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兄弟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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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见他不为所动,就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便离开了,而哲生是在会长离开后的不久进来的。
“会长都和你说什么了?”哲生一边把门关上随意问道。
萧瑾月想了想说:“没什么,就是让我在这里好好反思一下。”他不想让哲生知道会长还有这么一支队伍,也不想让哲生深挖他和会长都说了什么。
“是么,”哲生语气平淡的说着,然后说道:“我有些话想说,但不知道跟谁说。”
“你说,我愿意听。”这一刻,萧瑾月抬起头看向哲生,他这才发现哲生的脸堆满了颓废感,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闯祸了,这样的哲生他是第一次见。
听了萧瑾月的回应后,哲生随意的靠在了近门口一边的墙上,而这一动作差点没把萧瑾月吓得魂都丢了。但当他见到哲生没有被灼伤之类时才反应过来,是的,哲生不像他,不是吸血鬼。至于哲生,光顾着给自己找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并没有看到萧瑾月担心的神情。
等到哲生看向萧瑾月时,便开始自顾自的开始说:“这几天我总能回想起你和我说的话,你叫我不要参加任务。每次我想起来,我这里就难受的要死。”哲生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说。“我知道,比起你,我这些不算什么。但你说的对,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自己的意志好像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我甚至还有点庆幸自己活着。”
哲生就像在做忏悔般说着自己认为的罪证,“只是每当我想起是因为他们死了,所以我才活下来的,这种感觉,我…我在想如果他们没有参与这次活动,而是我去了的话,那死的人就会是我。这种感觉真的,真的很难受,我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活着,可是如果我死了,那筠博怎么办……”
“我觉得你没必要自责。”萧瑾月抿了抿嘴淡淡的说。
他不是想说出不负责任的话,只是他知道这些事和哲生都没有关系,可其中缘由他不能说。归根结底是他想让哲生活下去,是他想去拯救他的主人,是他因为有着这些想法也为此改变了原定的因,所导致出了现在的果。这份罪孽,不该由哲生来承担,而该由他,只是这其中的种种他却无法和哲生真正说明。
只是下一秒的哲生,也不知是否因萧瑾月那没有太多感情变动的面孔,且全然接受的表情,让哲生很不愉快。
“你?!你难道就不为自己变成吸血鬼感到难受?难道你就理所应当的去做你的吸血鬼了?”哲生这般说着,然后狠狠的放出一句话:“萧瑾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后摔门离去了。
哲生甩着门走了,“哐”的一声,世界安静了。萧瑾月不知所措的看着门的方向,他担心哲生,更担心会长会对现在这样的哲生说出怎样的话。要知道当初的他便是因为痛恨变成吸血鬼的自己,在会长的劝说下满腔热血的进了那个队伍,而那段回忆他至今也不愿回想。
也不是说他在那个队伍里受到非人的压迫,而是在处理事情上比起会长的作风,他更偏向他主人的做法。而他虽然不赞同会长的做法,却也知道会长并没有做错什么,做法虽然偏激但却没有能让他可指责的地方。
要说心境变化,不过是以前的他单纯的认为会长的做法虽有些偏激,却也是为了人类的安全和和平,只是后来事情见得多了,也能感觉到会长之前所做的或许不单单只是为了人类,也或许也掺杂了个人的仇恨与欲望。所以现在的他对会长虽没有恨意,却也没有了当初的敬意,他现在所做的只是想挽救他主人的性命。
而他现在之所以那么排斥,其实无外乎两个原因。当初他在这个队伍里没少做抹黑南宫家的事,至于另外一个原因便是那个孩子的母亲,他主人的妹妹,全因这一时期的他而死。也因为如此,他内心总是希望有那么一个选项,既能让他拒绝会长的邀请,又能平安无事的离开这里。
萧瑾月无奈的看着捆在身上的铁链,早在和会长单独聊天的时候他就尝试过挣脱,但这铁链明显是下了术法,不仅是为了限制人身自由,更是为了防止他使用吸血鬼的力量,而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防止他逃走或者做出别的事情而布置的。
他也不是没想过和会长做交易,这毕竟这是会长最喜欢的方式,只是他手上就没有愿意拿出来去交换自己自由的信息。他确实知道主人的秘密住址,可他不愿说。边界的信息他知道,可是会长不一定相信,因为这些都不是现在的他能知道的。他也确实知道会长需要什么样的信息,只是没有一个是他觉得不会被怀疑的,所以他无法交换。
因为要是他真的要是说了,那他很有可能要面临另外一种风险,内鬼。在这个世界里他只接触了南宫觅言一次,那为何会有这如此精准的信息,这样做除了更加认定他和南宫觅言有关联这一结果外,不仅没有好处还有可能牵连到以后,他自然不愿意说。
可想归想,萧瑾月自己也知道他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在不答应会长的情况下而平安离开这里,只是他又极不情愿再进入那个队伍一次,哪怕是为了能再见到主人,他也不希望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又一次答应会长的邀请。
他也不是没幻想过要逃,只是身上这铁链他确实无能为力,而且就算没有这铁链的束缚,他虽是能离开,可现实是,他逃不了多远。他清楚自己在外面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能帮他,就连哲生也在刚刚和他割席分坐了。
萧瑾月很清楚这样的逃法,他不能逃得有多远,而且一旦被会长抓回来,别说谈条件了,结局要么是死,要么就是毫无尊严的当公会的一只狗了。要说到做一只狗,他宁可做他主人的狗,因为自己做的好的时候还能得到主人的夸奖甚至奖励,至少他很乐意听他主人夸他一句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