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情之一字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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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柯和林闲云携带鹿灵珠回到客栈,柳月朗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木羽飞杰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冷柯借口要替月朗疗伤把林闲云和木羽飞杰都撵出了房间。木羽飞杰不放心,执意要守在门外,林闲云知道冷柯一定有办法求月朗,先行回房去了。
    木羽飞杰在房门外走来走去,走去走来,每一分钟过得都好像一年那样的漫长。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飞杰实在忍不住了,他用手指戳破了窗户上的棉纸,偷偷地往屋里看。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差点没气得吐血。只见月朗衣裳尽解,正赤裸着上身背对着自己,背上当初为救他留下的长长刀疤现在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冷柯与月朗面向而坐,单手抵在月朗前胸,看样子正在帮助月朗疗伤驱毒。
    “就算疗伤,也不必衣裳尽解吧?还把手放在,放在月朗……这可是有损女儿家的清白呀!”飞杰只觉得胸口塞得慌。
    “哼,就算你跟月朗是师徒关系,毕竟男女有别。这,这,成何体统!”木羽飞杰越看越气,真想冲进屋去,可又怕自己鲁莽行事会害到月朗。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冷柯在屋里说话:“木羽飞杰,如果你真爱月朗,就不应只顾自己的感受而置她的生死于不顾。你们理教那一套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歪理在我看来简直狗屁不通。”说罢冷柯帮月朗穿好衣服扶她躺下,安置好一切从房里走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们世间男女为何把肌肤之亲看得那么重,在我看来所有的肉体不过只是一具皮囊。”说完冷柯头也不回的走了。木羽飞杰被冷柯这摸头不着脑的话说得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等他转身想对冷柯说些什么的时候,走廊里早已空无一人。
    飞杰轻轻地走到月朗床边,深情地凝视着她,此时月朗的脸色已经恢复成正常的肤色,飞杰小心地拉开月朗胸口的衣襟,刚才还流着黑血的五个窟窿已经消失了,只有雪白的胸脯随着呼吸在轻轻的起伏。飞杰心中虽知这样不好,可是他却怎么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只觉得心跳得好快,口干舌燥浑身热着好像火烧。他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定了定心神,摸索着帮月朗把衣襟拉好,又帮她把的被子掖了掖。
    走出月朗的房间,木羽飞杰鬼使神差的去找林闲云。
    也许是刚才与鹿妖的战斗太过激烈,也可能是冷柯今天对他的态度与往常不太一样,林闲云此刻也正对着桌上的烛光发呆。见木羽飞杰失魂落魄的来找自己,林闲云还以为月朗又出了什么事,略显意外的问道:“飞杰,冷公子还没有把柳妹治好吗?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木羽飞杰重重地坐在了林闲云对面,叹了一口气说道:“月朗很好,已经没事了,只是我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睡不着所以来找你聊天。”
    “喔,怎么了?”林闲云问道。
    “林大哥,你说这冷公子跟月朗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说他们是师徒,可是年龄上看又不像。说不是师徒呢?月朗平日里对冷柯是又敬又怕。看冷柯对月朗呢,有时候到是像师徒那么回事,可有时候又不像师徒。还有那个冷公子,真的很奇怪,长得那么俊朗,却从来都是一付冷冰冰的样子,除了月朗,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对任何人在意过。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呀?”木羽飞杰说是来找林闲云聊天,可实际上却是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喔……”林闲云听木羽飞杰这么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木羽飞杰也不管林闲云,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一直在想,为何以前冷柯三番四次出手救月朗却从不露面,而这次月朗出走,他更是一点都不着急找她。可是当月朗被鹿妖袭击时,他又是那样的忿怒,真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
    “看冷公子对待月朗,我想无论他是怎样一个人怎样一种身份,他都是在尽力保护着月朗,他始终没有恶意的。”林闲云不知道是在安慰木羽飞杰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如果他没有恶意,那么对月朗会不会是爱意呢?”这句话飞杰说出来有些艰难。
    “我看不会吧!”林闲云其实心里也没有底。
    “林兄,我刚才在月朗房外,偷偷看到冷公子帮月朗疗伤,月朗衣裳尽解,而冷公子的手就放在她的胸前为她疗伤。”说到这,飞杰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定了定神才又继续说道:“看这冷公子仿佛习以为常,并未见他有什么不自在。我是担心,他们两人的关系并非师徒这么简单。”飞杰眼前又浮现出了刚才的一幕,难受的快要爆炸了。
    “什么,你说月朗跟冷公子,脱了衣裳疗伤?”林闲云听木羽飞杰这么一说大惊失色。
    “不是两个人都脱了衣服,是冷公子把月朗的衣服脱了。”飞杰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们没做什么吧?”林闲云紧张的有些没有道理。
    “这倒没有,冷公子只是帮月朗疗伤。可是不管怎么样,女子的身体历来只能给丈夫看到,更别说让他人触碰。即使是父母到了一定的年纪也是不会随便看或是接触女儿的身体,更何况于师徒,所以我怀疑他们两个人之间并不简单。”飞杰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在流血。他在心中反复的问自己:“如果冷柯跟月朗并非师徒而是情侣,甚至早已以身相许,那自己将来该如何自处?”
    “那冷公子帮月朗疗完伤后,又做了什么没有?或是说了什么话?”林闲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痛。
    “那冷公子帮月朗疗完伤后,出来跟我说了两句稀奇古怪的话,我不太明白。”飞杰回答道,接着把冷柯对他说的话告诉了林闲云。
    听了飞杰转述冷柯的话,林闲云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他对着木羽飞杰微微一笑,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飞杰说道:“冷公子跟月朗一定没有男女之情,冷公子的境界非平常人可以想见,你大可放心,我敢用性命担保他们一定没有做过越礼之事,是清清白白的。”
    木羽飞杰心中还有疑问,可听到林闲云说得那么有把握,心情轻松了一些:“是呀,我应该相信月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虽有时候毛毛糙糙不像女孩子,但是却是个百分之百自重守礼的人。我想她一定不会做出那些轻浮随便的事来。”
    林闲云和木羽飞杰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分坐在桌子的两边,呆呆望着桌上的烛光各自想着心事。窗外弦月当空,一个白色的身影立在林闲云房外的屋顶上,冷柯望着月亮淡淡一笑,心想:“人呀人,真是痴得可以。唉!情之一字,我还是无法参透。”想到这儿,如烟一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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