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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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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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南方和北方真的不同,更叵测…
南方说是南,也就暖和,只是江南,比不起那京城的坚忍,雪娘本以为会是盎然,却不知,更加的荒漠,那风,只是作为侮辱的象征出现,“呼呼”的刮着动荡,惹的道旁的枯草,也“沙沙”作响,其实风并不大,只是耐不了摧。今年的冬天,愈冷,可耐熬?
也可能走的是乡间小道,记忆里,虽不曾来过江南,雪娘觉的还是可以从道路旁的景物来判辩,自己已经走出了那深宅大院,也不知道,那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
一路上,细韵很少开口,只是用淡漠的眼神去看周围的一切,就算是停下休息,也只是站定,眺望着没有边际的远方,淡淡的连雪娘感到细韵的愈发少言。
“细韵可觉不舒服?”
乘着摇晃的马车,雪娘还是问了,但她不知道答案,这只是客套话而已。风烂漫的散开,一层接一层的散开在枯野,像是一层接一层的浪花,错落有致。其实风力并不大,却足以盖过雪娘的声音。
“没有…”
只是单调的回答,雪娘微怔了一下,随后看向细韵的脸,细韵一撇嘴,拉开帘布看窗外,气氛都有点尴尬。细韵那澄澈的眼睛里,似乎是被风吹的暗淡无光,蕴藏着什么,雪娘看不清楚,只是郁郁的看着细韵,不知有多久,直到马车驶入闹市区,细韵才渐渐被喧闹声所感染。
本应,在闹市区,停车而步行,只是这是皇上而不是别人,所以,大概的意思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乘马车游兴,而不顾别人的眼光,那也只是在背地里的抱怨,这就足够了,谁撞到了,那只能说明倒霉而不能说明其他什么。
其实,不用看,听声音也知道,冬天的江南,依旧是热闹非凡,隐隐的带有兴奋,却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雪娘和细韵对望一眼,纷纷撂开帘门查看。
原来是貌似一匹武装的军队,不小心撞了一下皇上坐的马车,使得颠抖了一下,这可是皇上坐的马车,虽说没有道明身份。但自然不能受气,于是,恶狠狠的冲下马车。
“何人,随意穿着军甲衣物来街走动,可是扰民?居然还撞了别人的马车。”
这皇上也顾不得一旁大臣的劝阻,一个人下车竟是亲自与其理论起来。虽然不能道出身份,但语气中还是少不了几分命令。
“走开,你,挡住我路了…”
为首说话的是一位男子,全身军凯装备,却是显是怪异,不像是中土的军服。语气冷的是没有一丝波澜,魁梧的身材,长的很不错,英凛凛的形象,皮肤略比常人黑,那是阳光的礼物,可那眼睛,黑黝黝的,一望,似可体会到千年寒冰的温度,难怪神情旁若无人。说话如此轻佻。
“你…你说什么?”
一时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污辱,皇帝竖起了眉毛,颈间有青筋突起,怜妃看了看那兵,一笑,很是满意。雪娘也张了张嘴,好大胆的人呢!脸上全是惊讶。旁边的细韵看清楚了领头的容貌,竟是和怜妃一样,一笑带过,不再去看那热闹。
“哎呀,皇上,怜儿都饿死了,快点啦,别管他了,我要停下来去客栈休息了,快点走了啦!”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前面一直没有抱怨肚子饿的怜妃突然抱怨起来,弄的皇上一阵惶恐,怜妃可是他最心爱的妃子。
“好好好,怜儿稍等,马上就可以下车了,来呀,快速给我去找最好的客栈,加快马车速度,继续。”
这美人一劝,果然是可挡重大臣啊。这皇上竟是放弃了尊严和权威,全然就打算放过那个有眼而无珠的士兵。
不过,那领头的士兵并没有打算也纠缠下去,直接没有表情的带着一队人走过,招呼也没打一声,不过这也无所谓了,皇上已经快马加鞭的寻客栈了。
“哼,这叫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看来很重要啊,居然连玄戾也派来了…”
呼了一口气的怜妃,看着一旁的皇上,轻哼出来。
这玄戾是何许人也?或许所以人都没有看见,在那领头的士兵走过康王旁边时,全体士兵,颔首而进,康王微微一动容,滑过冷笑,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或许所以事物太美好了,所以也就掩盖了本身。
…
冷风没有一点留情的搜刮着树枝,那枯丫发出的,是冷厉的催眠曲。某样东西,似在寒夜凄凄然然的叫着,或许是血蝙蝠,或许是深层黑暗的心灵。一座断崖上,有人,穿黑袍,掩盖着面容,清冷的微光,乃是月亮所直射而来,窥察着人间。这夜是个无底的深渊,黑衣人,与夜,都快融合为一体。
“王,玄戾已经吩咐下去,搜索珠子的下落,应该就在这一附近。”
这军装和与世隔绝似的声音,不是今天与皇上闹事的那军官,又会是谁呢?名曰玄戾。永远让人心寒的,是那凌厉的眼睛。
“恩,很好。不过记住了,鸢血珠,可没有那么好拿的。当年连未晴都很难去控制这珠子,性嗜血,还得小心为上,不可轻易的小看。一要给我找到这珠子。”
也不知道是真的在乎那所说的鸢血珠还是担心损失人手是假,黑衣男子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比玄戾的语气还平。
“玄戾定当为王赴汤蹈火。”
坚定的声音,丝毫不容人怀疑语句的可信度。
“很好,你可以下去了,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挥一挥手,身后的人影马上便不见了,峰上人,竟是忍不住而露出了笑,那笑,是等待了几世纪的笑,一直追奔到现在,一直所等的,是美好宿愿的寄托。只有那笑,才是没有虚伪的笑。只可惜这笑只为伊人,是否是包含的笑。
风,依然是飕飕刺骨;心,依然是凉凉流血;情,依然是幻幻而不变!
该男子,颠覆了整个世界,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