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月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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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逸阳出寝室了。”
    “计划开始。”
    “是。”
    天刻学院宿舍区内的某处阴影内,两个黑影交谈道,结束谈话后,便双双消失在黑暗里。
    殊不知他们身后早已经有人盯着他们看了很久,月从不远处走出,冷冷地笑了一声,身影也消失在了空气里。
    ——————
    南逸阳随着冰元力的方向跟去,却发现这冰元力开始紊乱了,然后像是昏迷了一般奄奄一息起来,是小越出什么事了吗?南逸阳心里一惊,更快地运气元力向前奔去。
    眼前的路南逸阳不是很熟悉,但是却是知道这是通往后山的路,穿过了眼前的小树林,他就走到了后山的一片悬崖处,今晚的月色很亮,悬崖处的情形看得很清楚。
    南逸阳没有急着出去,他躲在小树丛的后面,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悬崖上的情景。
    是两个黑衣人在说些什么,右边的那个黑衣人的怀里抱着个人,是……
    南逸阳瞳孔一缩,是小越!穿着睡衣的纪越被黑衣人抱着,脸色苍白,显然是处于昏迷状态中。
    “抓到了啊?”
    “对。很简单嘛,抓住这个叫纪越的,那么威胁临涯国的那个小子的手段就有了。”
    南逸阳听着,不禁握紧了拳头,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小子怎么办?”
    “带到主子那里吧。”
    南逸阳看着两个黑衣人,估测着对方的实力,他们大概是四阶顶峰修为的样子,自己应该能赢过他们,小越是因为自己才被他们抓了,自己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深呼吸一口气,南逸阳熟练地运用起元力来,激发自己的元力让水属性的元力能够最大程度地融入环境里,在那两个黑衣人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南逸阳已经飞快地用水元力缠在了那两个人的脚踝处。
    南逸阳眼瞳里蓝光一闪,那两道缠住黑衣人的水元力暴涨,立刻攀上了这两个的身体,牢牢地禁锢住了两个人。
    南逸阳却没有松一口气,他猛地发现水元力缠住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丝元力气息,那是……元力替身!这两个人去哪里了?!南逸阳一惊,立刻用元力护住自己的身体,从自己的背后传来猛烈的一击,南逸阳喉头一甜,强行压住了伤势,他狼狈地滚出了小树丛,同时重新运起元力护住自己。
    南逸阳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抬眼看着自己面前笑着的这两个黑衣人,心里充满了苦涩,这两个人早就发现了自己,这是引自己出来啊,自己还是太嫩了。
    “你果然出来了,真是省了我们很大的功夫啊。”黑衣人看着南逸阳,仿佛在看着瓮中之鳖一样。
    “别废话了,先封了他的元力,把他带到主子那里。”另外一个黑衣人冷冷地说。
    “喂喂喂,别小看我啊,想抓我有这么容易吗?”南逸阳笑了笑,咬着牙将自己伪装成四阶的力量释放了出来。
    “这。”两个黑衣人眼睛里都满满的都是惊愕,目标是五阶这件事是超出他们情报之外的,但是随之他们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便隐去了惊讶,向后退了几步,向着悬崖处恭声道:
    “恭迎主上。”
    南逸阳也感受到了来自身后强大的气息,心里充满了绝望,起码七阶的实力啊,为了对付我,竟然这么兴师动众吗?南逸阳侧过头,看向那个刚刚到来的黑影,却突然一怔,怎么是两个人,而且后面这个这个身影有些眼熟啊。
    “你们主上,大概是来不了了。”后面那个身影冷冷开口道,黑衣人脸色大变,南逸阳却满脸的惊讶和喜色。
    这个声音分明是月啊。
    月色下,黑发黑袍,月丢下自己手中的那具黑衣人口中主上的尸体,伸出手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火红色的眸子冷冷看向那两个黑衣人,充满了杀意。
    两个黑衣人瑟缩了一下,相视一眼,猛地提起元力,抓住昏迷着的纪越向背后逃去。
    月也不再看他们两个,走到南逸阳面前,运起元力检查着他的伤势,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南逸阳怔怔地看着月,鬼使神差的抚上了月的手腕,眼睛一亮,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是纪越还在他们手上。”南逸阳说出口就后悔了,他就不知所措地看着月,月也只是沉默了几秒,向他点点头,向黑衣人逃跑地地方飞去。
    南逸阳呆呆地看着月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脑子里更加乱了。
    是月救了自己……看他的样子还受伤了,自己还要求他去救纪越,自己真的是太糟糕了。南逸阳捂住嘴,又咳出一口血来,他叹了口气,盘起腿来开始为自己疗伤,同时依旧警惕着周围以防还有人会偷袭。
    ——————
    咻。
    疗伤中听到有人来到自己的面前,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南逸阳睁开眼睛,一脸内疚地看着月。
    月只是来到他的身边,将自己怀里抱着的纪越放在了南逸阳的怀里,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背对着月光,南逸阳看着月的脸,却看不真切,只感觉在他火红色的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绪。
    “走吧。”
    他听见月对自己说。
    “该休息了。”
    南逸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把纪越送回去的怎么回自己寝室的,也忘记醒过来的纪越对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这晚的月色很亮,月下的他看着他,目光潋滟,嘴角还带着血迹,他觉得他和自己很近很近又非常地遥远,月伸出手擦净了血迹,也仿佛擦干净了什么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视线,他仿佛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又觉得自己不会失去什么。
    “那个时候的你真帅啊。”很久之后南逸阳这样对着那个人说。
    那个人只是笑着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目光一如那个时候的潋滟,闪耀着,美好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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