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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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电视里小龟的笑脸,我心里有隐隐约约的痛。就像风吹过旷野的角落,空空洞洞的,让人无所适从。满桌的零食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吸引力,那些笑话也变得索然无味。
这个情人节,你过得不快乐对吗。
我能看到那张笑脸下面迷茫的心,但我也不明白,真的,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走叉了呢。
只记得在《野猪》之后,小龟就完全独立了。以前那个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的我失去了合适的位置,但我不想放开他,总觉得他就是我的一部分,分开了,就不是一个完整的我了。
所以我也开始努力,努力唱歌,演戏,跳着性感的舞蹈,我想跟小龟并肩站在舞台上,站在镜头前,做一个配得上他的人。每次看到他那么耀眼地出现在我面前,我都有一种即将失去他的恐惧。
那时候我迷上了写歌。以前也有过尝试,但那都是游戏而已。我想给小龟写首歌,把那些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全部写在歌里,把我的心情原原本本地传达给他。在词语苍白无力的时候,音乐可以传达我的心意。
我也曾经跟小龟说,让他写首歌给我。他却只是笑着,说,笨蛋,没有歌想写给你啦。我也跟着他傻笑,但心里有点难过。我有那么多话想说给他听,他却没什么想跟我说。
好像一直都是我殷勤地追着他,但他对我,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这个自觉让我很不爽。
但我是不愿意服输的人,我相信在他心里我跟别人总归是有所不同的。并非盲目自信,而是一种类似于心有灵犀的默契感。
而这种默契,有人告诉我,叫做幸福。
我与我身边这人的缘分也是在那时结下的。老大是我们几个人里最有音乐天分的,他的吉他弹得激情而华丽,一如他的人。我喜欢他的音乐,淋漓畅快,能把所有的思想都表达到极致。那种直来直往的性格跟我很合拍。
老大平时是个低调的人,但似乎所有的事都在他心里。其实对这种人我有点发怵,总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对他却没有这种隔膜,我们对音乐的理解可以用一拍即合来形容。那是一种全身心投入的没有任何负担的开怀,是一种和小龟在一起时没有的感觉。
那时候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和老大泡在一起,学吉他,写歌,过无忧无虑的日子。转回头发现,没有我的小龟依然神采奕奕,每天都过得丰富而快乐。没有我的叮嘱,他一样会吃饭睡觉;没有我的陪伴,他一样可以逛街旅行。看来,我已经可以放下那份自作多情的爱护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那个被我紧握着手,有一点点紧张又有一点点倔强的小龟,如今已站在众人面前接受膜拜。
如果这是他所希望的,那我会微笑着目送他一步步走向王座。
他也是不服输的性格,作为KT的灵魂人物,继续走下去免不了会有竞争,会被人们拿来比较。但小龟,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输给你的,我不要做你眼里的失败者。可我更不想和你争,只要你想,我愿意把全世界送给你。
所以,我退出。
我把舞台留给你,留给我最在乎的你。而我,去过我逍遥自在的日子。
只希望,你能偶尔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