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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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狗儿山,还是挺漂亮的啊,绿树如荫,芳草遍地,满山遍野的鲜花,散发着一股让人舒心的味道。可是铁蛋却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他在狗儿山已经转悠了三天了,仍然没有发现八路军的任何踪迹。不过,铁蛋并不着急,奶奶曾经说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认真去找,总是会找到了。再说了,春天的狗儿山,吃的东西挺多的,什么野兔野鸡,不会饿了自己的,咱可是一个猎人啊,进山,就等于回家呢,那里会饿肚子呢,口渴的话,山上的泉水多得是,而且还挺甜的。小虎倒是高兴得很,一会儿追兔子,一会儿赶野鸡的,玩得挺开心的,有时候还会叼上一两只猎物,解决了铁蛋的晚饭呢。
累得不行了,铁蛋坐在一棵树下,打算休息一会儿。才刚刚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一阵的狗叫声,把铁蛋吵醒了。铁蛋睁开眼睛一看,有四个人,正站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端着家伙,正与小虎相对峙呢。铁蛋仔细地观察着这四个人,他们一个个身的比大街上的乞丐还要破,面黄肌瘦的,其中一个穿的是淡蓝色的军装,其余的三个人,都是便装。那军装铁蛋熟悉得很,以前看到过一次,就记得挺牢了,那是八路军的军装,看样子,自己找到地方了。他们手上拿的家伙也不一样,穿军装的那个人,拿的枪跟自己背上背的一样,是三八大盖,另一个人也拿着一把枪,可是样子不大一样,后来铁蛋才知道,那玩意儿叫做汉阳造,也是挺不错的家伙,可是比三八大盖还差了一点点。其余的两个人,手里竟然只拿着一把大刀。这四个人,八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不过,好象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背上的四杆枪身上了。
铁蛋站了起来,喝止了正蓄势待扑的小虎,学着听到的江湖人士打招呼的口吻,拱了拱手,问到:“各位兄弟,请问你们是不是老八啊?”
听到了地道的乡音,几个八路松了一口气。穿军装的人那样子是个头,他收起了枪,露出了笑容:“小兄弟,看样子你不是很大啊,怎么满口的江湖味啊。说吧,你是那里人,到这里来干什么的。”
“咱就是一个老百姓,咱住的村子离这儿大概有个几十里路吧,咱到这儿来,就是想加入八路军的。”
“想加入八路,好啊,不过,你得跟我们说一下,你背上的枪是打那儿来的。”
“鬼子到了我们村子里,杀死了我的奶奶,我把四个鬼子杀死了,抢了他们的东西,就跑这儿来了。”铁蛋说完,眼睛不禁有一点湿了,他强忍着眼泪,平静在站在那里,可是,他心里头的强烈的恨意,就连八路兄弟们也都感受到了。
穿军装的人走了过来,拍了拍铁蛋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这年头,苦命的人怎么这么多啊,都是小鬼子害的。兄弟,不用多说了,跟咱干八路去,你呆咱八路军里,打鬼子的机会有的是。认识一下,我叫陈三河,也是狗儿山附近的人,干八路已经有三年了。”
“我姓李,大伙儿都叫我铁蛋,大名是什么我不知道,打小就是这样子叫我的,你们也一样这样叫我得了。”
当陈三河把他领到狗儿山八路军最高指挥官眼前的时候,铁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就是狗儿山上的李杰连长,外面人都说你身高丈二,腰阔八尺的,能够飞檐走壁,碎石裂碑,鬼子见了你,吓得跑都不敢跑,可你乍这个样子啊,比我都高不了多少。”
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穿着一身破烂的军装,腰上别着一把盒子炮的李杰连长一脸的苦笑;“外面有人有没有说我生吃鬼子肉,生啃鬼子骨头,就已经是不错的了,妈的,把咱当成一个怪物了。不过这样子也好,最起码可以吓一吓鬼子啊。小兄弟。听说你杀死了四个鬼子,还缴了他们的枪,真是好样的。”
“连长,别说我小,我已经十六了,而且,好象连长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啊,顶多高个半个头的。孙猴子个头比咱还小呢,人家打妖魔鬼怪打得挺顺手的,咱可比那孙猴子个头大多了。”
“哈哈,倒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家伙,好了,咱不叫你小兄弟了,按正式的称呼,咱得叫你同志,不过,那样子显得生分了,以后大家就叫你铁蛋得了,多亲切啊。你以后,就跟陈三河吧,那小子是一排三班的班长,老八路了。”
“多谢了连长。不过,连长,咱多少也算是缴了四杆枪了,怎么不给我发一杆啊,一到驻地,班长就把咱的枪给下了,其它的东西也拿走了,就剩下把匕首,这叫我怎么打鬼子啊。”
“铁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你还小,还没有熟悉环境,等你训练得差不多了,我再给你一杆枪。”
“连长,别蒙我了,刚才听班长说了,部队的枪不够,一百多号人,才六十多杆枪,咱的枪归公了。那玩意儿咱现在不会使,可咱打得一手好**,一下子就学会了。咱上交了四杆枪,总得给咱一杆吧。”
连长的脸上明显的有了一点点的红色,任谁被人家当面揭穿了谎言,脸上不变色的人,恐怕只有鬼子这样的东西了:“小鬼,倒是挺会讨价还价的,别看人小,倒是有点儿生意人的样子。”
铁蛋的脸上有了一点点的得意:“那当然了,咱经常把野味往城里的野味店里送,讨价还价,是咱的老本行了。”
连长的脸上的了一丝的无奈:“这小子,倒挺会缠人的,部队的困难,你也得体谅体谅,你就砍根木头,学习一下射击吧。陈三河,把这小子带到你的班里去,妈的,个头比枪还高不了多少,就想着弄把三八大盖了,美得你。”
被陈三河强行拉走的铁蛋一边挣扎一边叫到:“连长,你可不能这样子啊,那四杆枪可是咱弄来的,给咱一杆不行么?要不,你也得给咱弄把大刀吧,小鬼子的匕首太小了,不中用。咱打听过了,没有枪的人人手一把大刀,可是现在连里面连大刀也没有了,你叫咱拿着木头怎么打鬼子啊。”
郁闷之极的铁蛋垂头丧气地跟在陈三河的后面,手里拿着一个刚刚分到的木碗,朝着炊事班走去。瞧他的那个霜打的样子,陈三河安慰他说:“没事的,以后缴获了鬼子的家伙后,你就可以分到一把大刀了。”
铁蛋不屑一顾:“还大刀呢,我弄来的可是四杆三八大盖啊,愣是给换成了木头了。”
通往炊事班的路上,有着不少的战士,手里各端着一个木碗,一边稀里呼噜地往嘴里扒拉着东西,一边说着话儿:“你瞧,那个新来的小子来了,这家伙,别看是半大小子一个,一个人竟然干掉了四个鬼子,真是个汉子啊。”铁蛋听到了这话,不由得挺起了胸脯。
“就是啊,这小子,竟然还弄到了四杆枪,真他妈的厉害。”
“哈,碰上了咱那个抠门的连长,他的枪恐怕得没收了。”
“就是啊,咱们连总共一百一十一个人,除连长和指导员,再加上连长的通讯员外,全连三个排,每排三十六人,总共才四十六杆三八大盖,二十杆汉阳造,再加上这四杆,凑成七十杆了,老战士都有不少人得拿大刀呢,他一个新兵蛋子,能有把大刀真的是不错了。”
“哈,这小子倒霉了,我听说了,十几天前来的那小子,刚刚好把最后一把大刀分走了,这小子保不定得成为我们连第一个拿着木棍参战的人了,哈哈。”
听到了议论的铁蛋连最后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耷拉着脑袋,跟在陈三河的后面。陈三河也想象到了这小子拿着木棍揍鬼子的情景,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正走着,一个穿着军装的满脸络缌胡子的大个子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火的香烟,敞开着胸膛,露出了一丛丛的胸毛,脑袋上的军帽,也戴得歪歪斜斜的,就连走路,也有点儿螃蟹的味道。铁蛋注意到了,他嘴上的那支香烟,可是正宗的老刀牌的,八路军的伙食不错啊,都抽上老刀牌了。他走到铁蛋的面前,拍了拍铁蛋的肩膀,问到:“小子,真是不错啊,给咱连队弄来了四杆枪,有前途,跟着我,好好干,我保管你有足够多的鬼子可杀的。”
呆一边的陈三河立马立正,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军礼,大叫一声:“排长好。排长,上一次缴获的老刀牌,你竟然还有啊,分一点给我吧,我上一次分到的三包,老早就抽完了。”
“妈的,你小子,还想着从我这儿揩油啊,告诉你,我也老早就没有了,就剩下这一根,一直舍不得抽,叼在嘴里,闻闻香味也好了。总共才弄到了几十包,咱连里的几个老烟鬼一分,每个人竟然只有三包,馋死我了。”
铁蛋一听,差点儿眼睛都掉了下来,就这个更象伪军的兵油子一样的人物,竟然是他的排长,听说八路军军纪挺严,打仗英勇,可这家伙,怎么看都不象是会打仗的样子啊。他没奈何,心不甘情不愿地喊了一声:“排长好。”同时,学着陈三河的样子,行了一个一点儿也不规范的军礼。那家伙倒是看出了铁蛋的不服气,笑了一声,又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那家伙刚走,陈三河就跟铁蛋说:“小子,你别用那付样子跟咱排长说话,我们的排长,可是一个参军好几年的老兵了,杀的鬼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了,一手枪法准得很,百米之内,能打中飞着的苍蝇的翅膀呢。我告诉你,我们的排长叫林金枝,可是他不喜欢这个名字,你以后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这三个字,小心他揍你。他可是我们连的大人物啊,以前指导员没有来的时候,全连就他一个人认得几个字,因此我们一直叫他秀才,他也挺爱听。可是指导员来了后,排长一看,水平差得海了去了,这以后谁叫他秀才,他得跟人立马翻脸,他十个字中,顶多认得一两个字,而且有些字,合在一起他认识,一旦分开了,他就傻眼了。我们的排长,打起仗来,凶着呢,而且特喜欢打鬼子的军官,很多时候刚一开战,小鬼子的头就被干掉了,其余的人战斗力再强,也成了无头苍蝇了。”
“哈,吹什么吹啊,保不定枪法都没有咱好呢。”
“你小子,吹什么大气啊,人家可是玩了好几年的枪了,就你个小子,还想跟人家比,再练个几年再说吧。”
“班长,别门缝里瞧人,把咱看扁了,咱以前是干吗的啊,咱是打猎的,枪法好不好,影响大着呢。你瞧,咱活得挺好的,有肉吃,有白米饭吃,就是靠咱的一手好枪法呢。”
“得了,等以后你有了枪再说吧。”
陈三河的话让铁蛋又一次垂头丧气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往前走。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班长,我常听人说,什么什么人参加了八路军了。我算了一下,咱这队伍,最起码也有个三五百人吧,怎么就一百出头呢?”
“哎,别提了,这一年多来,加入咱们的人倒是不少,可是三天两头与鬼子打仗,牺牲了好多人呢,队伍一直就不见长,能有个一百多人,已经挺不错的人,以前最少的时候,我们这儿才二三十个人呢。你看一看,那些穿着军装的,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穿着便装的,可都是这一段时间刚刚加进来的,我们的军装不够,又不好意思向老百姓伸手的,难啊。哎,有时候为了争一身军装,我们自己人保不定都得打上一架,穿军装,可是我们这儿的极高的荣誉啊,除了军官外,战士中穿着军装的,仅仅是十几个而已,每一个人,最起码打死了十几个小鬼子呢。”
正说着,已经来到了炊事班。一个五十多岁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的老年人,正站在一个大木桶前,从里面掏出一些东西来,小心翼翼地往战士们的碗里倒,生怕漏了点儿出来。木桶前面,排了二三十个人,一个个手里拿着木碗和筷子,眼吧吧地看着木桶,好象希望里面能突然冒出一两块肉块来。铁蛋眼尖,他看到了,排前面几个人中,有一个竟然就是连长,也是一样,伸长了脑袋,朝着木桶直瞪着,好象把木桶当成天大仇人似的。铁蛋就奇怪了:“班长,咱连长也在排队打饭啊,他可是咱狗儿山八路军的头号人物,怎么没有吃小灶啊。”
“吃你个头啊,咱这可是八路军,又不是**军队,咱这儿,当官跟当兵的,吃的一样,住的一样,行军的时候,当官的还得帮当兵的拿着东西呢,可累了。哎,再过几天,说不定咱们这儿就得挖野菜吃了。狗日的小鬼子,把据点守得跟铁桶似的,咱们已经近一个月没有捞着缴获的机会了。”
“那咱们干吗不打猎啊,我瞧这狗儿山上的野味多着呢,比山下的还要多得多了,打起来应该是挺轻松的。”
“打个屁猎啊。咱们这儿,以前没有一个打猎的,用枪打呢,咱们这儿有不少人,保证一枪一头兔子。可是那子弹可全是从小鬼子那边弄来的,金贵得很,舍不得用来打猎,保不定一颗能换一个小鬼子的狗命呢。要是用陷阱么,咱这儿的人还真不会啊,偶尔捞着了几样猎物,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班长,你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咱了,咱保证一天也能弄个一两只兔子来,给大伙儿加点儿油水。”
“那敢情好。不过,得说好了,不能用枪打,别浪费了。”
正说着,已经轮到他们打饭了。铁蛋看着木碗里的东西,妈的,是南瓜粥啊,这东西,偶尔吃上一两顿,换换口味倒是不错的,长吃,浑身没劲啊。看那陈三河,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端着南瓜粥,可怜巴巴地望着炊事员:“老王,再多给一点儿吧,咱饭量大,吃这些不顶饱啊。”
“去去去,陈三河,又是你。告诉你,就这南瓜粥,也只能顶个三五天了,多给了你,其它人就得饿肚子了,你没看到指导员,我刚刚多给了他一点儿,他还往木桶里倒回了一些呢。咱们连长呢,只是吃了半碗呢。”
“就你小气,小心我把你的那宝贝菜刀拿去砍木头了。”
陈三河一说完,端了木碗,连忙跑开了。果不其然,老王顺手拿起了勺子,就要往陈三河的头上砸去呢,一看来不及了,才放下了家伙。他从木桶里捞出了一勺子南瓜粥,放在铁蛋的碗里,估摸着也有大半碗了。他抬头一看,是铁蛋:“哦,原来是新来的啊,听说你杀死了四个鬼子,得了四杆枪,好样的,是个人物。”说完,他特意从木桶里多捞了一点儿粥,放在铁蛋的碗里:“今个儿我照顾一下新兵了。”
铁蛋笑着朝老王谢了一声,蹲在陈三河的旁边,也不用筷子,端起了木碗,稀里哗拉地把南瓜粥全部倒入肚子里。那可是清可见底的南瓜粥啊,用筷子简直就是浪费,纯粹是习惯成自然了
陈三河倒是慢吞吞地喝着那南瓜粥,看那享受的样子,好象喝的不是只让穷人吃的南瓜粥,简直就象是皇帝在喝燕窝粥啊。他一边喝一边指着旁边的一堆人说到:“看到了吗,坐中间的那个,对,就是戴眼镜的那一个,是我们的指导员。”
“指导员是干什么的啊。”
“指导员可是八路军特有的一种官了,你在**那儿是见不到了。他可是我们狗儿山八路军的第二号人物。简单的说,指导员就是专门负责我们连队的思想工作的,那个战士情绪出现了波动,那个战士吃不了苦了,只要指导员一出面,不用半天,立马高高兴兴地吃南瓜粥去了。我们的指导员,可是正经的大学生啊,好好的日子不过,跑来找抗日的队伍,结果被我们给逮上山来了。我们连长就象得了宝贝一样,死皮赖脸地把人家留了下来,当了我们的指导员了。指导员除了做战士的思想工作外,还要负责战士们的学习、生活,忙得很啊。我们连长是个懒鬼,除了打仗的事情外,其余的万事不理,全部是指导员在负责的,连长运气好啊,摊上了一个好指导员。当初我们刚刚来到狗儿山的时候,原来的指导员牺牲了,全连剩下的二十多个人中间,党员也就六个了。六个党员现场开了个会,直接让指导员火线入党了,要不然,指导员必须是党员当的,他可就没办法当上了。反正我们与主力失散了,找不到上级,党支部决定的事情,也就是我们的最高指示了。按理说,指导员必须是上级任命的,可那时候那里顾得上啊。没想到,这个大学生,干得可真是好,连长一直说当时的决定是再正确不过的一件事情了。我们指导员可厉害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跟个孔明差不了多少了,咱中国五千年前的事情,人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那脑袋瓜,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里面全是智慧啊。”
铁蛋朝指导员看了过去,白白嫩嫩的,个子不高,身材削瘦,戴着一付黑框的眼镜,身上的军装跟别人的不一样,虽然也是破得半死的,可是洗得挺干净的,不仅如此,军装上的每一个洞,都认认真真地补过了。他的军装上的扣子,全部扣得严严实实的,就连最上面的那扣子,也扣得挺整齐的,看起来既斯文又清爽的。
“我们指导员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赵猛。”
“哈,我看他白白净净的,一付读书人的样子,叫赵猛,笑死人了。就他那个样子,能打仗吗?”
“小子,别老是狗眼看人底的。我们指导员是个近视眼,枪法是差了一点点,正常情况下,他拿着三八大盖也不能打中三五十米外的野猪的。所以,给他配了一把从伪军那儿弄来的左轮手枪,那东西,只能在近战用的。不过,我们指导员在肉搏战中,可是一把好手啊。他这个人,有点儿怪,一见了血,眼就红了,总是冲在最前面,打起来,完全是一付以命搏命的样子,跟个疯子一样,能吓死小鬼子。这一年多来,他参加了十几次肉搏战,最起码打死十几二十个鬼子了,可是竟然连皮都没有伤着一下。我们私下里都说了,他可是大学生啊,要搁在以前,说不定就是状元啊,阎王爷都不敢乱收他的。”
几下就干完了那南瓜粥,铁蛋站了起来,对陈三河说:“班长,找几个人,跟咱去设陷阱吧,保不定今晚上就能有口肉吃了。”
陈三河一听,兴趣来了,索性叫来了全班人,拿着铁锹,跟着铁蛋出去了,反正今天下午不是他们班值班,用不着巡逻的。
走了大约两三里,铁蛋在一个乱草丛生的地方停了下来,招呼众人来挖坑。陈三河不解地问:“这东西管用吗?以前我们也挖了不少坑了,可那些东西神了,好象知道那里有陷阱似的,顶多抓到一两只倒霉蛋。”
“哈,班长,那是你们没有找对地方啊。狗儿山这地方,山高林密的,人迹罕至,这里的猎物肯定不少。可是蛇有蛇路,每一种猎物都有他们自己独特的生活习性,只有找准了它们的弱点,想抓它们还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