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9.扑在女子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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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横亘在住宅楼门口的拖把绊一下达峰琥右腿,他抱着双眼紧闭的美靓踉跄两步险些扑在大门外停靠的一辆自行车上。美靓右肩顶靠的在自行车把手上发出一声呻吟,达峰琥紧张地朝茹娜丽亮着灯光的窗口扫瞥一眼,抱着美靓在洒投到人行道上的暗弱灯光下一穿而过,疾朝住宅区大门口方向加快速度。
“他是我媳妇,得了重病急需送医院!”
门口保安见他赤裸上身抱着一个脸庞伏在怀中的女子,刚要发问达峰琥随机应变扭头甩去一句。他冲上大街左顾右盼,夜深的大街上半晌不见出租车。“嘀,嘀,嘀……”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从大街前方由远而近,达峰琥下意识浑身一抖险些跌趴在路边一只窨井上。
“肯定是那妞挣脱了绳索捆绑报了警!”
达峰琥一手托住从自己怀中直往下方井盖冲去的美靓脑袋,惊恐声中一挺身腰抱着美靓疾往近侧一个暗黑弄堂奔去。刺耳鸣笛声中警车疾驶而来,激光般的刺眼强光使弄堂附近暗黑地段瞬间明亮。
“完,完了!”
躲在弄堂暗处的达峰琥蓦然感到脑壳后象顶上枪管一样硬绑绑东西,双臂一酸发着惊恐声一头栽在弄堂墙脚边,压得怀中随同摔下的美靓似乎再次发出一声呻吟。巨大惊恐使他伏在美靓身上颤抖不已,胳膊时不时碰得身侧弄堂墙墙发出轻微“咚,咚”声。他有些后悔今晚的行动,想到自己美好人生还未开始竟要在铁窗下度过禁不住潜然泪下。
“姐姐,我对不住你!”
达峰琥抽出美靓压着的右手抹下泪眼冒出绝望一声,他从十多岁起由于父母早逝就和仅大两岁的姐姐相依为命。懂事的姐姐处处护他让他,使他常常感到一股母爱温暧。想到这他禁不住朝暗黑中脸庞模糊不清的美靓望一眼,浑身一惊蓦然明白自己迷恋美靓的缘由所在。原来美靓和他姐姐长得太相似了,在自己姐姐身上他体验到了一种母爱。青春的萌动又使他产生一种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恋,这种爱恋从第一次在路上碰到美靓就奇异加强。
“咦---?”
突然,他狐疑抬头朝大街方向张望,刚才警笛长鸣的大街上现在一片沉寂,路灯下隐约可见一对恋人靠着路灯杆紧搂在一起。达峰琥长松一口气为自己惊慌失措自嘲地抬手叩击一下脑门,翻身立起脑后忽然“砰---”的一声击得他晕头转向。
他揉着脑壳转身看到黯淡星光下一根晾衣杆搁在墙边简易铁架上,显然是白天有人忘记收回。达峰琥蓦然想到刚才惊慌摔倒前感到有枪管顶上后脑壳,十有八九是晾衣杆触碰所致。他气得抬脚就要踹向搁放晾衣杆的铁架,“嘀---”弄掌前面大街上骤响起一声鸣笛,吓得他腿杆一软险些再次摔在美靓身上。
突然,他弯腰抱起躺在脚旁地面上的美靓,三步并着两步疾冲出暗黑弄堂口。“嘎---”迎面射来的一股刺眼强瞬间照亮怀中美靓苍白脸庞,一辆轿车紧急刹在冲到大街边的达峰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