,待我将天公子的伤治疗好之后再与你们说吧!—水龙不过今夜你需警惕些,怕会有人来寻,只要有人来你定要将他们拦住,只要过了今夜天公子才能平安无事啊!”
    “伯伯放心,我和水鱼学得一身本领,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吴过道,“你那是水上功夫,总之小心为妙。”
    懒儿这才放了些心。不过与水鸥水龙姐弟一样对吴过之言很是好奇与纳闷。
    吴过已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懒儿与水龙早被水鸥拉出屋来至院中,这院中奇静药香混合着海水的味道被微风吹了过来,懒儿坐在院中台阶上闭上眼睛尽享清风,只感觉有一股微弱的光芒划过眼前,不觉睁开眼睛只见空中又飞起数只萤火虫,再望去借着油灯之光却见在静谧的夜色之中,有一女子身资婀娜,正专心的放着萤火虫,每放一只,她的目光随之追逐,直到那只微弱的虫飞到天际,这般可爱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水鸥,婉若一幅绝美的画美丽绝伦,只听水鸥口中道,“可爱的小精灵,但愿此时放了你们还不晚,多谢喽!”
    懒儿好奇走到近前问道,“我觉得你甚是奇怪,一会儿与鱼说话,一会儿又与虫说话,只差不与木版说话了,你与这些它们说话他们可曾听得懂?”
    “当然!我与这世间万物都可能通话!”
    懒儿道,“那真是奇了,你岂不是天女下凡了?”
    闻得此言,水鸥大笑,“真是个傻子,我只是与你玩笑你却真是当了真!我与凡人根本就是一家本无差异,只是有些看法有些另辟其径罢了,这世间不能言语甚至无口之物本不能说话的,更不用说懂得人性与世事,只是有些人自以为是,自诩伟大,却不知自然的神奇,其实,只要你尊重它们,它们自会懂你爱它之心,惜它之意!”
    懒儿有些迷糊,但是却似乎又领略其要点,于是说道,“你却与别人的想法不同,我虽不是完全懂得,更说不出姑娘这般有道理的话,但姑娘的心我却明白的很!”
    “如此说来,我真真要感谢你了!”水鸥微笑。
    二人正在交谈,水龙走了过来轻声道,“姐姐,刚刚那些萤火虫可是你放的!”
    “确是!”
    “真真是要急死我!”
    水鸥问道,“为何?”
    “姐姐你想,若是有害我们之人发现了这里的光亮岂不会找到这里?”
    “哎呀,我真真是糊涂了,不过我确是担心晚些放了它们会闷坏了它们心下难过!”
    水龙想了想道,“既然已经放之,你们就休要多言了,而且声音那么大,真真是没有一点防备之心!”
    水鸥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水龙道,“我们三人都警惕些吧,但愿天亮的快些!”
    水鸥、懒儿二人点头称是。懒儿虽有些困顿难耐,但好不容易找到哥哥又没有醒来,加之水鸥与水龙又那般认真积极,他亦只好硬撑起来。
    一夜无事,天刚蒙蒙亮,吴过便吩咐水龙和水鸥将天儿运离此地。水龙背着天儿,懒儿与众人蹬船,晕晕忽忽的他便随船进了一望无际的荷花塘之中,荷花的淡雅清香迎面扑鼻而来,在这荷花塘里连着芦苇和荷花四处隐秘,几乎无人能见到,船又划了一会儿,只见前面有一小块陆地之处,那里有一小的茅草屋,吴过问道,“你们姐弟俩何时发现的这隐蔽之处建的小茅屋啊?”
    水龙道,“伯伯哦,这个您就不知道了,在我和姐姐十五岁那年遇到了水鱼,我与水鱼学习水上功夫,姐姐为方便做饭我们建了这小屋,原是为水鱼而建的,刚刚想起来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今天成了逃避的地方了。”
    吴过,“事情往往如此,事先做过的事情不知道在何时会有其他的用处!只是你们需用芦苇再建一个小屋才好,否则我们这么多人怕是装不下的。”
    水鸥道,“伯伯放心,这个屋子足够大的!我以前用它来储备粮食呢!”
    吴过,“如此说来,我们便可放心了。”
    于是船划至小屋。
    这屋里到处铺着芦苇草,虽早晨有些湿气但还是有些舒服的。水龙将天儿轻放到草上,懒儿见到那软软的草只想一下子躺到那里酣睡,但是一见水鸥在那里又帮着整理药箱又整理芦苇甚是为难只好继续硬撑下去。
    吴过对三人道,“我现在需给天公子运气治其内伤,需要安静些,你们到外面帮我守护吧!”
    三人称是出了屋子。
    屋外,太阳逐渐升起,红彤彤的象个大火球,水龙望着太阳叹道,“真真是折腾了一夜!”他刚欲躺下来,只见懒儿郑重的向自己施礼道,“虽哥哥现在还未醒来,但见到他我心里平静了很多,多谢你了!”却不想由于自己太过用力又加上困顿不堪,差一点儿把头蛰到地面上把个水龙吓了一跳。
    水鸥窃笑。
    水龙亦笑道,“你谢我亦不需行叩头这般大礼啊!何况你该多谢吴伯伯与水鱼才是。”
    懒儿有些诧异。
    水龙因解释道,“吴伯伯叫我匆忙而去就是怕被人发现他已经将天公子移出辛府,过湖之时又不能出声,于是想到了我和水鱼,水鱼带路,我便潜入水中带着船而行了,一时情急吴伯伯只和我解释了这些,这其中原由还是待他和我们说吧!不过你确该好好的答谢吴伯伯!”
    懒儿,“确实如此!——不过怕被人发现?什么人呢?难不成辛府有害我们的人不成?”
    水鸥道,“我们先且不要去想那么多,人回来就好,等吴伯伯彻底治好天公子后再议吧!”
    二人点头称是,此时阳光已经普照了下来,一切黑暗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而去。懒儿靠在水龙肩上实在撑不过去酣睡起来。水鸥望着天空又望着懒儿酣睡的样子不禁心中好笑,仔细的上下打量起他来,轻声笑着对水龙道,“真真是奇怪,孪生兄弟果然极象。”
    “确是如此,吴伯伯叫我过去背天公子时我还以为在梦中,以为是傻公子会**术呢!后来仔细一琢磨就知他应该就是傻公子口中所言的哥哥了!”
    “恩!”
    刚说完只听吴过从屋内传出话来,“你们可进来了!”
    水龙一下子站来高兴的奔至屋去,懒儿一下子摔到地上继续狂睡,水鸥刚欲跑进去看个究竟,回头却发现懒儿躺在地上,于是便折回身去轻摇懒儿,谁知摇了半天不见效,便使劲的摇他,“喂,你哥哥醒了!”,任她怎么喊懒儿就是不醒,水鸥以为懒儿在看玩笑,嗔怪道,“这个时候还开什么玩笑,你哥哥醒了!”又掐住他的鼻子只是不醒,又一想可能是劳累过度,不过他之前那么担心哥哥,更应该叫醒他,于是便对屋里喊道,“水龙,快帮帮我把傻公子叫醒!”
    “好!”水龙的声音。
    “水姑娘不必叫他了,他生来就是如此!”天儿的声音。
    水鸥很是诧异,丢下懒儿走进屋子里,只见天儿正坐在那里对着屋外微笑,只见这公子简直和屋外的那位一模一样的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见水鸥进来忙起身施礼,“刚刚吴前辈已经和我说了你这里的大体情况,多谢水姑娘对弟弟的照顾!有劳了!”
    水鸥还礼道,“不必客气,自是缘分,他很早进很担心你了,我去把他叫醒!”
    天儿,“且让他睡吧,你是叫不醒他的!他天生就是这酣睡之症!”
    水鸥笑道,“他说要见到你平安的,我自有办法!——水龙你过来!”水龙走了过了过去,水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二人奔至屋外。
    只见水龙潜入水中,一会儿手里便握着一只鱼递与水鸥,水鸥看了看手中的鱼说道,“小鱼啊,这个人酣睡不醒,你且先帮我叫醒他!”说完把这条活蹦乱跳的鱼放到了懒儿的鼻子下,那鱼在懒儿的脸上乱跳了起来,一股腥味呛入他的鼻子里,咳了两声果然醒来,睁开眼睛便问,“我哥哥可曾醒来?”
    水鸥点头道,“我说你是富家公子,只一个晚上不睡便困正这样!”
    懒儿笑着匆忙起身奔至屋内,口中喊着“哥哥!”,天儿刚刚给吴过施完礼,抬头见到懒儿眼中含泪,兄弟二人经过这段生死离别又能相聚不禁激动的拥抱在一起。水龙、吴过、水鸥见到兄弟二人如此也从心里为他们高兴。水鸥道,“我要先帮你们把这条鱼熬成鲜鱼汤为你们庆贺哦!”
    吴过笑道,“最后加入我的五味药材,很是排毒呢!”
    水鸥,“恩!”
    天儿向水鸥道谢,“多谢水姑娘!——吴前辈,水姑娘,请问我和懒儿怎么会到这里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我夫人赛荷呢?是不是也在水姑娘这里?”
    吴过叹了一口气,“两位公子请听我详细给你们讲来!看来你们需在此多住些时日了。”
    于是水鸥和水龙生起了火,收拾了那条鱼煮起鱼汤来。众人围着开了锅的鱼汤听着吴过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吴过端着鱼汤陷入了回忆之中,“原来我吴过是镇上大户人家吴家的公子,因世代行医在这里远近文明,有一次父亲救了镇上另一大户人家齐家老爷,齐老爷为了答谢吴家便把自己的女儿齐思嫁给我,我只是遵从父命迎娶了齐思,直到成亲后的第三年,有一天我才发现齐思和镇上的另一个人偷偷的约会,这个人叫蔚空生……”
    水龙道,“可是,伯伯,这件事怎么和天公子他们有关系呢?那是很久远的故事,您似乎从来没有给我和姐姐讲过!”
    水鸥道“是啊,伯伯!”
    天儿道,“或许这就是这件事的根结,吴前辈请继续!”
    吴过道,“是啊,就是这根结造就了一生的遗憾!在我再三追问之下才知道齐思在许配我之前就和蔚空生青梅竹马了,嫁给我只是迫于父命难为,当时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二岁的孩子叫吴弃,蔚空生的夫人因难产而亡只留下了一个男孩子,我这个人从不勉强别人,只求无愧无悔,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因他们尚对彼此还有真情便找个借口休了齐思也算是弥补从前的无知之罪。后来,齐思就嫁给了蔚空生,因疼爱自己的儿子,吴弃便跟着我过生活了。从此我发誓一心行医一生不再娶!”
    懒儿道,“真是专心啊!——可是谁来给你捶背做饭呢?谁又给你研磨呢?谁给你端茶倒水呢?”
    水龙道,“自是有丫鬟了,你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懒儿道,“这无聊吗?这是事实嘛!”
    水鸥道,“我们且听下去!”
    吴过满脸悔恨继续道,“我这样做却是对得起蔚空生了,但是我很对不起吴弃,虽然有丫鬟照顾,但是他和我在一起还是要承受着想念母亲的苦处,而齐思也很想念孩子,不巧的是,在我带着吴弃出去行医的时候吴家起了大火烧光了所有,为了不让吴弃继续和我受苦,我找蔚空生拜托把吴弃交给他们。其实蔚空生这个人不错,他感激我成全他人生的爱情,答应了我并且全心全意的对待吴弃母子,我便来到渔家村继续行医钻研医术。”
    水龙好奇,“可是……”
    天儿警觉起来,“听!——附近似乎有动静?”
    水龙匆忙奔了出去,向远处望去,只见荷花之中行来五六只木船,每只船上有壮汉几人,为首的是一个公子,遮着一层黄纱只是看不清那人的摸样,于是水龙匆忙回至屋中慌忙道,“远处来了几只船有很多壮汉!”
    吴过道,“不好,他们一定是发现我把天公子救了出来到处来寻了!”
    天儿道,“那前辈,那该如何是好?”
    水鸥道,“我倒有一个办法!既能逃过去,又能看个究竟!”
    于是众人凑到一起听水鸥安置。
    众人按水鸥的安置行动之后,水鸥便一个人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鱼汤。原来,水鸥用暗语唤来水鱼,水鱼与水龙共同把吴过、天儿、懒儿运至附近的泥澡芦苇从中,透过芦苇的罅隙便能把茅屋里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水龙和水鱼则潜伏在茅屋附近的水中,一旦水鸥有危险他们便可迅速带着水鸥跑开把这些壮汉引开。过了一会儿,那帮壮汉真的来到了茅屋,一瞬间茅屋便被塞得水泄不通,为首的那位公子在茅屋周围转了一周,见到水鸥正在喝汤,便坐下来问道,“我说怎么湖中会有鱼香?原来是姑娘在煮鱼!姑娘为何一人在此?”
    水鸥不慌不忙道,“我家哥哥在湖中打鱼我是来给他熬鱼汤的,他刚喝完了鱼汤又去打鱼了?请问公子有何贵干?如若没事,小女子便也要去打鱼了!”
    那位公子道,“我且问你,你家可是渔家村?”
    “正是!”
    “那里的吴过神医你可知道?”
    “既然是神医当然知道?怎么这位神医可是得罪了公子?”
    那位公子道,“你可知他昨晚可在渔家村行医?除了渔家村他可有别的住所?”
    水鸥笑道,“他家的事我一个女子家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可真是可笑?”
    “渔家村那么小,每个人家都是邻居,你怎么会不知道?”
    水鸥不仅不慢道,“可偏偏我家人缘不好啊!”
    那位公子看没什么线索便吩咐手下道,“好吧,我们走吧!”
    水鸥与隐藏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天儿与懒儿却是猜测这男子是谁。懒儿直后悔将水鸥一个人留下来应敌。不料那公子刚欲转身看到地上的另外三个碗,又伏身闻了闻鱼汤,突然转身用匕首抵住水鸥喝道,“大胆丫头,你竟敢骗我?!”
    懒儿与天儿要起身被吴过按住,躲在水中的水龙和水鱼不禁紧张了起来,水中有些声音,壮汉看过去,水龙和水鱼正在紧张之时,壮汉见到一条水蛇游走慌忙大喊,“呀,水蛇!”,水龙和水鱼方才松了一口气,那公子喝道,“注意警惕观察周围,一条水蛇大惊小怪的!——丫头,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水鸥故意拖延时间问道,眼睛却飞速的扫视着周围。
    “你还装?你和你家哥哥不过两个人怎么会有五个碗呢?还有你熬的鱼汤里怎么会有一股草药味儿?”
    隐藏起来的众人有些不知所措,却闻水鸥不慌不忙道,“公子虽是博学,但是却是多疑,我家哥哥有几个朋友一齐来品尝我的手艺,我知其中有个人身体脾胃不调所以试着放了些药草,我呢对医术还是略知一二的!公子要不要看!”
    “不必了,我们回,不过,丫头,我对你的话不是完全信服,你看清楚我的样子,如果你要见到了神医定要告诉他我一定要找到他!”说着那位公子拨下黄纱,这一拨不要紧,却让芦苇中的懒儿和天儿大吃一惊,使得懒儿情不自禁的大声出口,“啊?!”,这一叫不要紧,刚欲离开的人们不禁回头望去。
    若问是何人让懒儿吃惊不已,不是别人正是辛府之上的蔚俊子!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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