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段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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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将近凌晨12点。一进门就看到叶伟严肃的表情,我脱了外套躺在床上说:“你一脸鬼表情,就像我欠你钱似的。”
他也倒在我身边“你怎么这么晚。”没等我回答,他忽然起身靠近我闻了闻,“你去哪鬼混了,还喝酒了?”
“我没喝酒。”
叶伟生气的说:“你敢说没喝酒?那这个味道是她吐你身上的?”
我猛地坐起“你有病吧,什么都怀疑。”
“我要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我没有说话,估计有些心虚,而且我也没有想好如何反驳。叶伟接着说:“行啊,乔石,你厉害了。”
我怒道:“就许你娶媳妇,怎么着,你现在管起我来了?”
“我……”,他被我说的无法反驳,只是怒瞪着我。他紧蹙着眉毛,像是一颗炸药,可能我再刺激他一下,他就会爆发。
几秒钟过后他说:“你这是报复我?我就知道你心里放不下。”
我没理他,生气的时候没法讲道里。我去卫生间洗漱完径直躺下了,我看到小仙黄小仙吓得躲在窝里,于是把它抱出来放在我旁边搂着它。
次日一早,我发现叶子不在床上,起身上卫生间,发现他坐在马桶上神情憔悴,面色紫红。我忙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看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便秘”。
“我以为你气出脑血栓了。”我说。
“你还知道关心我。”
“得了吧,我可不想伺候半身不遂的人。”我说完转身回去了。趁着中午午休空出一些时间,去了趟超市买了一罐蜂蜜,我听同事说蜂蜜对肠道好。
晚上回去看见叶伟正在厨房忙活,进去一看晚餐是红酒配牛排。我说:“大晚上吃这么多肉,好么?”
他一边忙活一边说:“没事,牛排你要几分熟的?”
“十分熟”。
我醒了酒,等他剪好了牛肉一起吃。小仙闻着肉味来了精神,叶伟切了一块给它,它认真吃的样子十分搞笑。
酒杯交错,一瓶酒已经见了底,牛排没了,他又去弄了一盘花生米。红酒配花生米,倒是有意思,第二瓶酒也进入了醒酒器。叶伟说:“我这几年啊,真是累啊。原来有我爸,我啥也不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完蛋了,难啊,啥啥都要自己弄,还得养活这些人,还得照顾老妈。”
我细细的看着他,也许是累了,迷离的眼神透着疲惫。我看着他有些发福的身材说“你得锻炼了。”
他咯咯的笑,“你嫌弃我了啊”
“不是,你不就应该是个优秀的人么。”我说。
“你倒是越来越会戴高帽了。”他说。
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很累吧。”
叶伟打了一个嗝,“我妈身体不好,自从我爸走了,她越来越憔悴,总是唉声叹气的,我知道她想要啥,她也知道我怎么想的。你走的第二年,我结婚了,又过了一年,我和她要了一个男孩。”
“你有孩子了。”我惊讶的问他,心里有些欣喜,也有些失落。他看了看我默不作声,我接着微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问问。这样也挺好,但是回来这么久怎么没见他?”
叶伟叹了一口气“我,我们离婚了。”他抿了一口红酒,“当时我和她说了我是同志,可她说不介意。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还是和她离婚了。可没想到她坚持要把孩子带在身边。我和她说了,可她就是不听”。
“你又祸害了一个人,还是个人又对你死心塌地的”。
“你又可以霸占我了”
我说“喝酒之后,这么不要脸的话倒也顺耳了。”
估计是借酒浇愁,叶伟有些醉了,他迷迷糊糊的吵着要喝可乐,我看冰箱里没有,便劝他说可乐太甜,不好喝,没想到他像个孩子似的偏要吵着喝。没办法只好下楼去买,走得急下楼才发现只穿了拖鞋,最悲剧的是楼下的便利店提前打烊了,无奈走了很远才买到。等我买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早上起床,叶伟大惊小怪的说:“我做梦想喝可乐,早上就有了。”我刚要说话,就发现嗓子有些干痒,叶伟冲了一杯蜂蜜水给我,感觉好些了。他问我怎么搞得,我说,还不是因为你半夜吵着喝可乐。叶伟喝了一口可乐,“你傻,我要想喝茅台你也去买?”我不爽的说:“我直接买瓶药,毒死你算了。”
中午一连打了五个喷嚏,我感冒了。工作了一上午,还是觉得难受,只好和总经理说一声,买了点药回家去了。到家发现黄小仙的猫粮快没了,又去超市买了些猫粮和鱼罐头。吃了点药沉沉的睡了过去。
日暮西沉,白天清冷的色调逐渐随着消逝的太阳隐藏了起来,直到叶伟叫我我才醒来。他问我好些没有,我只觉得身体疲乏,嗓子不那么难受了。晚餐依旧是他掌勺,说实话,一点胃口没有,不过为了不打消他的积极性,我还是大肆夸奖了一番,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饭后倚在床头,看着酒足饭饱的小仙又缩成一个球,甜蜜的睡着,我想它的世界只有吃喝睡,这是多惬意啊。
第二天早上胸口发闷,原来是黄小仙趴在我胸口,我把它挪了位置,起身坐起来,有些咳嗽。早餐后又去买了一些咳嗽的药,中午便好多了。下午和龙华的小志沟通了一下,这几个月业务可喜,非要晚上请客吃饭,我以身体不舒服再次拒绝了他。晚上下班只觉得有些咳嗽,等到了回家就有些止不住了。叶伟连夜拉着我去了医院,做了CT发现是急性支气管炎。晚上就没有再回去,直接住院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