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 濒死男孩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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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谁也没有提,只是面对林逾,所有人的态度都有了细微变化,到底是敬,还是畏,抑或者是喜,林逾没空去揣摩。
    寄人篱下的日子照常。
    倒是那个脾气火爆的男人成了这里的熟客。
    据一个,因男人有急事从而派他来跑腿的喽啰提到,大家叫男人平哥,他是个女儿奴,之所以成为这里的熟客,还是因为这个才几岁的女儿。那日,平哥带着一身的肉香气冲冲的回去,连计划的其他几家都没有再去收钱,一进门,女儿就被这阵香味吸引,碍于女儿央求,又怕叫其他人来没脸,平哥只好硬着头皮亲自来买。
    林逾爽快的答应帮他预定,还给了卡片,用作到时来取的信物。当时,平哥的脸比那天更黑,一句话不说,夺了卡片就走了。
    这不想来却又不得不来的情况持续了两三次后,平哥也放松了许多,破天荒的和林逾搭了几句闲话。然后他黑着脸办了会员,拎着林逾口称为他争取来的食物赠品和会员折扣卡气呼呼出门去。
    每每平哥出现,店里就会放出全场打折的利好,所以,平哥小有名气了,店小有名气了,林逾也小有名气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和诡异发展也成了大家新的谈资。
    又是新的一天,也是同样的一天,林逾从床上鲤鱼打挺,利索的跳下地,顺势倒下,十几个快速的俯卧撑流畅完成,抻抻胳膊后,抬腿一放,准确的搁在床尾的桌子上,伸手一勾,笔到手,看了眼挂在眼前墙上的日历,就势一划,一个新的红叉有了,也有了一个十分到位的压腿。
    十五个红叉了,摸摸那些红色,林逾静静地放下笔,穿衣上班。
    今日,餐厅里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林逾正正衣冠,环视一圈,发现除了一位勾腰的男人坐在餐厅最远的角落,没其他人。
    他穿着不太合时宜的帽衫,帽子紧紧裹在头上,背对着人,猛一看,像个白墙上的墨点,叫人不舒服。要不是贴身的帽衫突出了背部的轮廓,林逾无法判断这是女人还是男人,他太瘦了。
    不是吧!如此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初夏早晨……
    林逾望着那个人,刚要抬脚上前,那人却突然剧烈的颤抖着往下倒。
    箭步上前,扶住,林逾一把搂掉那人头上的帽子,漏出来的脸青白无血色。
    赶忙把人平放在地上,翻看他的眼睛,眼睛被扒开那一瞬间,突然射出的愤怒眼神令林逾抖了一下手,他顿了下,捏开那人的嘴巴,观察一阵后,将人扶了起来。
    一盆冷水照脸呼过来,瘦弱的男子浑身一激灵,突然张大嘴巴大口喘气,还带咳嗽。
    脸色没有起初那么难看,随即,眼白一翻,晕死过去。
    安先生看了眼歪在餐桌上的无名氏,扭脸再看了眼一脸无所谓,还不忘把盆里剩下的几口水又浇上去的林逾。
    放回脸盆,林逾擦干双手,转身朝安先生笑了笑。
    “给救么?”
    安先生皱起眉。
    “这盆水,太特么值钱。”
    林逾笑出大门牙,叫车往医院搬人。
    安先生拦住他。
    “你吹牛自己是医生,还往医院跑什么跑。”
    “大哥,你想累死我?”
    面对林逾的苦笑,安先生直接抛来一记狠瞪。
    寄人篱下要懂得守规矩,林逾十分赞同,所以特别甘愿的把人拖到了他的床上。
    人蛮争气,很快就醒了。
    “你在我们餐馆晕倒,这里是后仓库,现在,你有哪里不舒服?”
    林逾率先说明情况,并看了一眼那人的脸四周。
    “你,你好,咳咳。”
    是个知道礼貌的男孩,不过这张脸呈现出来的效果真的是不敢恭维。怯生生的看了看当下,男孩抬手揉搓着自己的下巴。
    “你好,我,我。”
    “有话慢慢说,我猜你现在觉得最不舒服的是嘴巴和嗓子。”
    “嗯。”
    点点头,男孩想掀开被子下床,被林逾按住。他坐到床边,看着男孩的眼睛说
    “你的症状非常符合机械窒息,而且你快死了,其实晕倒前你就已经出现了死亡的前兆。”
    “啊,啊?”
    男孩一脸呆滞,在林逾严肃的注视下,渐渐地爬上了恐惧。
    “这些都是当时发生的,请你说明一下,当时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吃药?之前吃过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也不像,你并没有呕吐,也没有反流的症状。”
    林逾当着男孩的面,自言自语起来,还一副深不可测的皱眉扶额状。
    男孩快要哭了,他抓住被子,整个人缩起来。
    “我,我没吃东西,我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我记得我特别饿,然后看到了什么,之后就不记得了,我也没有吃药,我没想自杀!”
    “有人害我?”
    “我没得罪谁呀,我没什么朋友,也不喜欢出门,我得罪谁去呀。”
    “呜呜呜呜……”
    林逾竖起食指,不耐烦的说
    “嘘,嘘嘘!”
    男孩眼里包着泪花花,闻言,立刻咬唇闭嘴,求助的看着林逾。
    “恐怕你是猜对了。”
    屏住呼吸的男孩闻言,呜呜呜的低声抽泣起来。
    “我怎么这么惨。生活这么艰难,还要这么对我,我才十八岁,大好年华的说,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压在被子里的声音变得细碎,压抑,真是可怜的很。
    林逾一把掀开被子。
    “我刚洗的被罩,要哭擦自己衣服上。”
    男孩惊骇的看了看空了的双手,满脸泪痕的苦脸更可怜了。
    “有人害你,不代表你一定要得罪他,建议你从身边人想,据我的经验,这么大费周章的手法,很大概率上是熟人做的。”
    “你,你的经验?你,你是警察?”
    林逾摊摊手。
    “我是法医。”
    “啊?折腾死人的啊。”
    看来对于法医的鄙视,贫富共如此。
    男孩看了看林逾的脸,连忙摆手。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不是,起来活动活动。吃个饭先。”
    好像真没看到什么不满,男孩放下心,下床的时候,小声的介绍自己
    “谢谢你啊,我叫雍天下。”
    “嗯?”
    林逾回头,男孩红着脸又说了一遍,林逾很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我叫林逾。”
    男孩的脸更红了,咬咬牙小声追问
    “是蝉噪林逾静中的吗?”
    林逾点头。
    “你的是坐拥天下的意思吗?”
    男孩也点了点头,脸红红的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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