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下秦北泽和张水清二人的包厢内，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凝重了起来，秦北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露出了破绽，他总觉得张水清看他的视线中多了几分探寻，他有预感，他要问些什么，可当张水清开口的时候他却是一愣：“最近吃穿方面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还算正常。”他不敢沉默太久，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有什么需要的，联系毛峰就行。”张水清点了点头，那种审视的目光让秦北泽有种说不清的不舒适感，刚才莫名其妙的问题在他的脑袋里盘旋着，久久无法散去，他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没有一个切入点能让他废弃太久的大脑运作起来。他只能够点点头，寄希望于张水清能赶紧换个话题。
    张水清审视的目光总算是收了回去，开始像个父亲似的回忆秦北泽的过往：“毛峰跟你当初似的，只不过他没你机灵。你以前才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小子了。”
    “也是您栽培的。”秦北泽顺着他的杆往上爬，虽然她的记忆还有些断层，但张水清提到的琐碎的事情他还都算是能记起个大概。
    “那也是你能干。”张水清跟他寒暄了这么几个来回，话题总算是有往正道上转的趋势，“现在在那边应该没什么不适应的事情了吧？”
    “说白了我这还是替您办事。”秦北泽展示只有一个梦境似的回忆，只能揣测道张水清安插他到这个位置来绝对是有什么企图，他明面上是邵飐的人，实际上还是张水清手底下的一条狗。
    这话让张水清连连摆手，哪怕他那双细而长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秦北泽知道自己这话让他听得舒坦了，不过他嘴上的话还是得说：“你就跟着他好好干，我这个侄子比我要能干。”
    秦北泽表了忠心，接下来的话就全是顺着张水清说，他大概本就是个在溜须拍马上有点造诣的人，一些场景随着他和张水清聊的深入，逐渐的浮现出来，他好像不止一次和张水清这样吃过饭，好像他们的对话中总有些奇怪的东西。他想往深了想，但却像冲不破一个透明的箱子似的，一切都禁锢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