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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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月绝望着眼前的手下,冷冷道:“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主子?为什么泪痕剑出世,不飞鸽传书通知我?你还认我这个主子?”
魏信跪地,他只是述说了出使三国的所见所闻,关于泪痕剑华渊然,不知为何,他不愿意主子知道,私心里觉得主子得知一切对主子不好,所以自动瞒报,除了他,还会有谁知道别有洞天里的事?连商国女帝自己也纳闷华渊然的出现,华渊然迷样的人物,以那样的情况出现,说了谁信?
一定是练就了高深武功,要把自己冰封才能练就的,若说轮回转世什么的,修仙一类的恐怕谁也不信,他做事不是孟浪之人,心中虽疑虑,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会贸然行事,至于泪痕剑,所谓的预言必定会引起天下大乱,回到秦国再报备也不迟,可是主子面对的对手是华渊然,华渊然甚至一下就猜到他练就混元真气,而且别有洞天里的秘笈比之自己的混元真气更全面,深奥。对于华渊然,他深深的不安,所以跪地任主子责骂。
“莫非,你看上谁?独孤逸还是华渊然?”君月绝眯着眼,熟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魏信大惊,那是再也不可能的事,主子怎么会这么想?忙不迭的摇头。
“主子,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属下认为泪痕剑之事必须从长计议,华渊然的武功深不可测,属下猜测他与主子师门极大的渊源,有可能是主子师门隐居的高人,主子你看”,将从别有洞天带出的秘笈呈上。
君月绝内心震撼,不愿相信,事实却摆在眼前,身躯摇晃,师父口中的天命提早到来吗?不是说女帝转世必是女子吗?怎么会是叫华渊然的男子?呼吸急促,定下心:“泪痕剑现在何人所执?”
“独孤逸”!
“什么?”君月绝大声,耳中轰隆,似有雷鸣,心中似被划了一道口子,一如当初,独孤逸一剑刺伤他。
魏信担心的看着主子,主子的脸神色苍白,似受了打击,从未见主子如此失态,即便被秦军大败时,主子也不曾服输,难道独孤逸那个人在主子的心里份量重了吗?
君月绝拚力的否认自己听到的,否认自己的猜测,仿佛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你确定泪痕剑不是那个叫华渊然的吗?”
“独孤逸仿佛就是剑主人一样,天地间仿佛唯她独尊,华渊然曾说泪痕剑是独孤逸的佩剑,言语中似说独孤逸是开国女帝张初尘的转世,但属下认为此说太过离奇,所以不曾说”。
原来师父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君月绝大笑,心中酸楚,难道多年的不甘努力,一切都为他人作嫁衣裳,哈哈大笑,眼泪滑落,师父我但愿从未遇见你,从未知道什么天命!
三日后,独孤逸领着离歌朝堂觐见秦国皇帝,皇帝看似为人谦和,并不是开疆扩土,占扰邻国的人啊?那么主战派一定是君月绝,先前听说皇帝非常疼宠这个侄子,简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君月绝也为皇帝立下赫赫战功,一言可以兴国,一言可以祸国,就说红颜祸水,至理名言。
独孤逸望向君月绝,意外的见他盯着她看,眸子里的失落,忿恨,不甘,嫉妒。好奇怪她又没惹到他,干吗像她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莫非?独孤逸习惯性的轻咬嘴唇,她也没把他怎么着啊?
啊!一定是,君月绝嫉妒她得到泪痕剑,这么想就靠谱,还有关于可笑的预言,既然现在她无心于帝业,预言也不会实现,四国分治也不错,君月绝若依然执着于皇帝梦,那也得他有那本事,若真的要统一四国,她还是希望由濯国皇帝独孤人来当复国第一人,所谓肥水不露外人田。
心思转到这里,忍不住狠狠瞪了君月绝一眼,从认识他到现在,两人一直不对盘,皇帝吩咐午宴,独孤逸浅尝即可,望着眼前醇酒美人,不自觉得想起那个他--哲翼,与她有一夜情得男子,他是所有穿越女主永不言说得痛,自尊,伤自尊乃,想想哪个女主不是左拥右抱?一个个美男深情不悔,不过,她家渊然不会啊,有他一个足够,宁愿为了渊然放弃整座森林,她家渊然越瞧越有男儿气,越瞧越美。
忍不住笑意,连皇帝得问话都没注意,经离歌提醒,皇帝问她有无娶妻。“陛下,逸尚未娶妻”。感情皇帝要做媒?千万不要!
“逸王乃当世俊杰,恐怕逸王眼光太高”。皇帝挪揄,半真半假。
“陛下说笑了,逸之妻必须是逸中意之人,不能马虎”。皇帝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据她所知秦国皇室适婚男子甚少,皇帝不会糊涂到把她得臣子匹配她吧,公主就够勉强了,再来个大臣之子,也太。。。。。?
“绝儿一直夸奖逸王,绝儿也早已到了婚龄,若不是军务繁忙,绝儿眼界太高,凭他得人材何愁觅不得良人?朕今日做媒,就替逸王做个主?”
不会吧?皇帝乱牵红线,且不说两人隔阂,她是断然不会辜负渊然,不会家中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那是男人才做的出得事,她还好了,集传统美德集一身的贤良女人,(厚皮憨脸,自吹自捧)当然不能断然拒绝,皇帝脸面要给,拒绝也是一门艺术呵!
“逸离家以久,心中惦念父母,况女儿家婚事当由父母作主(潜台词:用不着您操心,俺是个孝顺女,今晚就飞鸽传书叫老爹挡了这事,秦国也不多呆,三十六计--走为上!皇帝想使美人计,她的审美观已提高),若是她家然然没出现,她还会不会拒绝?难说哦。
皇帝一怔,没想到碰到一个软钉子,心中不愉,见独孤逸坦然,也不好再说,心道可惜。侄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仿佛那是水,他认识的君月绝从未如此颓废,难道再冷漠的人最终都不会逃过一个情字?或许,侄儿的反常无关风月,另有他因?
君月绝只觉心头火烧火燎,气焰一蹭一蹭的,她独孤逸算个什么东西?对他挥之则来挥之则去?任她撩拨肆意羞辱?未曾料到皇帝自作主张,眼角微眯,周身寒冷。
“君某还记得当初出使濯国时,逸王舞姿可是精彩!”眼利似剑。
独孤逸拿杯的手轻颤,君月绝果然不是好惹的,他可差一点就要了她命的人啊,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有了,颤巍巍的站起:“逸今日已不胜酒力,陛下恕逸不敬之罪,呕。。。。。。”做呕吐状,引的众人皱眉嫌恶。歪歪倒倒的由离歌搀扶,出了宫殿。
君月绝!八辈子跟你有仇,还是快快回到濯国,别人的地盘终归是不稳妥。回到驿馆,粗喘气,华渊然见独孤逸狼狈:“逸怎么了”。
“君月绝那家伙跟我反冲,迟早有一天我要拔光他的骄傲的羽毛,做现烤鸩鸪蛋!”说着自己都笑起来,想像君月绝寒着脸,扑腾着翅膀,口中呼着‘不要烤我的蛋’,不知多滑稽。
华渊然摇头:“不是冤家不聚头”!
独孤逸:“呸,谁跟他是冤家?我的小然然才是我的冤家(恋自己都鸡皮疙瘩直起),”甜溺在渊然的怀里,脑袋昏沉,到底不是喝酒的料,“然,你别离开我,我只要你一个,其他人都不如你,然,我每时每刻的想你”。记得陶晶莹的一首歌,歌词: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然就是那最后一个,甜言蜜语哄过来,好好爱,呵呵,她走了狗屎运!
酒醉的独孤逸睡去,华渊然仍震撼,逸推掉了与君月绝的婚事,微笑,轻抚她的面颊,逸舒服的蹭蹭,嘴角流着口水,华渊然替她拭去,现在的独孤逸更可爱呢!
秦国皇帝百般挽留,独孤逸坚持,去意已决。行至秦边境,人烟稀少,然有些心不在焉,问他又笑说没事。渐渐的独孤逸也觉不对劲,就如当初被商国皇帝围困,渊然抱住独孤逸,纵起。高处望去,大吃一惊!情形有些像满城尽带黄金甲,杰王子孤身一人,被团团围困。
“然,怎会这样?”傻子也看的出,敌人并非一般军士。像是特地应对她们一般,皆是武功高强。
“看来,泪痕剑出世四国皆知,秦皇竭力挽留不过是拖延时间,四国好部署罢了”。然紧皱眉头。
“不会,濯国怎会对付我,我爹怎会不知?她的龙门死士。。。。”独孤逸惊慌,被亲人算计的痛楚,哪怕她借了独孤逸的身子,好歹相处融洽,是人都会有感情的。
“你爹纵然不会,但龙门首先是皇帝的部署,皇帝岂会没有自己的人?四国不甘被灭,当然要抢夺泪痕剑”。
“我的本意是将泪痕剑呈献皇帝啊,再说耀国皇帝之所以登宝座还是我帮忙,难道,全不恋旧情?”
“逸,我们之间有奸细,你要怎办?”
独孤逸浑身冰凉,奸细?离歌,钟怀山,越凌情,小雅都不会是,剩下的就魏信与云两人,难道君月绝想借四国之力除了她?不会,那般倨傲之人不会借他人之力,况且除了她对君月绝没有好处,那么只剩下云,云!她第一次中毒就是云下的手,对于影的死,云一直介怀,他一直伺机报复吗?可是他有很多机会,为什么等到现在?是因为华渊然的出现?
“逸,你已知道?”担忧的看着独孤逸。
“然,我们先下去”。
华渊然从衣袖内拿出一个小棒,类似烟火,点燃,红烟滚滚。然微笑:“我一人带你突围不是难事,可是其他人。。。。只能寻帮手了,如果不出意料,片刻便有人相帮”。
独孤逸怀疑,即便现代坐飞机也不会‘嗖’的就到,何况相距甚远,是何人都不知晓,怎会有救兵?
“四国再隐秘行动,总有风吹草动,泪痕剑出世,暗门的弟子们恐怕早已聚集四周,他们的使命本就是维护江山平定,四国皇帝只不过是暂时的主人,一旦泪痕剑出世,他们效忠的对象就会是手持泪痕剑的人,如果泪痕剑无主,他们会坐视不管,红烟相招,表示女帝传人已现,暗门的统帅已入世“。
啊!
独孤逸崇敬无比,她的然原来这么厉害,心定下。比较好奇这一代的暗使,究竟是些什么人?又隐隐的猜测,比如:罗觉?苑芳池?还有谁?
云的神色如常,此刻他心中高兴吗?影的死对他伤害多深?他如此隐忍,处心积虑的置她死地。
“云,是你透露的吗?”多希望他说不是,哪怕是撒谎也好。
云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不语,坦然以对,他如果辩解也好,这样默认,让独孤逸心痛。
“我不会把你怎样,你走吧,影的死我也很内疚,你如果只冲着我来,我不会介意,可是离歌等人被牵扯,我不希望再见你”。
提及到影,云变色,厉声喝道:“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提到影?他那般为你,你呢?寡情薄幸,早把他忘个干干净净,你这个混蛋,反反覆覆的折磨他,最后又因你丢了性命,你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解恨”。
独孤逸慢慢走近云,渊然紧跟,防止意外。独孤逸紧贴云耳侧,云僵着身子。
“独孤逸早已死了,我其实是借尸还魂的寄主罢了,你可满意?”
云睁大眼,不可置信。
“华渊然都可以活百岁,又有什么不能发生?”要说自己是几千年的魂魄,想想,罢了,他只要知道早前的混帐独孤逸早死了就足够。
“不可能,不可能。。。。。”云深受打击,天!他竟报复错对象,独孤逸的转性,改变一切早已预示,影真真爱上的是现在的独孤逸,他作了些什么?
独孤逸叹口气,紧握华渊然的手,对于云说不清是何心情,又怜又恨,怜他是个重情意的汉子,恨他牵连无辜。如今命悬一线,连恨的力气都没有。
渊然挥斩泪痕剑,斩断树,高空搭建了梯台,又将周围的树木震断,将众人放置梯台,独自一人应对敌人,钟怀山高处护卫,云表情呆滞,尚未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