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一府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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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宫里就派了德胜公公来到北宸王府请南宫宸入宫谈事。南宫宸换好衣服随德胜公公一块入宫面见皇上南宫霆。所议之事无非就是给南宫宸赐婚。
“北宸王,朕听说你在府中私藏了一个王妃?”南宫霆一边和鹦鹉玩,一边试探着南宫宸。
“看来方丞相来向皇上告状了?”
南宫霆脸色一变。“你这是在胡闹!你明知太后和丞相一心想将方锦蕊嫁给你为妃,你却自说自话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为妃,还公然羞辱人家。”
“皇兄息怒。你知道的,本王自始至终就没想和他们方家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再说了,本王的婚事皇兄不是说了要以本王的意思为准吗?现在怎么又调转枪头来逼迫本王了?还有一点,本王没有羞辱方小姐,本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南宫宸的反驳让南宫霆一时语塞。
南宫霆左三步,右三步的思索着能不能有一个万全之策。“宸弟,你看能不能你把两人一块儿娶了?一府两妃怎么样?”
“皇兄,你是在逗本王吗?那谁是正妃。谁是侧妃呢?”
“自然是丞相之女方锦蕊为正妃,她可是名门之女……”
“皇兄,恕臣弟不能苟同,臣弟告退。”话音刚落,南宫宸就退下了。
南宫宸走出御书房就碰到了方太后。方太后拦下了南宫宸,两人走到一旁说话。
“太后,可也是为了丞相之女的事?”
方太后抬眸凝视着他,说到底,她和北宸王生母沈贤妃也是闺中密友,也是看着南宫宸长大的。如今为了娶王妃之事闹得两人很不愉快,她也不想的。
“宸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王妃了。锦蕊虽是哀家的亲侄女,也不是哀家自夸,锦蕊这孩子从小就温柔贤惠,要是能嫁于你北宸王府,倒也是一门极好的亲事。”
“太后,你可知本王已有王妃一人,你现在又将方小姐硬塞到本王府中,莫不是想看我北宸王府的笑话?”
方太后一笑,“哀家也听说了。可是一个外来女子哪比得上我们……”
方太后还没说完,南宫宸就很不耐烦地告退了。“太后,这件事以后就别提了,告辞!”
方太后在楼角边叹了一口气。“太后,您也别太担心,王爷说不定会答应的呢。”宫女穗儿安慰道。
“但愿吧。诶,穗儿,你去给哀家查一查现在居住在北宸王府中的那个女子是何来历,竟将北宸王迷得晕头转向。”
“是,穗儿马上去办。”穗儿领命后即刻回房换上一套简单的衣裳,拿着太后给的令牌出宫了。
没过多久,丞相府便传来丞相嫡女方锦蕊欲上吊自杀的传闻。方锦蕊听说北宸王死活不肯迎娶自己,羞愧难当,趁侍女们不注意,拿起白绫悬挂于房梁上,刚上吊就被推门而入的丞相夫人看见,赶紧命人将方锦蕊弄了下来,又是请太医,又是请太后的。
南宫宸在王府中没安稳坐几日,就被皇上太后请进宫了。两人给南宫宸施压,怎么也得让南宫宸把方锦蕊娶了。
“北宸王,难道你想看皇家为了这事而蒙羞吗?”太后问道。
“羞的人不是本王,而是您的侄女方锦蕊吧。为了本王不娶她就上吊了,那迷上本王的那些女人,本王都不娶她们,她们是不是都得去上吊啊?”
太后气晕,南宫霆拉住南宫宸。“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皇上、太后,微臣自幼听母妃教诲,为人夫君,定当一心一意。怎可再娶?”南宫宸跪下恳求两人能够收回逼婚的决定。
太后怒气冲冲地冲着南宫宸问道:“你是想看着锦蕊再死一次吗?你府中那女子哀家也打探清楚了,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成亲!再说她一介平民,哪里配得上你北宸王,更如何与锦蕊做比较?”南宫宸不语。
“依朕看,不如……两人都娶,如果宸弟偏爱府中的那位姑娘,成亲过后过日子该怎么过,那还不是你说了算。”
太后和南宫宸一同看向南宫霆。“哀家同意!”南宫宸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回到王府后,看到顾若汐正在花园磕着瓜子,赏着花,忙命人去把冯嬷嬷叫来。段野将冯嬷嬷请到凉亭中。
“乳娘,三日后,咱们府上可有的热闹了。”南宫宸打趣道。
冯嬷嬷不解。“王爷,可是太后又逼你娶那方家小姐了?”
“娘,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段野说道。
南宫宸微微一笑。“乳娘,可真是被您说准了。太后和皇上命我三日后迎娶方锦蕊,连同她一块娶!”南宫宸指了指正前方蹲在小河边赏锦鲤的顾若汐。
“顾姑娘?王爷,这顾姑娘不是……”
“本王的王妃。”南宫宸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将这个刚认识不久,又不知其来历的女子认定为是他的王妃。“走,随本王去逗逗她。”
顾若汐蹲在小河边,手拿柳枝和锦鲤耍闹,并自说自话着。“小锦鲤,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那个南宫宸真是个无聊小人!都跟他说了我不是刺客,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非得说我是刺客,还把我囚禁在这儿。要不是因为我不会水,我这儿肯定从这里游出去!”
“本王的爱妃,想游到何处去啊?”南宫宸已经走到顾若汐的身后,顾若汐一听见这恶魔般的声音惊吓过度,不慎失足跌落池塘,成了落汤鸡。
“啊——啊——我不会……不会游泳啊……”顾若汐从小最怕水了。小时候爸妈带她去游泳馆学游泳,因为不敢下水而被脾气暴躁的老妈扔进了游泳池,差点儿溺亡,这便成了她一辈子不可磨灭的阴影。
“王爷,顾姑娘好像真的不会游泳啊!”段野急了。南宫宸见状,赶忙纵身一跃,跳入小河中将顾若汐带上岸边。
“真是没用,这么浅的小河都能差点儿溺亡。”顾若汐呼吸难受,吐出了一口水,才缓过来。“乳娘,带她回房。段野,去把李太医请过来。”
顾若汐经李太医诊治服药后,很快就苏醒过来。对于刚才溺水事件,她还心有余悸。“顾姑娘,你现在感觉如何?”侍女小蔓扶起顾若汐,问道。
“是谁救了我?”迷迷糊糊之间,顾若汐似乎感受到自己是被人救了。但不知道是谁。
“是王爷。奴婢还有一件喜事要告知姑娘。姑娘三日后就要嫁给王爷了,以后您就是小蔓的主子了。”小蔓十分高兴能有顾若汐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主子。
“What?你说要嫁给那个瞎子?”顾若汐知道小蔓一定听不懂她的意思,忙解释道:“表面很明亮,心里很黑暗。”
“姑娘,其实王爷是个好人,没有您想的那么糟糕。”
“此话怎讲?你是不是喜欢他?”
小蔓羞涩。“姑娘莫要嘲笑奴婢了。奴婢身份低微,怎配得上王爷。其实,奴婢原本也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不想几年前家乡发了水灾,让我们一家人流落外头,准备进盛都寻亲,父亲在路途中不幸染病去世了,留下我和母亲孤苦无依,来到盛都寻亲,却被歹人骗走了所有钱财,母亲因此一气之下病倒了。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王爷救助,为我娘请了大夫看病,我为了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便入王府为奴。府中很多婢女仆人都是因为王爷善心相助而入府为仆报答王爷的恩情的。”
“听你这么说,这南宫宸倒还是个救苦救难的大善人了。”顾若汐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嗯。”
顾若汐还是想着她要嫁给南宫宸的事儿。“那我为什么要嫁给他啊?我不是已经配合他演出戏给那个什么方家小姐看了吗?”
南宫宸这时推门而入。“演戏就要演全嘛。你这样临阵退缩,很没有公德心哦。”
“公德心?拜托,你这叫编了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谎来圆吧。”
“小蔓,你先下去,本王和你主子有话说。”小蔓点点头,走出去后关上房门。
南宫宸步步靠近顾若汐,顾若汐心生害怕,吓得退缩到床角。“你要干什么?”
“本王来看看你这只落汤鸡还能不能愉快地陪本王演出。”
“你放心,我顾若汐命大,死不了!”那可不,顾若汐从小就被老妈带去让当地有名的算命大师好好的算过命。命可硬着呢,就是桃花运不太好,真命天子来的比较晚。
“那最好。”南宫宸拂袖离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三日后,你将和方锦蕊一起嫁进王妃,明日你就和小蔓到沈府居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