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就废了吧，虽然水头好，但是一块儿新玉，里面还真没太多灵气，坏了也不心疼。”庄天楠十分大方。
    既然话已至此，黎长安便不再推脱，他也想知道自己对于这种有“灵气”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结果，当他把玉佩拿在手里过了几分钟之后，那玉佩竟是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似的，原本光泽亮丽的表层，开始变得黯淡无光，品质明显不如之前了。
    “……”庄天楠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他瞪着黎长安，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也成了名画《呐喊》的标准形状。
    就连黎长安也愣了，他以前没怎么接触过玉这类东西，就算偶尔碰过也根本没在意过这些细节，此时一看，才倏然感到讶异。
    “你这操作，有点儿牛逼啊。”庄天楠回过神来，眼睛灼灼地看着黎长安。
    黎长安将玉佩还给了庄天楠，说：“有点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庄天楠摇了摇头，吸了口气，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操作的人，估计是和你的体质有关，但我孤陋寡闻，见识浅薄，看不出究竟来，不如我找个厉害的来帮你看看。”
    但是这话刚说完，庄天楠自己就先摇摇头否决了，说：“不行，你要真是这种能够吸收灵气或者把灵气毁坏的体质，要是让有心之人知道了，恐怕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黎长安想起之前叶峥告诉他不要轻易暴露，便说：“也是，就是不知道能瞒多久。“
    庄天楠严肃地看着黎长安，说：“如今你这体质，还有谁知道？”
    黎长安想了想，就连叶峥都看出来了，估计他家人也知道，而且，那个神秘兮兮所谓的“山海鉴”和他家人达成了某种协议，也不知道和他的体质有没有关系。
    于是，黎长安便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但至少有五六个人知道吧。”
    “嘶——”庄天楠意识到什么，说：“你身边也有天师术士？”
    黎长安道：“昨天深更半夜才知道的。”
    庄天楠原本想问他怎么发现的，突然看见黎长安脖子上那个黑紫青的爪子印，再回想起自己办的坑爹事儿，就默默将疑问吞了下去。
    肯定是因为活见鬼，身边人发现不对劲儿要救他，所以才暴露了。
    庄天楠说：“那个厉鬼，是你的朋友驱逐的？它等级怎么样啊？”
    黎长安觉得诧异，说：“说起来，还是全靠你那张符纸，要不是它先起了作用，把那只厉鬼险些给炸死，我也撑不到我朋友回来。”
    庄天楠摇摇头，信誓旦旦说：“不可能有作用，我符箓一道完全不开窍，我画出来的全都是废料。”
    黎长安：“……”
    你对自己倒是很有信心。
    庄天楠冥思苦想，又在自己画的那些废料里面翻来翻去，说：“就是少了那张纸啊，我都有编号的，对了，你回忆一下你贴了符纸之后，又做了什么。”
    黎长安回想了一下，迟疑地说：“我被那只鬼身上的腐臭味儿熏得不行，所以一下子对着它的脸吐了出来，难道那只厉鬼是被我恶心的爆炸了？”
    庄天楠：“……”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庄天楠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黎长安。
    庄天楠说：“你太恶心了吧。”
    黎长安说：“滚，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啊？要不是你太不靠谱，我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庄天楠顿时不敢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