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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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苍蔺的视线落在白夙身上,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方才的酒所致,耳朵脸颊微微发红,视线落在他的唇上,与肤色相称之下殷红似樱,云苍蔺抿了抿嘴。“你知道,方才我们在做什么?”
白夙抬头,瞪着眼,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这个,转头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床。
“生孩子……”白夙说着回头看向云苍蔺。
“生……孩子?”云苍蔺差点笑出声,白夙一脸不知所以的看着他,心想,难道说错了?曾记得那人和他说过,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是为了生孩子。
“上次匆匆一别还未询问你年岁,以及冒昧问下,可否成亲?”云苍蔺看着白夙,猜不出他的年纪。
“我?二十五……”白夙说道,其实他的年纪不止,但最初说出实际年龄,别人都是一脸质疑,索性就说的小些,至于成亲,白夙对这个并不是很明白,只知道,是两个人要永远在一起,并且会生孩子,看了一眼对面,白夙也想问同样的问题,但又觉得不妥。
云苍蔺闻言,有些明白了白夙的反应,莫不是他根本就不懂床事,见他杯子空了,便又给他满了一杯。
“多谢……”白夙言谢接过杯子。
“二十五?也经历过不少房事了吧……”云苍蔺玩味似得询问白夙,同时观察他的反应。
“房事?”白夙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床,又看向云苍蔺,与第一次相见一样,披散着头发,一脸的懒散,但双眼视线摄人心魂,衣衫半遮躯体,露出胸前大片肌肤,白夙顺着开合处看着,想起方才他是裸着的,而现在这件衣服下,什么都没穿,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戳了一下,猛然回神,发现云苍蔺正盯着他,似笑非笑,“没……没有……”白夙有些结语。
见白夙神情有些慌乱,云苍蔺嘴角勾勒出一个很浅的笑,白夙忙移开视线。
外面的雪下得大了,冷风夹带着雪花吹进室内,在接近室内的暖气时,瞬间融化成水珠。
白夙突然想起飞扬,分开半个多时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到处找自己,想起这个,有些后悔,应该在原地等他的,想着,忽然感觉思维有些迟钝,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又让他浑身寒栗,立即将手里的温酒喝下,放下杯子,搓了搓冻得有些疼的手指。
“我该走了,方才……对不起……”白夙说着站起身,起的猛了,脑中突然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身体瘫软的向一处扑去,等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扑在了云苍蔺身上,膝盖不知道撞倒了桌子还是地面,麻软酸疼,想要起身也用不上力,抬头视线落在云苍蔺额角上,之前撞击的地方,红紫消除了大半,只留下浅浅的青黑印子,视线下落,与一双眼睛对视上,白夙手忙脚乱的想要翻身,身体的麻木与绵软让他使不上力,最终脑袋一沉,趴伏在云苍蔺身上失去了知觉。
云苍蔺不知道白夙的酒量这么小,才两杯就醉成这样,沉重的身体实实的压在身上,白夙的头伏在他的肩上,云苍蔺侧头便清晰的闻道了那股味道,清淡的香气,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只是闻到了便觉得心思安宁。
将白夙从身上翻下,云苍蔺站起身,盯着他看了片刻,走到一处,那里有一根从上方垂落下来的绳子,这是特殊装置,拉一下,另外一处的侍从就可听到铃声,从而赶过来。
陈总管刚处理完一些事物,就听到禀报说云苍蔺遣下所有侍从和守卫,只和一个女子留在梅园的观景楼,便带着药师和侍从急忙赶来。
即便陈总管吩咐,无论什么状况下,他们都不得离十步远,奈何这群人没陈总管这种魄力和资格,云苍蔺只要脸上有些怒气,无论说什么,他们都只能听从照办不敢反抗。
陈总管一路斥责他们,一边小跑着往观景楼走去,半路遇上飞扬,又得知他把白夙弄丢了,更加气的不行,不得不停下来,先派几人带着他一起寻找白夙,来到观景楼遇到几名赶过来的侍从,说云苍蔺刚才拉了侍铃,陈总管吓得赶紧带着人进楼,一刻不停歇的跑到顶楼,听上面没动静,这才稍微停顿一下,喘匀了气息慢慢走上去,站在屏风后,侍从跟上,站在他身后不敢说话。
“庄主……”陈总管轻言喊了一声,见里面没回答,刚要在出声,听云苍蔺应了一声,便示意其他人原地等着,自己慢慢转了过去,见地上满是衣服,低着头不敢抬眼,侧着身子站立。
“您午膳没食,稍后,是在这里,还是回主院食用……”陈总管询问道。
“去书房吧……”云苍蔺说道,陈总管听他声音辨别了位置,知道他不在床上,抬眼见云苍蔺已经穿好衣服,但头发还没梳,立即叫楼梯口的人来侍奉。
“你看看他是谁,可认识?”云苍蔺说着坐到镜前,有侍从过来给他穿鞋梳头。
陈总管闻言,四处看了看,最终在地上找到躺着一人,走上去低头细看。
“他?怎么在此?”想起飞扬还在找白夙,向窗外看去,路程来说,如果白夙迷路的话,是可以走到这里的。
“他是白夙,林岳回来的路上所救,方才他与飞扬在街上,可能是走散了。”陈总管说着,但不明白为什么白夙会睡在这里,鼻尖闻到酒味,看了一眼窗前的矮桌,有两个酒杯。
“午膳要在书房那边食用,还是……”见云苍蔺面色无异,陈总管心道先处理一下眼前的事,稍缓找到飞扬定要斥责。
“在书房吧……”云苍蔺话说完,侍从也将他的衣着整理好。陈总管吩咐人先去书房烧上暖炉,备上茶点,再让一人去找飞扬,陈总管亲自送云苍蔺去书房,并留下一人看守白夙。
等陈总管安排好云苍蔺那边后,又回到观景楼,叫来药师给白夙查看,说只是醉了没有大碍,连番叫了几次白夙都没反应,若这么抬回去又不太好看,陈总管让人把地上垫的软一点,盖上厚披风保暖,并关上了所有窗户。
天即将黑下来时,白夙才醒过来,头有些晕,想起前面喝了两杯酒,他没想到这酒闻起来不错,居然会这么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室内一片昏暗,此时听到有脚步声,一个人影从一侧站起来,随着嗤啦一声,火折声响,一盏灯被点燃,白夙揉了揉眼,看清点灯的人。
“飞扬?”看到他,突然想起之前和他失散了,又看向四周,完全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见飞扬脸色不好,心里满是愧疚,白夙忙坐起来,顿觉整个身子酸疼难受,同时发现自己方才是躺在地上的,身上盖着一件厚披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头有些晕,也有些口渴。
“白大哥你没事吧?”飞扬刚被陈总管斥责了一顿,不是生气白夙,而是生气自己,他的责任就是跟随白夙,居然半路去追什么贼,更别说最后还没抓住那个贼了,见白夙站立不稳,飞扬忙过去扶住他,并带他回了林荫院。
白夙从没酒醉过,还好这次喝的不多,睡了一夜,几乎就没事了,一早他打算去找飞总管,告知自己想要离开的打算,但起的好像太早了,天未全亮,还能看清天空有些星晨,估计这几日不会在下雪了,正是出行的好时机。
周围寂静无声,许多人还处于沉睡中,白夙许久没看过日出了,见不远处有颗特别高大的树,虽然叶子都掉光了,树干却繁密厚实,跃身来到最高处,找了一根粗壮的枝杈扫掉上面的雪坐下。
这是他以往的爱好之一,被师父勒令不准离开所限定的范围,以至于他能寻乐的方式和地点有限,看日出,便是他每日最期待的,出行这段时间内却嫌少看了。依靠着树干盯着东方,偶尔抬头看向上空,星晨因为白昼将近,若隐若现,几片厚云缓慢漂浮着,四周安静无风,看着看着,白夙眼睛有些迷离,渐入梦境,忽然一声雷鸣,惊得他睁大眼睛,抬眼上空,云层后,一条黑色阴影穿梭其上,白夙惊异的站起身,扶着树干向上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