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毫无悬念。
    韩天翎穿掌击中月球坑黑虎掏心穴，月球坑捂着肚子趴了下去。
    说是拳赛，但韩天翎几乎没有用拳。所以一场赛事下来几乎没有什么打击感，韩天翎几掌下去均打在对方的穴位上。
    看得人莫名其妙，月球坑亦是莫名其妙。
    月球坑倒下的那刻，观赛席鸦雀无声。
    于雪冬高举双手，振臂一呼。裁判反应过来，上台举起韩天翎的胳膊，宣布赛事的输赢，接着观赛席的群众像是响应号召一般欢呼起来。这种欢呼声又让韩天翎头脑一片空白，一直到他下了台回到苏游的住处才回过神来。
    一路上于雪冬兴奋地像捡了钱，回到家之后就把韩天翎按在沙发上，给他端茶递水，捏肩捶背。
    苏游看出来韩天翎脸色异常，问他：“不舒服么？”
    韩天翎摇头。说不上不舒服，开始他还有些兴奋和激动，但赛事过后只有无奈。这就跟小时候他们三人看斗鸡一样，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是观看的人，现在自己成了被围观的鸡。
    先是做鸭，然后再做鸡，这家禽全让自己给做了。想到这，韩天翎抹了把脸，不禁失笑。
    苏游见他笑，以为他又要得意忘形，提醒道：“别忘了，你还有一场比赛。”
    “我没忘。”韩天翎道。
    “你把那冠军打死了么？”苏游问。
    “没有。”韩天翎道：“就是打到他的麻穴了。”
    苏游笑了笑，悬浮屏此时突然跳出来，老鸨子的大脸出现在悬浮屏上。
    于雪冬哎呦一声，喊道：“哎呀妈呀，鬼啊！”
    苏游用手肘怼了他一下，道：“是老鸨子。”
    老鸨子面带怒色，质问苏游道：“我的人呢？”
    苏游摘下腕表放在桌上，韩天翎对老鸨子招了招手。
    老鸨子问苏游：“你把他租给我，现在又带他去打黑拳，你什么意思？”
    “不能么？”苏游问。
    “8点之后是他的上班时间。”老鸨子道：“你这样违反了劳工法。”
    苏游坐到韩天翎身边，问：“黑市也讲劳工法么？”
    老鸨推了推眼镜，说：“我看了记录和监控，这两晚都有人买他。”
    “是我。”苏游道。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啊？”老鸨道：“你这不是干赔本买卖么？”
    “我愿意啊。”苏游道。
    老鸨子眯起眼睛打量着苏游三人，问苏游：“你混进黑市想干什么？”
    “玩玩么。”苏游道。
    老鸨子道：“你是律师对吧，我查了你的事务所，你们老大是政府的人，你就直说吧，想调查什么。”
    老鸨子的头像上头出现一张月球坑的脸，显示有新的来电。
    “我这还有事，以后再说哈，人我也不租了哈。”苏游挂了老鸨子的视频，点开月球坑。
    月球坑的脸在视屏了看上去更难看。月球坑的背后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月球坑的东家。
    “你好，我叫北文。”中年男人凑近道。
    苏游回头看了眼韩天翎和于雪冬。
    韩天翎走到腕表前，看着两人。
    月球坑道：“谢谢。”
    “谢什么？”韩天翎问。
    “没杀我。”月球坑道。
    韩天翎：“？？？我为什么要杀你？”
    “不成文的规则。”北文道：“比赛最终如果不死个人，气氛不够，赢的人会觉得没面。”
    “这是什么垃圾规则。”苏游道。
    北文笑了笑，抬手搭在月球坑的脑袋上，对苏游道：“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你谁啊？”于雪冬问。
    北文的手点了下悬浮屏挂了视频，一张电子名片传了过来。苏游点开一看，吓得连连后退。
    韩天翎从身后扶住他，问：“怎么了？”
    于雪冬伸头看了眼，道：“乖乖，联合政府的人。”
    “联合政府是什么？”韩天翎问。
    “就是这整个城市的最高官职。”于雪冬道：“在这个城市创立之前，搞技术的跟高技术的完，搞生物的跟搞生物的玩，搞人的跟搞人的玩，都是一盘散沙，是联合政府把他们凑到了一起，那……”于雪冬指着最高的那栋建筑，说：“他们都住在那。”
    “他们是搞军事的么？”韩天翎问。
    苏游问：“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要用关爱的手段让他们臣服么。”韩天翎道。
    苏游看向那栋高楼，悬浮屏又跳了出来，不断有人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