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顾南辰往前一步，大声道：“我选择后者。”
    最终，他还是自私了。
    顾南辰唾弃这样的自己，却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比起日后得到归还的上品灵脉，不如着眼当下，选择让自己的丹田恢复。
    顾南辰拱手行礼，道：“还请前辈赐教。”
    林砚盯着顾南辰一直看，不知想到了什么，接着自嘲一笑。
    “你这一点，倒是像他了。”
    “不知前辈所说的他是谁？”
    “现在还不是最恰当的时机，以后你就会知道，出去吧！我还需要闭关几日，不可打扰。”
    顾南辰张了张嘴，想了想，最终还是将刑堂的事情说了出来。
    林砚听完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道：“刑堂吗？去一去，也无妨。”
    “什么？”
    顾南辰惊讶，林砚难道不知道刑堂的约束吗？
    他若是去了刑堂，那他这一辈子就别想再离开仓玄宗。
    “前辈，你真的要去？”
    “刑堂的约束虽然多，但只要不违犯，这些约束等同于无。至于这刑堂的禁制，我若能飞升成仙，何惧之有？”
    ……
    “我若能飞升成仙，何惧之有？”
    顾南辰离开之后，脑海中还在不断回荡着这句话。
    走出大门，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感觉到四周的灵气稀薄了不少。
    但是现在，他却不曾担忧这些。
    偏殿的灵气稀少，他可以在师父那边修炼。
    只是这件事，他暂时只怕得瞒着师父，为了隐瞒林砚的存在。
    就如同上次的养蛊魔功，同样不能让师父察觉林砚的存在。
    顾南辰不是不想告诉秦天问，而是林砚此人危险程度高，他并不希望师父也跟着陷入进来。
    而他只是一个丹田破碎，无法修炼的修士。
    与其想着日后，还不如用一条上品灵脉搏一搏。
    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好，这一切只是他自己的原因，输了也不过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与师父无关。
    “主子。”阿七见状，走了过来，看着顾南辰道：“主子，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南辰看向阿七，问道：“你说，这世上，真有还能出现飞升成仙的人吗？如今的修真界，还有能飞升成仙的人出现吗？”
    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顾南辰像是陷入了迷雾当中。
    “飞升成仙？属下不知，不过若真要说是谁，应该要数修真界第一门派，纵横仙剑的天玄道君。这三千年来，也正是纵横仙剑的七星老祖飞升成仙，这才让纵横仙剑一跃成为修真界第一大门派。若真要论飞升成仙，属下觉得只有天玄道君有这个实力。”
    顾南辰闻言点头。
    之后叹了口气，他想到林砚的目标，在听到林砚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种难以靠近的距离感。
    仿佛他们天生以来，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按部就班的就这样修炼，根本无法赶得上他，所以在面对上品灵脉和丹田修复的选择时，选择了自私，选择了自己。
    “阿七，你知道吗？我突然想要成为那个人，想要……超越他。”
    阿七瞪大双眼，“主子是说，超越天……？”天玄道君后面几个字阿七没有说出来，不是他打击顾南辰，而是他从不觉得顾南辰能走到那一步。
    “我以前没想过这些，只以为自己是仓玄宗的掌门，要带领仓玄宗走向辉煌，可现在的我，如何能带领仓玄宗走向辉煌呢？”
    以前的目标，只是目标，在没有看到林砚之前，顾南辰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现在，出现了一个林砚，对方频频刷新他的认知就算了，还拥有这样强大的实力。
    最重要的是，通过林砚，他隐约看到了当年的仓玄宗轮廓一般，就以现在的他而言，哪怕是师父，整个仓玄宗，都没有人做不到让仓玄宗恢复。
    那该怎么办？
    要改变！
    他要改变！
    林砚就是他改变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