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所归之幻影诀 第三卷 风波叠起 第三十四章 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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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移日出!阳光普照,万里无云的天空湛蓝清澈的让人心醉!可是,此时却无人欣赏!
郑元君凝望着蓝子嫣,扯住她头发的手指用力一拽,厉声道:“说,《幻影诀》藏在什么地方?”
蓝子嫣冷笑,对着郑元君的脸吐出一口唾沫,换来的代价则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蓝子嫣苍白如纸的脸上立刻浮现鲜明的手印。
祝文仲似乎已经失去耐心了,“元君,这死丫头嘴巴一向很硬!恐怕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不给她点厉害瞧瞧,估计是不会说出《幻影诀》所藏之图的下落!”
“是吗?”郑元君冷哼一声,道:“那好!我就看是你嘴巴硬还是你命硬!死了一个蓝子嫣不要紧,蓝友志和蓝若玲知道《幻影诀》的下落吧?”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出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臂,把她从地面拖起,来到悬崖边说道:“怕吗?”
蓝子嫣依旧面不改色,开口道:“死又何妨?但是,如若我真的就这么死去,那么《幻影诀》所藏之图将石沉大海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话语方歇,她突然反问他:“那么你怕吗?主子命令夺取的东西,将无法得到,那可是死罪哦!”
郑元君眉头一皱,神情变的疑惑!
蓝子嫣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轻蔑地笑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将我从这上面推下去!哎……我蓝子嫣真是荣幸啊……抱着这本罕世秘籍《幻影诀》沉睡!不过话说回来,对你郑元君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早日投胎,免受战争之苦!”
祝文仲闻言突觉不对,立即开口:“元君,不要听这死丫头的话。她最擅长给对方施加压力,扰乱心志!”
郑元君的眉头不禁皱的更深了!
蓝子嫣又笑了笑道:“祝文仲,如果你不相信,就让他把我推下去好了!别忘了,你们三番四次派人潜入友志的行宫中,找出了点蛛丝马迹吗?而杨继贤跟随蓝王这么多年,如若秘籍真的在蓝王手中,杨继贤这个老谋深算的人也会不知道?不过最可惜的是,你们派人潜入我行宫内,却都被我发现了!”
祝文仲道:“鬼才相信你的话!”他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他咬紧牙关,接着道:“谁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说不准秘籍所藏之图会在……在……”他目光闪烁来回巡视,最后落向逸罗,“……逸罗……对……逸罗是你的亲信,又整日与你形影不离,她铁定知道秘籍所藏之图在那里!”
“是吗?”蓝子嫣把目光转向逸罗,眼瞳抽紧,眼底变得深黯,眼神使人捉摸不定,也使人渐渐有了焦距。她嘲笑道:“我乃圣蓝国堂堂大司马,会把这样一本罕世秘籍所藏之图交给她?真是笑死人了!祝文仲我告诉你,我蓝子嫣相信的是我自己!而且我也不怕对你直言,在这个以强凌弱的尘世里,想活下去就必须用别人的鲜血来摸掉前行道路上的荆棘,所以她充其量只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
逸罗闻言,面无表情,沉默地闭上了双眼。仿佛恍若未闻似的!
祝文仲面部的肌肉剧烈地颤抖起来,问道:“那你为何又要前来救她?如若心中不是挂念她的生死,那么我就在你面前一刀杀了她!”
蓝子嫣道:“前来当然是想把你这逆贼活捉,揭穿杨继贤的阴谋,回圣蓝国立功!然后悠闲地坐在一旁看你们这群疯狗相互乱咬!不过……”她突然居丧道:“真话你们不相信,假话却信已为真。那我就没办法了!动手吧!她的死活与我无关!悉随尊便!”
“你……”祝文仲乍时穷词,无话可说!
郑元君喝道:“都给我住口!”愤怒地把蓝子嫣扔向地面。一瞬间,她的瞳孔慢慢扩大,肩窝的伤口像裂开疼痛折磨着她的心脏,而她却没有任何觉察。一双眸子望着西面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只因——
西面突然冒起数十股浓烟,隐见烈焰火屑漫天扬起。接着,枯叶朽枝速度燃烧起来更添火势浓烟,往他们所在的方向卷来,带起一道又一道的光芒,煞是好看。
祝文仲面色凝重,大喝道:“元君——”
在兵马混乱至极点的嘈吵声中,郑元君已听闻不到他的话语声,仿佛乱了方寸,司马军此次突然而来,事前竟无半点先兆!不禁慌忙抬起头浏目四顾,山的内围此刻一片漆黑,外围则处处火光!人声马声震天!
祝文仲惊骇地站立一旁,压制逸罗的手不由自主地松懈开了!
慕容太城一声轻咳,待时机成熟后,欣然拍了长孙泶翼的一记肩背说道:“此刻正是营救大司马的大好时机!你从东面前去!”说完,不待长孙泶翼回话,立刻对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
长孙泶翼跑了出去,突然又回到慕容太城身边,问道:“那么慕容先生留在此地干嘛?”
慕容太城“等!”
长孙泶翼疑惑道:“等?等什么?”
慕容太城道:“等战役结束!”
长孙泶翼闻言,呆了眼,顿了顿身子抽出腰间的大刀,挤眉弄眼地冲向前方!
此刻,火势愈来愈猛烈,加上山风呼呼,不时引起新的火头,就在一片大海里,霎时天惨地愁,血雨刀光。
逸罗见此情形,折下一根竹子,杀进敌阵与祝文仲对决!
长孙泶翼在惨烈的血战中,拼命挥动着手中的武器,横冲直闯来到蓝子嫣身前蹲下身,埋怨道:“躺着真舒服啊?”
蓝子嫣眉头微皱,“废话少说,快解开我的穴道!”
特来救你也没一句好话,这女人……长孙泶翼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伸出食指茫然地左右转了不下数十圈,突感无从下手。
蓝子嫣道:“你还愣着干嘛?”
“哦!”长孙泶翼的目光淡淡地在蓝子嫣身体上巡游着,终于定在了她的丰满酥胸前再也无法转移开,喃喃道:“是这里吗?”
蓝子嫣面容煞白,眼中带着不可抑止的怒气,冷冷地说:“你敢?”
长孙泶翼双眼对天一翻,戳了一下蓝子嫣后背,道:“是这里吧!”
蓝子嫣淡漠地把目光越过长孙泶翼的肩,凝望着一步步逼近的郑元君,道:“已经太晚了!”
“什么?”长孙见蓝子嫣未理睬自己,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心中一凛!霍地站起身挥动手中的大刀,喝道:“你不要过来啊……”
郑元君凝望着蓝子嫣,眼底闪烁暗光如针芒,道:“这场仗输了没关系,只要你逃不出我的掌心就行了!”
蓝子嫣笑了笑,沉默不语!
长孙泶翼双腿发软地不断往后退出几步,突然扔掉手中的大刀,双手扬天而挥,喝道:“瞎你眼睛!”也在这一瞬间,长孙泶翼突然转过身掏出怀中的黄色小瓶拔开塞子,对着郑元君的眼睛一吹,白色粉末被扬起,飘飘荡荡在空气中旋转
郑元君狂喝一声,捂住眼睛退了三步才稳住身行,骂道:“你这个小杂碎!”伸手一扬弹了两指。“卜卜”两声,长孙泶翼同时惨哼,翻跌到蓝子嫣身边,手指不经意猛力戳向她的腰,就昏死过去!
电光火石间,蓝子嫣的指尖颤了颤,手指渐渐握向掌心,越握越紧……眼珠速度地转动……一阵狂风着地卷起,弯刀横扫而出,金铁交鸣之声立时大作。郑元君此时虽然双目无法睁开,但大半生在江湖上打滚,对于眼下场面的经验却老到至极。他极力把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利用灵敏的耳力分毫不差地判断出蓝子嫣的一举一动!
郑元君哈哈笑道:“蓝子嫣!一双刺炫弯刀威势虽猛绝天下,毕竟太沉太重,施展既不能如普通刀剑之灵活!灵力损耗也到极限了吧,只要不出二十余招,必会将你再次侵住!”
蓝子嫣脸色惨白,额角上已满是汗珠,嘴唇轻轻地颤抖。“狂妄!就凭你郑元君?”
郑元君道:“对!我就看你还能撑到何时!耗尽力气的你如今就像只老鼠!老鼠已被捉进了罐子,还怕她跑得了么?”
就在二人唇枪舌战之时,长孙泶翼察之此地气氛令人紧绷,仿佛有火光迸出的意味在其中!睁开一只眼睛先溜目四顾,最后才落在一处尸体七横八竖密布之处!立即移动自己的身躯却不胜被冲来的敌军踩住手腕!他忍着疼痛,叹了一口气,暗忖道:倒霉啊!
而,逸罗虽在和别人动手,眼睛却不断留意看向蓝子嫣这方,更留意着郑元君的一双手,手中的武器。
耳闻身前祝文仲的呼吸已越来越微弱。她立时一分不待的连聚十成功力,隔空一拳击出。祝文仲见此情况,立知不妙,待身子再挺直时,但已是迟了一步,长剑脱手,身躯打着转飞跌开去,再也爬不起来!
逸罗伸手接住如闪电下劈的长剑冷哼一声,凌空一个翻腾落到蓝子嫣和郑元君二人之间,人旋剑飞化出剑影,鬼魅般在敌人强猛攻势里从容进退,剑锋到处,无论中剑者伤在何处,俱是剑到丧命。
郑元君本是好勇斗狠之辈,耳闻一阵阵的惨叫声反激起凶性,手按到曾助自己屡屡杀敌制胜的刀迅捷而去。
蓝子嫣心中大懔,“逸罗!小心!”
逸罗点了点头。身影斜掠而起,迎着这平生劲敌的灵气注入长剑之中化作滚滚剑影迅捷地往郑元君的头颅下劈而去!如此一个照面逸罗就吃了大亏,被他的寒刀传来的反震之力震开,堕跌后方!其强大处确是事先无法想象,似利刃般透体而入,逸罗登时受了不轻的内伤。
蓝子嫣见此情势眉头一皱,“逸罗!让开!”脚一顿,人也如箭一般窜了出去,发出一掌似无若有的寒劲,仿佛周遭的空气都给她带动了,由上下四方齐往郑元君挤压过去。
郑元君脸上蓦然间紫气弥漫,杀气大盛,手上大刀滚滚使开。在掌、刀锋交接前的剎那,两人的灵气先重重硬拼一记。岂料敌人的灵气在一瞬之间竟势如破竹的沿剑激射而来。立时,一股股灵气如走珠般流窜全身上下!而眼下身受重伤的她自己只能在对方灵气侵上心脉前勉强化去。
此时谁也不敢接近二人,二人身体内所散发的森寒灵气如春蚕吐丝布满四周!就算有人介入纵欲想退开也是有心无力。在毫无知觉下,一眨眼的功夫身躯已被五马分尸!鲜血激溅!
蓝子嫣抵抗着郑元君螺漩灵劲的反撞在经脉中乱窜,强忍住胸膛翻滚的血液,知道不妙!右脚缓缓地退出一步,勉强压下经脉内翻腾的灵劲,吐出一口助她减压的鲜血,稳住身行,绝不让敌人有机可趁!
忽然——一把剑破空飞来,犹如电光石火般刺往郑元君的心窝!但是,剑却被他的灵劲一荡,偏开二寸有余,贴着他的颈边刺在地上。
蓝子嫣见时机来了,立刻翻身两脚疾踢,破入郑元君的灵劲里,双掌内收后再平削开去,宛如两片锐利的灵劲,只听“嗤嗤”二声,接着“当”的一响,郑元君掌中刀已落地,肩腕处一阵酥麻,一时间竟抬不起手。
逸罗身子向后一飘擒住郑元君。转回目光望向蓝子嫣面色惶恐地问道:“主公,此人如何处置?”
“杀了他!”
郑元君闻言恨恨道:“你……”未说完的话语,随着他的人头落地而将永远无法说出!然后,逸罗回头问道:“主公,你的伤势?”
蓝子嫣摇了摇头,笑而不答!摇摇晃晃来到祝文仲身前,冷冷道:“一刀给我杀了这个逆贼!”
慕容太城见情势不对,立即向她走来:“大司马勿躁!”
蓝子嫣侧过头去,手指轻轻颤了一下,连忙躬身一揖道:“慕容先生!方才如若不是你急中生智,估计子嫣还在与郑元君苦战!子嫣感激不尽!”
慕容太城摆了摆手道:“大司马言重了!”说完,目光凝望着一旁的祝文仲道:“祝将军?”
祝文仲瞥了他一眼:“哼……千算万算,就是少算了你一个慕容太城!”
慕容太城笑了笑,幽幽地说道:“你们的计谋可谓环环紧扣啊!当初我军进入中介城外,你三番四次的催足我军与敌军迎面交战,目的只是为了扰乱老朽的思绪让我误认为外城主力乃司空寒烈?不宜与此人硬斗!且,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那便是松落山。然后等我们挥兵而退,就恰恰中入你们的圈套!司空寒烈根本就没有卷入这场战役中,中介城外就无人!只是老朽不明白,你们的正真目的何在?”
祝文仲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狞笑道:“慕容太城啊……慕容太城!没想到你也有万分不解的事?……哈哈……如今我也不怕对你们直言。目的就是我和元君引开你这个臭丫头和慕容老匹夫。然后司空将军带兵前往圣蓝国……你们就等着为圣蓝国的所有人收尸吧!”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空中飞来一物,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刀锋寒芒亮闪,紧接着传来一阵钢刀落地之声!
祝文仲的肢体、头颅便在血箭中四散崩飞!
三人霍地睁大双眼,嘴唇紧紧抿成沉默的线条!抬眸浏望周遭,却杳无人影!
逸罗静了静道:“如今祝文仲死了,也断去幕后黑手的线索。这个组织真是守口如瓶啊!!”
蓝子嫣脸色变得苍白,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该如何去说。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道:“无论幕后主谋是谁,如若祝文仲所言无虚,那么圣蓝面临着一场浩劫!眼下最主要就是快速回圣蓝国!”
慕容太城道:“好!”
蓝子嫣点了点头,目光缓缓望向躺在地面的长孙泶翼,慢慢踱步而去蹲在他身旁,厉声道:“躺着确实很舒服啊?”
见长孙泶翼毫无反应,蓝子嫣拔刀离鞘“锵!”的一声,带动奇寒无比寒劲砸向他的脸上说道:“都老大不小的一个人了,不思进取就算了!猥猥琐琐躺在地面装死!干脆我一刀杀了你!”
“哎呀!战役都结束了?”长孙泶翼霍地从地面坐起,挤眉弄眼道:“奇怪了,突然吹过一阵寒风……我就醒了过来。我长孙泶翼果然命不该绝啊!”
蓝子嫣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长孙泶翼续道:“大司马有所不知,我方才从鬼门关逛了一圈,阎王说我命不该绝,命小鬼们把我送回了阳间!”
蓝子嫣冷冷地笑道:“那么需要我送你一程吗?”说着,她把刀一横。长孙泶翼面容一整,正色道:“不用!”起身扬长而去!
蓝子嫣站起身,慢慢将视线转开却突然发现山顶悬崖上方正站着一人,此人正是卓三叔的亲信墨炎!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再次望去,那里却空无一人!
“奇怪?”她僵硬地站着,喃喃自语:“莫非是自己眼花?”
慕容太城道:“大司马怎么了?”
蓝子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估计是自己太累,灵力和体力消耗透支使大脑出现了幻觉,看见了墨老先生!”
慕容太城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蓝子嫣,又循着她的目光看向悬崖处,眼睛里瞬间露出了沉吟的思考。心里顿时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跨上马,委婉地问道:“大司马请恕老朽直言,你与卓王算起来应该十年有余没有见了,在贺寿那日匆匆一别,你觉得卓王有何不同之处吗?”
蓝子嫣道:“威严!”
“威严?”慕容太城摇了摇头道:“大司马可曾记得前几日,在用晚善时,白公子所说的话语?人性本恶,染恶则恶?”
蓝子嫣道:“慕容先生有话不妨直言?莫非有难言之隐?”
慕容太城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长须,道:“那么老朽斗胆问大司马,你如何领悟,心?”
蓝子嫣也不知道慕容太城到底想说些什么或者知道些什么,默然抬头望着他,沉默不语!一旁的长孙泶翼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了抚仍然还有些余痛的脸颊,说道:“女人对心的领悟,无须就是与君共缠绵,秋风好似空房愁此类话语。不过,有一句俗话所的话,最毒女人心!!”
话语一毕,逸罗的胳膊拐一挥,一阵凌厉破空的风声迎面而去,长孙泶翼“啊”的一声滚下马,好一会儿才从地面站起身,吐出一口泥破口大骂:“该死的,谁打我?”
逸罗眉头一皱,手缓缓移向剑鞘,道:“你想死吗?”
长孙泶翼眼睛里充满了怒意道:“你凭什么动手打我?别以为仗着大司马在我就怕了你,如今慕容先生也在此。”
逸罗嘟囔道:“你的话语令我不爽!”
长孙泶翼跃上马,厉声道:“我所说的是事实。”
逸罗道:“你口中所说的,怎能与慕容先生所问的话题扯在一块。真是风牛马不相及!”
“你……”
“好了!”蓝子嫣出声制止,清斥道:“你们一人给我少说一句。还嫌我不够烦吗?”
她揉了揉太阳穴,静了静望向慕容太城道:“心?子嫣惭愧,无法领悟!”
慕容太城再次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长须,道:“尘世如圈,圈中有恋、迷、憾、痴、贪、嗔、怨、薄、叹。然而心,就在圈中间。”
“何意?”蓝子嫣诧异地问道。
慕容太城道:“恋功名;迷权利;憾事多与愿违,痴情长;贪酒色;嗔苦乐常相悖,怨离多;薄人世;叹半生已百味!”
蓝子嫣道:“慕容先生所言是想告诉子嫣,心只要进入这个圈中,就会尝试去寻找一种能抚慰心的慰藉?”
慕容太城道:“对!那么大司马心中的三叔是那一种呢?大司马可曾知道?”
蓝子嫣好像怔住了,但是只是一瞬间而已,她微怔之后微笑,说:“慕容先生到底想说什么,或者是知道什么?”
慕容太城道:“那日鬼谷先生特前来告密,无泪国成服在炎国之下,而炎国与巴盟国又是礼仪之邦,三国犹如命脉穿连,大司马知晓后前往大殿却隐瞒了这件事,是因为对鬼谷先生的话语有所顾及还是因为你一直不相信卓王的狼子野心?那么为何大司马又要杀害单于丘?又担心他所说的事实?”
“是!我担心是事实。但是就凭鬼谷先生的片面之词,根本就不足以相信。更何况,鬼谷先生根本就没有死!”
慕容太城诧异道:“没死?”
蓝子嫣道:“那夜,祝文仲呈鬼谷先生的人头经过咏贺宫,被我发现其中有异常,不顾礼节出言制止!但是后来我发现人头并没有送往蓝王的行宫,而是送往杨继贤的尘延宫!还有,一个追命先生又是何人?他又有何能耐挥动无国大将军鬼谷先生不顾生命之危前来告密?虽然他是慕容先生的故人,那么子嫣也斗胆问慕容先生可曾听过江湖上有句话叫,逢人只说三分话吗?很多表面看来很可靠的人,说不定在某一形势下忽然成了敌人。那么理所当然,以前曾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因由。”
“大司马,追命先……”慕容太城似乎不欲多说这个话题,转而说,“我们还是加快速度赶回圣蓝吧!”
蓝子嫣嘴唇微微启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脑子里太多东西搅得她心神不宁。狂鞭坐骑,往圣蓝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