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求收藏,求枝枝~)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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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阴云密布的下午,御史刘全又一次提审了通州知府朱舟之。画舫之案线索已断,对方手脚太过干净利落未留下丝毫痕迹。他心里虽有些这般那般的想法,却抓不到把柄也没有致命的证据,自然无法起事。不过……为何要舍近求远?倒不如来审问审问这个知府。
    彼时,箫九韶正推着“宫肆”回房,被途径的官差焦急拦下道是钦差大人要再次升堂已在正厅侯着了,所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于情于理箫九韶都该来探看一二,便应了下来改道带“宫肆”去了正厅。
    朱舟之跪趴于正厅之上,两旁衙役齐齐杵动水火棍。箫九韶与“宫肆”见他一身囚服,被吓得面色惨白狼狈之至,更无往日作威作福之态,任由刘全连名带姓怒斥“罪人朱舟之是否知罪”,也只敢磕头求饶哭喊“下官知罪,下官拖延瞒报,下官办事不利,大人饶了下官这次吧。”
    刘全见此冷哼一声,“知罪?你这是避重就轻,毫不认罪!你罪在枉顾人命,徇私包庇,混乱朝纲。”
    混乱朝纲这顶帽子扣了下来,吓得朱舟之七魂六魄都丢了个干净。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他面色由苍白转为死灰,一时汗如雨下,浑身哆嗦着说,“下官不明白大人您说的什么,但下官可以保证下官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绝对!绝对没有做过那等事情。”
    箫九韶见他说的呜呼哀哉,痛哭流涕的样子倘是有几分真心,只是这刘全久居官场少说也有数十载,见惯了奸佞之徒死到临头的时候的模样,哭爹喊娘以表忠心的多了去了。他反倒是冷眼旁观朱舟之哭得哽气倒噎也不为所动,只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厉声厉色的说,“那你假报案卷阁失火,难道不是为了掩盖真相故意为之?”面相端严有一股朗朗之气。
    朱舟之如是被掐住了七寸,瞬间失了力气摊在那里不能动弹,心里一番权衡,生死面前也无大事了,“下官这就如实招来,并非是因为有所包庇只是。。。。。。只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卷宗!”朱舟之心一横,道出了真相。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箫九韶早就看出这知府是个慵懒无为的人,但懒政如斯委实少见。也不知这三省六部王朝上下,养了多少如这般的蛀虫。
    “倘有虚伪,你吃罪不起!”这些个佞臣污吏平日里虚与委蛇,要命的时候也未必说得几句真话,刘全横眉冷对自是不信的。
    “大人若是不信,可亲自查证,一查便知!”
    “这事本官自会验证,何须你来多言。”刘全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后道,“不如现下说说徐捕头之事。”
    “徐捕头……徐捕头是查案的时候收了意外,前些日子……他为查矿地管事不慎跌坠一案却意外被火药所伤。。。。。。”
    箫九韶听着朱舟之的供词心里泛起波澜,“矿地”“火药”这些词彰显着越来越不加掩饰的膨胀的野心。但他察觉朱舟之仍是挑拣着在说,尽是些毫无新意的陈词滥调。他思量起这事虽起源于矿地,然机关要结却尽在捕头身上。且现今形势复杂捕头命丧那处,矿地里定是有些勾结不清的东西,如若贸然前去探查怕有诸多麻烦。他突的回忆起王良所讲,捕头让女儿进京诉状那恐怕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如此到不如先去探探他的居所看能有什么发现。
    “……至于管事的失足一案,我也知之甚少,是由徐捕头全权负责。想来他们不过矿产内部的权位之争,之前也发生过几次这类的案子。。。。。。所以便没如何在意。。。。”朱舟之终是抖抖擞擞说完这一席话。
    “人命关天的事情,在你口中竟成了小事!”刘全震怒,当即令衙役打了朱舟之五十大板,可即使是重刑加身,也没能让朱舟之松口,他死咬供词,坚持表示对其他一概不知。打到后头,也是进一口气出两口了,在这般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闹不好许是还要落个“屈打成招”的名声。刘全目光深沉,只得以后想其他的办法手段,便停了责罚让衙役将奄奄一息的朱舟之押回大牢内。于此钦差大人便在一阵哭爹喊娘的讨饶声里,完成了此次审讯。
    “宫肆”于一旁听完这出好戏,似乎还些意犹未尽。这些个朝中重臣,所谓的清廉好官,对付起政敌来与他们的手段也丝毫不差,真是绝不手软啊,甚至些许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箫九韶在心里做了一番考量后,他堪堪往前行了几步来到刘全身旁,敛好措辞在刘全耳边进言了几句,“刘大人,鄙人斗胆说上一两句。那朱舟之言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想是内有文章,在下听他言说徐捕头之事都不得要点,像是有意掩盖。既然捕头是一切的要点所在,为何我们不从此处查起,先去到他的故居看看能否有什么线索?”
    刘全觉得他的话甚是有理,到也不耽搁,转脸便叫上箫九韶随他一道,动身徂到捕头徐瑞生前旧居一窥究竟。随即向衙役们打听了下徐瑞居处,刘全仅带了“宫家兄弟”二人,轻装简从不露声色的去往石子街暗暗查案。
    石子街就是一寻常百姓所居的巷子,两边种了几棵长势不错的无名树木。箫九韶背着“宫肆”跟在刘全身后,观察四周发现这里并无几户人家,甚是有些冷清。到了一处紧闭着的朱红大门前,这便是徐瑞生前的居所,光秃秃再无其他装饰,进门后可见落叶满地已有多日荒废,连家中摆设也少得可怜,大都落上了薄薄一层灰尘。
    箫九韶收拾了一处干净位置将“宫肆”放下,叮嘱了几句有事吹哨叫他,便回屋开始翻找起四周看有什么端倪。刘全此时也躬身力行,不断来回渡步亲自查验,可惜几番下来并无任何发现,只好先出了屋子再行商议。
    此时天色渐晚由月牙白染透成藏青色,“宫肆”眼前景象逐渐清晰,他环视院中不放过任何细节,见箫九韶与刘全出来时皆面色严肃,心下了然他们应是毫无收获,便抬手指向一旁叫住箫九韶:“我觉得你们可以去看看那边,或许会有点收获。”
    房屋旁有块用来自给自足的菜地,一片长势喜人绿油油的小白菜田里,不知怎的中间有一块菜苗长得稀稀拉拉的像是才栽种不久又没人看管的样子。箫九韶心下一动走上前去,用脚尖轻点试探,发现脚底土壤松软应当是被人挖过,再往前走上几步又感觉脚下硬实了不少,他心里一喜或许此处埋着什么线索证据,将刘全也一并喊来查验。
    他拿过不远处靠着篱笆的锄头,抡起挥动了几下,直到与一硬物相撞发出“哐”的一声。更是喜上心头,他急急拨开仅剩的一层薄薄的土层,三人齐齐往里头瞧去,喜未上眉梢倒是惊先来,“这!”刘全看见底下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
    里面摆着的不是什么证据线索,豁然是一尊长约三尺,乌漆墨黑透着寒气的矩形棺木。
    

    作者闲话:

    身体不太舒服有点生病,所以不太理想,日后应该会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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