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你没事吧？”
    顾延良见他害怕的躲在墙角，担忧的问道，本想走过去安慰他，看了看四周实在无处放脚，只好呆在原地不动。
    “小灰，小灰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是炎凉，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哥哥”
    奇怪，小灰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了，对他很警惕，身体也没发生过变化，是他长得太大了吗？不应该呀。
    “小灰，你过来好不好？”
    顾延良已经急得原地打转，有手的话早就抓耳挠腮了。小灰怎么回事？一点都不认识他，还把他看作敌人。
    小灰很害怕顾延良逼近，身体缩到最小，在不由自主的发抖。兴许是异常害怕的关系，他的叫声大了起来，听起来有些尖锐，还有没吃饭似的短促无力。
    凄惨的叫声活像顾延良在虐待小猫咪。
    “小灰，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顾延良已经忘却周围刺鼻的味道，全身心的安抚着紧张兮兮的小灰。
    “喵~”，“喵~”，“喵喵~”
    小灰好像被顾延良温和无害的眼神安抚住了，一连串急促的叫声过后他安静了下来，但也不跟顾延良对望，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
    嗯，这就对了，小灰还是听话。
    顾延良正想夸他就看见小灰蹲着的姿势不对，他的腰部向外弓起，两只大腿有些吃力的弯着，前腿撑着，不一会儿就从下面尿出一小滩黄黄的液体，然后是一截一截的粪便。
    “……”
    小灰安静的拉完后好似缓过神来，又扯开嗓子喵呜喵呜的小声叫着。
    顾延良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小灰这是……被他吓尿了……
    “小灰你……”，他想过去把这个邋遢的小家伙揪出来，至少让他远离自己解决生理问题的地方。
    “喵~”，小灰看着顾延良走过来，本就圆润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身体紧紧贴在墙上，恨不得与墙壁融为一体。
    他终于知道黑墨为什么老喜欢叼着他，偶尔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小猫确实能够勾起人们的保护欲，尤其是这种小小，受到惊吓而不停颤抖的一团，正应了那句话，弱小，无助又可怜。
    简直能让凶残的劫匪放下屠刀上前撸猫。
    小灰屁股上的毛已经被他自己的尿液打湿了，后腿上还踩的有自己的粪便，惨不忍睹的模样和糟糕的味道，在叼住他脖颈的一瞬间小灰的神情稳定多了，但身子仍在战栗。
    顾延良不知他为何变得如此低能，必须要做些什么，不然小灰身上会揣满他自己的排泄物。
    他将小灰放到客厅后，面对脏兮兮的厕所地面根本无计可施，就连小灰身上沾染的排泄物也不知该如何清理。
    难不成像白风，黑墨一样用嘴……呕……要是他有手就好了？
    他同时体会到黑墨曾忍着恶臭无比仔细认真的清理他身上纳满污垢的毛发是多么难能可贵，别人还不是普通的猫，是有着和人类思想一般高度的猫妖。
    顾延良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黑墨了，他都没怎么洗过澡，身上一天比一天干净，连指缝里的泥沙都藏不住，亏他还反感黑墨趁他休息之时在他身上舔来舔去。
    对他好的就像亲爸爸!
    不过要他给小灰清理比登天还难，他能做的就是先安抚小灰焦躁的情绪，让这个有点低能的小猫好好熟悉一下自己。
    顾延良出色的带孩子能力，让人放松警惕的无辜水润的眼睛，很快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小灰小心翼翼的接近他，从这只猫温和的眼神中他感到安全的氛围，还有彼此间相近的毛色，卧在地上翻滚并友好的看着他，小灰认为自己安全了，并鼓起勇气走向那滩仿佛溶在地上的猫咪，他想按按他看起来软乎乎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