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寸寸白玉生白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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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老黑龙还是个喝醉了都知道往家里走的,也没半路把徒弟给拉下了都安安全全回来了。
叶烟白生气啊。周衍之向来是个尽职尽责的,平日别说贪杯,自律的就是个连公狐狸的温柔乡都留不住的狠人,今天却一身酒气睡在床上翻身时候嘴里不干不净嘟囔着骂出些脏话。虽然不知道老龙和白貂究竟在风狐那里受了什么委屈,可叶烟白很清楚周衍之在这种与他无关的事情上是个有一说一的实诚人,既然是选择连空草涧一起阻拦就是两边一起一竿子打死的态度,那么首先能确定的就是两位兄长安全无碍,其次就是他们做了伤害寸翡到连周衍之都觉得自己都不会原谅的事情。俯身给周衍之擦了擦脸听见他闷闷说了句什么东西,一时没忍住笑开了飞快啄了他嘴角低声道:“衍之,希望你醒来时候能告诉我一切不是我想的那样。”
交恶。一日之间冥界无人鬼不知地府与风狐、空草涧两族关系突然崩裂,地府官员多方劝说帝君无用,便动了心思私下去寻心善帝妃想做周旋,不成想也被那漂亮狐狸寒着脸色赶了出来。
“又退回来?”
“一二…这个第八次了。”
“求求您藏好些,别被人看到了成吗?”
“哦哦。”一听也是害怕露馅儿,说着就合上盖子收到柜子最里边小心翼翼藏好了。
“这哪是退啊?这些东西就根本没送进去过。”信使摘下帽子随手扔到了桌上,给自己的竹筒灌了满满的水才说道:“最近往地府里送信是查得越来越严,整整十道关卡每处都放了两条喧日犬在那里查信,一闻出是风狐和空草涧送的信运气好了是让你原路带回去,运气不好是当场销毁,甭管寄信收信的是谁是什么身份统统一刀火盆子伺候。”
“之前那个不是不死心又不信邪的非要送一回么,接过不是还离冥界远远的一亮身份,不说那些来来往往的巡逻兵,路边做生意的小摊贩都二话不说直接给他打出来了。”
“该死的,你们在这里嘴碎什么,还不小声些,不怕大人听到啊?”
不用怕的,因为已经听到了。疗谦在窗外听了半天还是捏着手里的信就回了房,看着道侣正在利索的收拾东西轻轻喊了声皆忘。
“谦儿,怎么才回来?信寄好了吗?”
“哦哦,这个。”疗谦还想着刚刚听到的事情,扬了扬信件回话道:“还没呢,看他们在忙,想着明日再寄。”
明日就离开此地了,哪里有空闲寄什么信,真是编理由也找不出个像样的。早是过了大婚时候,风狐自称避世能有什么事情那么忙,怕不是地府出了什么变故才是,放了正在收拾的东西扶着黑狐狸在软榻边坐下给他扇着凉风说:“这样啊,那不如等我们到了下个地方安稳下来再寄吧?”
“也好。”越是安静越是记起那几个小信使把冥界的抗拒说得真真,又想到那日一别是一封回信都没有收过,一把抓住红狐狸的手怕得抖了声音,“皆忘,出来那么久我也累了,不如去落霞山看看慕知如何?”
“好,都依你。”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暗叹了声还不算傻,不管地府是什么样,先确定了叶烟白的态度才是眼下最紧要的事情。
清晨露重,皆忘给疗谦披了斗篷慢慢扶着他往屋外走,不远不近的送在后面的是那位风狐一族未来的希望。
远远见到落霞山的时候皆忘就觉得不对了,抱着疗谦落在山脚抬手摸上了一层薄薄又流动的灵气。不是一般的禁制,灵力纯粹浓郁是从山脉灵心直接流淌出来的。
烟白一定在落霞山在里。
疗谦贴着那熟得不能更熟悉的灵力,突然有些想哭,“封山?”完了,一切都完了,无需再见无需再问,叶烟白的态度已经表现的明显了,隐约间似乎看到有人影在禁制后,连忙喊道:“皆忘,快看看那是谁?”禁制不再如水流淌,像是一面薄纱隔在四人中间,是苏慕知和莫言站在那里,眼里都是陌生的看着他们。
苏慕知看了很久,她真的不知道两位兄长为什么可以那么狠心,可以当着寸翡的面坐在高堂之位上为皆英主持喜宴。
“你们真可怕。”
苏慕知不知道隔着禁制这句话能不能传达到,只知道她说完以后灵心重新流动了起来了。
“或许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
莫言说的或许不错,人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苏慕知望着山顶咬了牙硬是把泪水含在了眼眶里,“他们的苦衷不需要用一颗单纯炙热的心脏来换。”
落霞山顶的风很大雪也很冷,被捡回山府之前寸翡就是一直生活在这里,叶烟白靠在叶寸翡旁边想事情,没一会就吹了一身白。周衍之和周慕烟撑着大伞站在边上也只能一遍一遍的给叶烟白和叶寸翡扫着落雪,怕他们就这么消失在风雪里。
在落霞山吃了闭门羹,疗谦心态一崩整个身子就不对了,回到空草涧就开始高热不止,皆忘守在身侧看着药是一碗一碗吃进去狐狸是半点不见好的,谁都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可现下这种情况要他去哪里找一个叶烟白和叶寸翡出来。
病拖了很久,疗谦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皆忘想了与其等着那不会有回应的地府,便转身去极海和花庭求助三位一直态度不明的友人。
衍羽虽是哥哥,但着实怕弟弟得很,只能苦着脸摇头取了些珍藏的灵药出来说什么都不敢寄信去地府给两只狐狸说好话。万幸是一心置身事外的问舟和笙天看到求上门的皆忘还是不愿见到挚友四散,虽不知是否劝解有用,但还是点头同意书信一封将所有解释送了出去。
套着极海壳子的信终究还是送到了地府,因为周慕烟来了。
第一次见面的侄子神色淡淡坐在风暖洞里用着热茶,然后依旧平和说着叶烟白和叶寸翡不愿见他们的事情,也说之后地府不会再封阻一切往来,如果他们愿意可以继续通信。
周慕烟离开以后,一切突然就恢复到了和以往一般,只是空草涧很多很多年也再没有往帝府寄过一封信。
“是什么?”
“嗯,忆还花。”
“那信里写了什么?”
打破平静的开始是新生命的降临,信里带了风暖洞温暖的气息说父女平安的事情。
对于有了小侄女的事,叶烟白是很高兴,牵着周衍之就去了帝府的宝库找了很多宝贝,一边找一边说这不精致那不大气,怎么都挑出不好的地方,说着说着就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周衍之说不出别哭有我这种话,只有他在有什么用,半跪着把叶烟白抱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头,看他喘不过气的一手抓着胸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衍之,我想我儿子了。”
“衍之我想我儿子。”
“我想我的寸翡啊。”
抱着哭昏过去的叶烟白走出宝库,入眼就是自己儿子牵着哭个不停的外孙站在那里。
周慕烟苦了张笑脸看着自己父亲,怕他责备孩子先出声解释了起来:“灵犀吵着要来见爹爹,一来就听见爹爹在哭…”
周衍之垂眼看着还是哭得很凶的包灵犀,蹲下身子望着他那双红眼睛问道:“你是不是也想你小叔叔了?”
作者闲话:
接着撕接着烂