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从怀中把美人酿的方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美人酿的方子在这，还给你。我早就知道，终有一天这方子会回到王家，只有真正的王家人才能按照这方子酿造出真正的美人酿，所以这方子对于别人来说是废纸一张，对于你们王家人来说却是无价之宝。”
    “既然是谈生意，你重新开个价吧。”
    女子摇头，“不用了，王孙氏之前已经给我五千两了。将方子还给你，从此我也能稍微心安些。”女子站起身，缓缓走到门口，定住，淡淡地说，“这句抱歉，往后我会亲自同她说。”
    春香来时，一派骄傲，可走时却似落难的凤凰。王云风拿起桌子上的方子，字迹已经浅淡的快要看不清，但是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那清秀的笔迹，祖母年轻时，一定是一个清秀的女子。王云风重新取了一张纸，仔仔细细地誊抄方子上的内容，然后将祖母的这张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收好。
    春香说的对，祖母的美人酿方子是无价之宝，并不只是因为上面记录了名酒的酿造方法，对于王云风来说，这是祖母将王家发展壮大的唯一凭证，如果没有这方子，日后谁还能记得祖母曾经对王家巨大的贡献呢？说它是传家宝，也不为过。
    现在知道了祖母的酿造工艺和酒的详细配方，只等来年九月桂花飘香的时候，再酿制真正的美人酿了。王云风接幽莲回家吃饭，饭后把美人酿的方子交给他，“这是祖母的方子，是王家的传家宝，等来年桂花开，就由你亲手按照方子制作一坛美人酿吧。我们把它埋在院子里，等以后老了喝。”
    “那我要多酿几坛，少了怎么够你喝的。”
    “好。”
    转眼间进入了冬季，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不同于北方，江南因为地处中部，所以气候不算冷。幽莲早早的就让人把棉衣做好，气温稍低些，就已经换上厚衣物了。因为要准备过年的事宜，幽莲已经多日不曾去藏香阁了，他需要留在府中，计算府上一年的吃穿用度，和年底采买年货的品类。虽然采买的事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交给王福就可以，但是他还是需要尽好当家主母职责。
    新年的前十日，幽莲将赏银分发给下人，比去年王夫人分的赏银还多出一两。乐的王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藏香阁的小侍们，幽莲也每人赏了五两银子。
    和幽莲一样，王云风也忙，王家酒楼一年的账册需要核查，掌柜的伙计们的赏银也需要给，酒坊那边也一样。夫妻二人白日里各自在书房忙碌，王云风有时夜里还需要去和有合作关系的人相聚。因此每当深夜王云风回家的时候，幽莲早就已经熟睡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农历腊月二十九，王云风才彻底闲下来，留在家，搂着幽莲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快起来吧，待会儿还要准备准备呢，厨房那边今日就开始准备了，我还得去盯着。”
    “急什么，王福会盯着的。”
    “王福是管家，不是你的小厮，你怎么总把他当小厮使唤。”
    “他本来就是我的贴身小厮，虽然现在是咱家管家，但本质上还是我的小厮，永远都是我的小厮。”
    “好，好好。你快起来吧。”
    “娘子，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王云风不肯起来也不让幽莲起来，强行把幽莲再次搂进怀里，腻歪。
    年三十，王云风没有赖床，早早的就起床洗漱，带着幽莲到祠堂给祖先上香摆贡品，并祈求新的一年祖先们保佑王宅平安，和顺。
    祭祖后，两人就拉着手去李锦之家请他来家中用餐。李锦之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实在可怜，他们夫妻二人决定发发善心，让他一起来府上守岁。可到了李宅，却发现人家根本没在，老家奴说去钱大人府上过年去了。
    “娘子，看来今晚只有我们夫妻二人守岁了。这还是我们夫妻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呢。”
    “是啊，但是还是感觉有些冷清，也不知道娘和师父他们二人怎么样了？”
    “昨日娘信上说他们俩刚从锦州回来，想要回苍云堡过年，年后再去漠北走走。”
    “漠北？长天不是在漠北吗？等春天了，我们也去漠北走走，看看娘和长天他们吧。”
    “好，都听娘子的。”
    吃过年夜饭，天就黑了。外面的爆竹声和烟火霹雳巴拉的响个不停。幽莲站在餐厅外的门廊下看烟火。王云风给幽莲披了个披风，“要不要出去看？”
    “不了，外面看，和家中看是一样的。”
    “站在院子里怎么能有外面看得清晰。”
    “因为在我眼里，烟火不及你。”
    王云风失笑，“娘子在跟为夫说情话吗？”
    “王云风。”幽莲恼羞成怒，“你能不能有点情调。讨厌。”
    王云风低下身子，对幽莲附耳低语。幽莲的耳尖渐渐发红，接着脸也红了，呼吸有些不稳，“真的？”
    “嗯。”
    王云风牵着幽莲的手回房，热气扑面而来，屋里点上了两个暖炉。幽莲一进屋就热得不行，摘下披风进里面换薄衣。
    屏风上挂着一套红色轻纱外袍，幽莲红着脸啐了一声，还是拿起来围在身上。幽莲扭捏地走出来，王云风已经点燃了熏香，屋里顿时香气撩人。
    “来吧娘子，为夫给你按摩。”
    “按摩就按摩，非让我穿这样做什么？”
    “娘子，这才是为夫的情调啊。”
    “……”幽莲知道王云风心里打了什么主意，媚眼如丝地瞪了一眼王云风，还是乖巧地趴在王云风为他特制的软塌上。
    王云风从百香阁买来了从西域贩进来的桃花膏，倒在手上，为幽莲按揉腰背。力度适中，按揉的幽莲舒服极了。只是，为何那手有越来越向下的趋势？怎么又划进了那沟壑处，来回摩擦。西域的桃花膏带有催情的作用，不一会儿，幽莲就感觉体内发热，情欲上涌。幽莲翻转过身，从床上坐起，搂住王云风的脖颈，抬腿跨坐到王云风身上。白皙光滑的大腿跪坐在床榻沿，身上唯一不能遮羞的红纱外披也已经滑落肘间，幽莲的墨发随着呼吸在胸前起起伏伏，半遮半掩间，泄露两点朱红的春色。
    “夫君……”娇媚的呢喃顿时增加了室内的热气。王云风再也忍受不住幽莲的惑人姿态，解开身下的衣物，就着这个姿势，狠狠贯穿身上的爱人。
    “唔……”满足的叹息，撩人的香薰，配合催情的桃花膏，勾勒出一幅情意绵绵的香艳图。
    年底的守岁，王云风和幽莲就在室内这样彼此纠缠着度过。红烛帐暖夜夜歌，辞旧迎新两情长。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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