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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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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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项元甲犹如被雷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过去抱起尧子期,“夫人,夫人!”
只见尧子期双目紧闭,鼻孔有血流出,早已不省人事。
“快去叫军医!”
项元甲抱起尧子期就往营帐赶,校场上蹴鞠的也去请军医。
军医是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走路慢,被身强体健的校尉背着健步如飞赶往统帅的营帐,差点把一身老骨头都给颠散了。
“怎样?”项元甲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这闭月羞花的夫人刚娶进门儿连手都没摸过,莫不是自己就要成鳏夫了。
柳军医一手搭脉,一手捋胡须:“夫人脉象虚浮,气虚血弱,手脚冰凉,似有气虚不足和伤风之兆。”
营帐门口围了许多人,都是担心首领夫人安危的。
项元甲紧张地眉头紧蹙:“他何时会醒,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被高速运转的球以十足的力道砸到脑袋,后果不堪设想,万一这尧子期一个不小心就被自己砸傻了可如何是好。
“无碍。”军医摆摆手,对于在战场上见惯刀剑无眼血淋淋的伤患来说,夫人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我给夫人开两副方子,醒了喂给他喝下便是。只是这气血两虚……”
“先生请讲。”项元甲向来尊重德行高尚的老者。
柳军医对项元甲勾勾手,项元甲将耳朵凑近,老先生神秘兮兮地说:“老夫赠予首领的男子双修图可有参考?莫不是昨夜洞房不加以克制,才至夫人气血两亏。”
项元甲羞臊地挠挠耳后:“并无……”
柳军医捋着胡须若有所思:“是不是食量不大?”
项元甲道:“是啊,一顿连半碗粥都吃不完,跟喂猫似的。”
“难怪。”军医从药箱里翻出参片,塞了一片入尧子期口中,写下方子。
“这天寒地冻的,夫人手脚冰凉,穿得太少啦。另外得注意营养,多吃点,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吃那么一点怎么够。”军医语重心长叮嘱完,这才告退。
尧子期醒来已是半夜,帐里烛光微暖,身上盖着兽皮做的毯子,毛厚又软,一翻身感觉有什么拽住自己的双脚,温热无比。
“公子醒啦?”月牙说话做贼似的极其小声,端了一个茶盏,“这里面是银耳汤,您先润润喉,一会儿再把药喝了。”
月牙把尧子期扶起来喝银耳汤,尧子期靠在月牙的肩头,这才看见塌边趴了个人,正是那人用手捂住自己的双脚。
尧子期头昏昏沉沉:“我这是在哪?”
月牙道:“这是首领在营地的帐篷。您不记得啦?下午您和首领经过校场,他们在蹴鞠,您被球砸到啦。”
尧子期摸了摸头,没有外伤,只是头晕晕的,没什么力气。
月牙一勺一勺喂他喝汤,微微的甜味喝下去感觉整个人舒服了很多。他脚动了动:“这个人怎么睡在这里?”
“您晕倒了之后首领担心得晚饭都没吃,一直守着您。现在都三更天啦。首领真是好夫君啊,夫人晕倒片刻不离,到现在才撑不住眯一会儿,首领他——”
“就是他把球踢过来砸我的吧?”尧子期没失忆,他记得,就是那个蛮憨子直冲冲地就把球踢到他脑袋上。
“……”月牙心虚地瘪瘪嘴。
军医开的药实在太苦了,尧子期喝得想吐,喝了两口就执意不喝了,一闹脾气就把项元甲踢醒了。
项元甲睡眼朦胧,一睁眼看见尧子期醒了,差点喜极而泣。
“夫人,你醒了。”项元甲站起来腿麻了,又啪地跪在地上,挪着屁股坐在榻前,双手抓住尧子期的手,“你晕倒了,为夫很担心你。”
尧子期白他一眼:“你把我砸晕的嘛,首领大人。”
项元甲捉紧了他的手:“夫人怎地如此见外,你平时都叫我蛮憨子的呀。”
“放手。”尧子期使劲缩也缩不开,那人蛮劲儿太大。
“松开我,项元甲!”
项元甲吓得一哆嗦,立刻把手弹开。这还是尧子期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项元甲这三个字从尧子期嘴里说出来宛如天籁。
月牙打着呵欠跟首领告状:“首领,夫人嫌药太苦不肯喝。”
“我来。”项元甲接过药碗,“你下去歇着。”
帐内烛火轻曳,帐外寒风呼啸,尧子期裹紧被子紧闭牙关。
“你看你,又和我倔。”项元甲把药勺喂到尧子期嘴边,“柳大夫说了你有伤风之兆,这药你若是不喝下,风寒会加重的,到时候再喝药又不管用了。”
尧子期歪头一倒缩进被窝,背对着他:“我才不要你假惺惺,就是你冻着我、饿着我又打伤我,我才病倒的。”
“冤枉啊夫人。你来的匆忙,我又不知道你的尺码,没给你准备衣裳是我不对,可你就不愿穿为夫的衣裳将就一下吗?你那么瘦,我一直以为你本身吃得少,你若觉得食堂饭菜不合胃口大可跟我说,我命人单独给你做。还有那球,我真不是故意的,纯属意外啊。”
“滚出去,我不想听,看见你就烦!”嫁给他就够耻辱了,还要天天对着他,尧子期这心里别提多恶心了。
不过这些理由项元甲都说服不了自己:“确是我考虑不周,委屈夫人了。”
药凉了又温了一遍,尧子期抵死不张嘴,项元甲不敢硬灌,又放任它凉掉。
第二日,尧子期的伤寒暴发出来,浑身没力,迷迷糊糊昏睡。连帐外吵闹的鼓声也没有把他吵醒。
月牙给他打了洗脸水,唤了两声叫人起来吃饭,没反应,这才发现尧子期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