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萧晋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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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岚公子来青州办什么事情呢?"皓生那重色轻友的家伙一高兴便把晓玛同志晾在一边,和美男拉起家常来了。
"呵呵,听说你们公子被阴蛊婆婆盯上了,放下狠话要和他斗斗呢,所以顺便来看看。"流岚脸上没有一丝不自然,却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
"可不是么,"皓生撇撇嘴,有意无意地看了晓玛一眼,"我在街上看见她,都被吓得迷了路。"
"正好我要去见见萧公子,一起走吧。"美男笑得无害,晓玛看得痴呆。
皓生一拍脑袋,笑道:"我都忘了介绍了,晓玛,这是流岚公子,很有名的好人,你应该知道吧?"他眨眨眼。
"鄙人南宫流岚,敢问这位小哥高姓大名?"他颔首低头,礼貌地问道。
"小人姓赵名晓玛,久仰久仰。"晓玛简单地答道。
皓生拉着晓玛蹦蹦跳跳地跟在南宫流岚后面,刚才的慌乱早已被乐观的某人忘记了。
尽管是夕阳,却刺眼异常,晓玛微微眯起眼,从这里刚好可以瞥见他的侧脸,南宫流岚的举止总有温柔礼貌的感觉,不知怎的,在晓玛看来是分外疏离,总觉得那个人是用最温柔的方式,刻意拉开与他人的距离。
等到天黑了大半,才回到熟悉的医馆。一进门便看见萧晋远倚在椅子上,低垂着眼喝茶。开口问道:"怎么这么晚?"口气却无喜无怒,阴晴不定。
"晋远,近来过得可好?"流岚弯起唇,笑吟吟地招呼道。
萧晋远不允,搁下手中的茶水,抬头瞥向晓玛。"药呢?"
萧晋远对流岚的冷淡让两人面面相觑,尽管流岚公子不像他这么有存在感,但流岚那温婉的声音,礼貌的语气,却是怎也让人拒绝不了。
"先生,物品和晓玛在药店碰见了阴蛊婆婆,所以。。。"皓生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也轻了下去。
他并不作声,扫视三人以后,转身便走,青衫的长摆扬起,背影却显得分外沉重。
萧晋远他今天。。。心情很不好么?晓玛暗道。
流岚向两人歉意一笑,"可能是我的打扰让他心情很差,连累你们了呢,真对不起。"
"怎么会!没有的事。"皓生忙不迭地摇头。
"那么,失陪了。"流岚礼貌地向两人点了点头,步履匆匆地萧晋远离开的方向追去。"
真是奇怪的两人人,晓玛想。且不说流岚,萧晋远那个半年都没一点情绪波动,永远冷冷淡淡的人今天这么反常,就有够古怪的了,难道是更年期提前?
不对不对,他立马否定了这个猜想,说他X年期提前,还不如YY两个人有一腿更有前途。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说不定小萧萧是看见旧情人来了,一时气郁所以调头就走。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幅画面,流岚和萧晋远抱在一起,互相冒着星星眼:"南宫。。。""晋远。。。"额,一阵恶寒。
看见晓玛在那里一会儿目光呆滞,一会儿傻笑,一会儿作痛苦状摇头,皓生叹了一口气,道:
"唉,没救了,都没救了。"
那边厢,萧晋远推开门,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对紧随而至的流岚道:"进来吧。"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在白色纱帐挂下的雕花大床里面,躺着一具小小的身体,闭着眼,仿佛被抽干了生气,苍白的面颊上,眉间浓重的死气格外显眼。
流岚怔怔地看着那个孩子,低低地问道:"还是没有办法么?"温婉圆润的声音因为声音主人的刻意压低,一接触空气便消散开了,似是害怕惊扰到床上沉睡的人。
"对,没有办法。"萧晋远幽幽地重复道,本来不带情绪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甚至。。。哀伤。
"对不起。"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如果能早一点到锦州,早一点找到那个孩子的话。。。萧晋远眼神一黯,再次想起那个人离开时的情景。
红色的轻纱飞拂到脸上,却没有往日的活泼热烈,留给他一个无奈冰冷的背影。
晓玛此时正坐在石凳上踌躇着怎么向萧先生解释下午的事,见流岚从回廊的尽头走过来,便招呼道:"流岚公子好。"
流岚见是刚才的小男孩,于是停下脚步,微微欠身道:"叫我流岚就可以了。"凤眸含笑,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晓玛顿时被这个温暖的微笑所迷倒,点头哈笑,忍不住安慰道:"萧先生今天心情不好,流岚公子千万不要在意。"
"谢谢晓玛的关心呢。"声音如同潺潺的流水,柔软地钻入心里,带来一片暖意。
真是个好人呢,晓玛痴痴地叹道。
夜晚,晓玛对着铜镜里的张脸再次叹气,唉,身为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受样,以后怎么勾引美女,怎么勾引帅哥。。。好不容易寄宿到这么一个年轻又貌美的身体里,却发现什么都干不了,真是悲哀。果然,上帝打开窗的同时,一定不会忘记关门。
他拢起头发,转了转头,突然从铜镜里看见,自己的右耳后面,有一条青筋向外突出,奇怪,在穿越来的前几个星期,他在房间里把自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从里到外由近及远都检查过一遍,都没发现这个东西。晓玛赶紧转头,却在左耳后面,同样发现这么一条,面目狰狞的青筋。他顿时吓得丢掉了手中的铜镜。
"咣铛",镜子很不客气地砸在脚上,然后被他一脚踢开。
晓玛心乱如麻,随手搭上自己的脉搏,感受动脉无规律的跳动。的确很乱,为何健康身体的脉会一下快一下慢,甚至停止好几秒,但本人却察觉不到?
活人有这么奇怪的脉搏么,NND以前萧晋远给我把脉的时候怎么不做声,这算脉象"有点不正常"么?晓玛恨恨地想。
也不顾自己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直接杀过去找萧晋远。可萧某人并不在房间里,晓玛很生气地踹了大门,很幸运的是--门开了,但仍不见房间的主人。
你爷爷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等了,他一屁股坐下,靠在黑漆圆桌上,开始了长达6小时的守株待兔。
等到晓玛支持不住,打起瞌睡,萧某人才不知从哪里,回来了。看见大开的门窗,皱了皱眉,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趴在桌上牙齿狠狠咬在圆桌上,并且口水流了一桌的。。。晓玛同志身上。
他经过斟酌后,轻手轻脚地把晓玛抱到铺着软塌的太师椅上,慢悠悠地为自己倒一杯茶半敛着星目等待晓玛的醒来。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某人牙齿"攻击"过的地方,结实的黑漆木桌上竟留下一排牙印。那张冷冷淡淡的脸上还是缓缓落下三条黑线,汗颜晓玛牙齿之锋利。
他醒来,那张令人咬牙切齿的脸就映入视线中,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萧晋远怒道:"你。。。你。。。"
后者轻轻扬起眉,用目光示意晓玛说下去。熟悉的俊脸百看不厌,冷冽的神情从未改变。
"萧晋远!你给我解释清楚!!"他再也忍不住,发出高分贝的怒吼。
"解释什么?"继续无动于衷。
晓玛一撩袖子,把左手亮出来,声音因气愤而颤抖。"我。。。我的脉搏是怎么回事?!这叫有点问题么?这根本不是活人的脉!"
"你知道了。"他波澜不惊地答道。
一看萧晋远这个态度,晓玛的一腔怒火反而不知往哪发泄了。
"还有,为什么我耳朵后面会突然多两条青筋?"这句话一出口,便猛地知道了答案,语气弱了下去,不安地问道:"难道。。。是中毒?"
"对,是‘天罡’。"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飘渺,仿佛在回忆很久的事。
"什么意思?"此时晓玛的怒火早已被中毒带来的震惊和恐惧所代替,对萧晋远的态度也缓和了起来。
"以宿主的血为引,一年毒发一次,解药也为宿主的血,宿主一死,中毒者活不过一年。"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消弭。
"那么我是。。。快要毒发了么?"才想起萧晋远的一席话:"也许这并不是好事。"这便是原因罢。
"这是阴蛊婆婆最骄傲的蛊毒之一。"不理会晓玛的问题,继续说道。
至于晓玛之后说过什么,是怎么走出来的,都不记得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快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