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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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希一双眼瞬间瞪大了!
他说什么?什么叫……剁了?
直到看到一个人从里面抄了把菜刀出来,罗希才死命地挣扎起来。
他们要剁他的手!
“不要,不要!放开我!!!”罗希用尽全力往回抽那半截手腕,那只手上青筋暴起,手指恨不得在坚硬的楠木桌子上抠个洞出来。
可握着他的那只手就像箍在桌子上一样,任他两只手如何挣扎,就是纹丝不动。
“放开我!”罗希终于没忍住爆发出来,一双桃花眼通红着蓄满泪水,控制不住地奔流而下,“我把表还给你,你放了我吧。”
“哎,哎,”大个儿伸手把罗希脸上的泪揩去,“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说实话,那我就当是你偷的,按我们这边的规矩,你偷我东西,那我就剁你的手。”
大个儿点了点头,拿刀那人把刀扬起!
手起刀落那一瞬间,罗希看着刀锋闪着寒光落下来,耳边嗡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
三哥……三哥救救我呀!
刀停在离手腕一寸的地方,抓住他手的那个一松手,罗希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手还在吗?
不知道……
疼吗?
不知道……
还活着吗?
不知道……
大个儿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脸,瞳孔放大,目光涣散,只有眼角不断涌出的泪证明这人还活着。
大个儿挥了挥手,两个跟班识时务地退出去,大个儿弯腰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放在桌上,只是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这样轻,整个身子软的像水一样,全身上下卸了力气,竟像抽了筋骨一样。
不会把人吓傻了吧?
大个儿抓起那只冰冷的手在罗希眼前晃晃,“哎,没剁呢,你看。”
整个人毫无反应,好像那只手真的已经不在身上了似的。
“你刚不是还挺犟吗?怎么这么不经吓。”大个儿拿手拍拍罗希的脸,沾了一手冰凉的泪水。
心底一角竟然有点抽痛。
大个儿低下头循着满脸的泪水一路吻下去,那皮肤竟比那些女人还要细腻,带着冰冰的凉意,还有一种浅淡自生的香气。
像种毒品,一沾上就戒不掉了,大个儿顺着脸一路吻到脖子,在纤细秀气的锁骨上噬咬一番,一只手辗转着就把上衣的扣子解了个精光。
罗希是在密密麻麻的痛觉里慢慢回过神来,一口气总算喘了上来。
手指动了动,还在。
等注意到身上压了个人,一双手沿着他的大腿往上摸时,罗希一口气差点又没上来,一双眼猛地瞪大了。
几乎没带犹豫地膝盖一抬,狠狠顶在昂扬的某物上!
“我操?!”大个儿两个字咬的变了调,捂着裆弯腰下去。
罗希翻了个身从一米高的桌子上摔了下去,肩膀撞在坚硬的地砖上都没顾得上,爬起来就往门口逃。
拉着门把手一拽,罗希一颗心瞬间凉了。
门锁了,从外面锁了!
身后的人什么时候靠过来的罗希不知道,只是死命的拉着门往里拽,掌心磨红了都没感觉到。
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这么想出去啊?”
阴冷的声音贴着耳朵传过来,罗希整个身子蓦地僵住。
大个儿贴着罗希靠上来在门上敲了两下,“开门。”
门外的人很快把门打开。
门被拉开那一瞬间,罗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这里像是个闲置着没营业的迪厅,他刚所在的房间在二楼,光走廊上就站在一排凶神恶煞的人,走廊下边正对着楼下,厅里打牌的几个人听见动静一起看过来。
“呦,大个儿,你不行啊,这才几分钟就结束了?”楼下一个刀疤脸仰着脖子笑着说。
“滚,滚,老子还没开始呢,”大个儿把罗希按在二楼栏杆上,“我这小宝贝没见过世面,非得出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楼上楼下一通哄笑,罗希脸上失了最后一点血色,全身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呦,”刀疤脸眯着眼打量着那张苍白的脸,“你从哪搞的小男孩啊?看把人吓的。”
大个儿拽着衣领把人从楼上拖下来,最后几层台阶更是直接摔了下来,还没等站稳,人就被提着衣领直接扔到了围了一圈人的麻将桌上。
脸朝下重重砸在一桌硬牌上,堆起来的四方城轰然倒塌,连带几个茶叶杯子倒的倒碎的碎,黄色的茶叶水很快濡湿了鬓发,弄脏了那张精致的脸。
“哎吆,我的小三元,”刀疤脸讪笑着惋惜。
“就你,还小三元?屁胡你他妈都摸不着!”大个儿走过来一手按着罗希的头,另一只手拽着衣领往下一拉,一对白嫩嫩的肩头露了出来,跟那洁白滑泽的麻将融在一起竟然毫不逊色,在灯光下带着如玉般的光泽,大个儿觉得自己肯定是着魔了,控制不住地对着那凝脂一般的肩头一口咬了下去。
“啊!”罗希撕心裂肺的一嗓子听得众人心头颤了颤。
“你悠着点,”刀疤脸看着往外冒血珠子的肩膀头子抽了抽嘴角,“赶紧带回去吧,阿昊可看不得这些,别被他回来撞见了。”
“他不是跟那些老头子出去吃饭了吗?回不来。”大个儿没理会刀疤脸,一路盯着罗希。
罗希脸被压在横七竖八一堆麻将上,徒劳张着嘴抽着气,早已说不出一句话。
大个儿看着人这个样子又心疼起来。他上过的人不计其数,愿意的,不愿意的,下药的,硬来的,但凡他想要的没有到不了手的,可他对着这个人竟然有点下不去手。这人就像一件精致脆弱的薄胎瓷器,薄如蝉翼轻若浮云,他一个指头下去就能留下点裂痕,他怕一个不小心,这人就碎了。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控制不住地想占有,恨不得抱在怀里据为己有。
“你乖乖的,别乱动,我尽量不弄疼你。”大个儿小声说。
原本以为这人早就动不了了,可当他手越到前面去拉勒在胯骨上那截裤腰时,身下整个人又困兽似的挣扎起来。
大个儿皱眉,听不懂人话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罗希确实也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什么了,耳朵里嗡嗡的,意识也在崩溃的边缘试探,但当身体受到侵犯时,几乎是本能地发出抵抗,只要还能动得了就不可能坐以待毙。
大个儿本不想再对人动手,可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一屋子人看着呢,到最后他要是没上成就丢人丢大发了。
“你他妈别动了!”最后只能按着头把人重重拍回桌面上。
额角跟某个麻将坚硬的一角对上,瞬间洇了一块青紫,尖锐的疼痛透过骨骼涌上大脑皮层,冷汗很快打湿了鬓角,沿着颀长的脖子一路下来。
但疼痛带来的片刻清醒让他很快看清了手边一个杯子。
最普通的白瓷杯子,早被打翻水已经流尽了,粘着几根茶味根。
罗希一手抓过来几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对着桌角一砸。
一伙人刚都在看热闹,离得远,发现的时候早已阻止不及。
顷刻破碎的瓷片扎进了掌心,罗希没顾上疼痛,抄起一块碎瓷片往后面挥过去!
这种程度的瓷片只要不是伤到要害都不会有大碍,大个儿急忙后退了两步,瓷片根本都没碰到他,可这个间隙对罗希从桌子上站起来,并把瓷片架到自己脖子上绰绰有余了。
瞬息之变众人都惊呆了。
这玩着玩着怎么还玩出人命来了?
“别过来!”罗希嘶哑地对着正待上前的大个儿喊了一声,“放我走,酒吧所有人都看见你把我带过来的,我要是死在这了你也别想逃脱干系!”
“我操,你疯啦?!”大个儿看着锋利的瓷片紧贴着搏动的淡蓝色血管确实慌了,并且罗希的手不停地在抖,一串血珠子顺着手往下滴,也不知道是脖子上的血还是手上的血。
“让我走!”罗希哑着嗓子嘶吼。
“你先别激动,”大个儿眼看着那瓷片又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就怕人一个激动把主动脉送上去,“你知道这是哪吗?这一片都是我们的人,你以为你出了这扇门就能走了吗?”
“我要走,放我走……”罗希双腿打着颤往门口挪。
再在这里待下去他一定会疯!
大个儿一脸沉痛地咬着牙:“我送你走。”
“你别过来!”罗希看着人靠过来惊慌失措地差点绊倒,“我自己走,谁都别过来!”
倒退着好不容易挪到门口,刚一推门那只握着瓷片的手倏忽脱力,一声细微的骨骼错位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门豁然大开。
臧昊眯着眼扫了一圈:“你们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